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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可是京城十大美男子之一,别提当年有多少闺女拜在我的裤管下面。”自吹自擂还没完……

  “要是嫌吵就别理他。”真的乱来!

  “欸,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不上新人笑……你也专心听我说一下话!”很快叫人看破手脚,失去“鉴赏期限”新鲜感的人被拋下。

  善咏哇啦哇啦的跟过来,对程门笑见异思迁、见色忘友的偏心作法很有意见!

  他搥心肝吶!

  阎金玉想笑又怕失礼,这位善咏哥哥有趣得很哩。

  “你跟我家相公一起长大,多说些我家相公的事情给我听吧。”小小的夫君,该是什么模样呢?应该有着细细小小的胳臂,他小时候应该有着天真活泼的笑容吧?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该有什么样貌。

  “他小时候啊……”五个字后善咏突然沉默了,那种无以为继像是深深的困扰着他,脸上的嬉笑颜色竟然有抹痛楚。

  “嗯?”

  “是个痴儿。”善咏硬挤出三个字。

  在痴的后面是个很不快乐的小孩。

  “每个小孩的成长过程不都一样。”程门笑四两拨千斤,把事情带过。

  是吗?明明是很简单的话题。几句话,阎金玉明显的感受到两个男人的欲言又止。

  方才徐如轻风的气氛上哪去了?

  “以后有得是机会再说吧!早膳都冷掉了。”程门笑多添了句。

  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经过这段时间一起生活,或多或少阎金玉是知道他的,这会儿的欲盖弥彰是多余的……

  画蛇添足了啊,她敏感的体会到。

  他对她还有不能言语的地方,那角落她也进不去吗?

  既然他有难言之隐,那她……可不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少了答应的巧手,她的头发总是随便绑成一束,睡觉时再解开。

  解开乌黑秀发的她有着语言无法形容的脆弱与天真,程门笑最爱夜里这样风情兼具的她。

  “今晚可以吗?”

  “隔壁有人。”只有一间房的屋子,只好委屈善咏打地铺。片刻前他那不敢置信的模样大概想不到有睡地板的一天。

  “别管他,他应该睡死了。”磨蹭着她的鬓边,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点火。

  “这样不好,太奇怪了。”泥做的墙壁根本挡不住任何声响,要是声音传了出去,实在羞人。

  “我去赶他走!”

  “你别性急。”拉住他欲走的手,重新回到床上。

  “既然他碍事,明天就赶他走。”

  “就这样陪着我。”

  他在床的外侧躺下,一时只听得见纸窗外虫声唧唧,感受月光明亮的银色光芒还有夜凉如水。

  阎金玉轻偎着他。

  他不甚丰厚的身子有种温度是没有人给过她的,锦衣玉食都不能满足她漫无边际的孤单,他却能。

  只要这样靠着他,再多的烦恼忧愁都能忘怀。

  “你今晚不许脱掉衣服睡觉。”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阎金玉笑靥如夜半才会绽放芬芳的昙花,悠然于唇边。“知道啦……我会忍耐的。”

  “那个家伙很色的。”

  “哪有人这样批评自己的徒弟?”她拍他。

  “你胳臂往外弯喔。”

  “都是自己人,这样说他……”她喜欢皱着眉头人性化的他。

  “到底谁才是你夫君啊?”这下醋坛子翻得乱七八糟了。

  “你教导他读书习字吗?”有为者亦若是。拜师不分年纪老少。

  “我教他奇门遁甲。”

  “我没听你提过。”奇门遁甲,听起来很深奥的一门学问。

  “你会不会怪我什么都不提?”

  奇门遁甲,帝王术。

  黄帝战蚩尤于涿鹿,夜梦九天玄女传授。姜太公助周伐纣,张良扶汉高祖,诸葛孔明借东风三分天下,刘伯温佐太祖得大明,靠的都是奇门遁甲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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