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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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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要吊独彧的胃口,上一世她经了人事,知道那种滋味,男人若是想办事,大脑就不管用了,全交给下半身思考,他却能努力克制。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其他妾室,连个纡解的地方也没有,一直憋着委实不人道。 从独彧的表现,就算伺候她的人从来不提,她也看得出来王爷和王妃感情并不好,她不明白的是就算有嫌隙,感情不睦,犯得着连房事也不愿意? 这不是女人才会有的通病吗?只想和自己喜欢或爱的人上床,要是不爱一个男人,抵死也不让人碰。 莫非,问题出在王妃? 不对啊,这是皇权时代,独彧再不受皇帝待见还是堂堂的皇子,再说夫妻敦伦,他要真的硬来,女人也是拿男人没法子的。 所以,她也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既然想不通,她也不去伤这个脑筋。 独彧看褒曼不说话,以为她不愿,虽然企盼落空满心失望,但仍道:“如果侧妃不方便,本王去睡书房就是了。” 突然褒曼的脸就像爆浆的红包子,一片红潮从两颊漫到白玉般的小耳,甚至蔓延到酥胸,“妾身没有不愿……” 幸好独彧的听力过人,把她呐呐的声音听了个齐全,也不过几个字的事,一下颠覆他的心情。他拉住褒曼放在裙摆的小手,以完全不容她再想更多的气势,霸气的把她带到了炕上。 独彧没有立刻扑倒她,也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握着褒曼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 “其实我是有毛病的,我记不住任何人的脸。”他也不看褒曼,眼神望着不知道哪一个点,声音悠远。 “哦。”这是现代所谓的脸盲症吗? 独彧看着她有些呆呆的小脸,心里有那么点七上八下的。花好月圆的良辰,他何必拿这些事来破坏气氛? 可夫妻贵在坦诚真心以对,他不希望他和他的侧妃之间有什么横亘在中间,因此离了心。 “那王爷是怎么和那些朝臣共事的?”褒曼的心神被从那挡子事给分了出来,红成苹果的小脸慢慢恢复了温润。 “他们有的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像老九和以前的齐姑姑,先认了声音,再记那人的走路姿态就是了。”只是更多的也没有了。 “那王爷认得妾身,也是如此这般?”他从来没有认错过她,褒曼细想,连一丝迟疑都不曾。 这样说也不对,应该是他本来对人就没有主动过,都是别人去接近他,所以他要认错人的机率不大,加上他身边有个随侍在侧的老九,犯错的机会更少。如果他不提,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方面的毛病。 这是他聪明、自保又狡猾的地方。 他大可不用对她坦承这件事,因为她压根没发觉,呵,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她也够迟钝了吧。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最先认的是你的声音,再来是味道,你身上的味儿是我从来没闻过的。”独彧收回遥望的眼眸,回到他身边的小女人身上。 又不是狗鼻子还味道呢,只是她不爱在身上撒香粉,也对抹发的桂花油敬谢不敏,那么就是她洗澡用的澡露了。 §第十二章 生个娃娃吧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那是她在同安县山上发现的薰衣草,数量不多,也就只有两瓶,一瓶给了姊姊,自己留下一瓶,所以她宝贝着。 她起身从妆奁上拿了一个小水晶瓶子,旋开盖子,“这是用一种叫薰衣草的植物萃取出来的凝露,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吧?” 独彧嗅了嗅,颔首。 因为就着瓶口,味道浓烈了些。对于褒曼总能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独彧已经不会感到惊讶。她对人和善、对事物敏锐,只要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就会想拿这些东西来做点什么,这些都是从小在宫中成长的他不可能拥有的特质。 他亲眼所见的都是阴险狡狯,满怀恶意的杀机与算计,更多的是牵涉到未来的利益,有些人早就抛弃亲情和良知,成了怪物而不自知。 把瓶口旋好,褒曼有些迟疑的启齿问:“这房事,王爷的身子骨……能行吗?” 褒曼发誓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是她听老九提过独彧年幼时被下了剧毒,太医们几经抢救虽然挽回一条小命,可毒素己入经脉,入了全身经脉的毒素无法全数祛除,因此即便往后能一如常人般过生活,体弱虚寒也会跟着一辈子。 独彧眼中起了壮阔波澜,身躯靠了过来。“你试试,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别亡心了,我一身医术也不假。” 男人嘛,最不喜欢女人说他不行了,何况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症,又怎么能千里迢迢来到北越,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一堆白骨了。 当初那下毒谋害他的人,以为他这吊着半条命的药罐子必然挨不过旅程的劳苦会死在半途,不料都到了同安县,他仍然好端端的,这才勾起斩草除根的杀机,半途派人追杀。 其实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谁,并且早在多年前凭着自己的医术给那人下了点佐料,无色无味,无形无影。 他这辈子既活不长也不会有子嗣,就算有,生出来的也只会是怪胎。 这些,就够他受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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