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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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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那些人,好面善啊。”孔致虚指着前方一群脸上带着怒气的人马。 文商儒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暗叫不妙。“他们是银剑山庄的人。” “又是淫贱山庄跟淫虫?”怎么也到洛阳了?难不成——“他们为了谢我特地跑到洛阳来啊?老天,我都说为善不欲人知了,他们怎么这么多礼。你说我是不是该打理行头,装出恩公的样子?” “我相信他们绝对不是来谢你的。”这家伙恐怕连眼睛都出了问题。“没有人会带刀带剑来见恩人。” “江湖人嘛,随时随地都要跟人拚命的,哪能不防备。”孔致虚笑他想大多了!“喂——淫贱山庄的淫虫少庄主哟!”边说边挥手,生怕他们寻不着,像他这么好的恩公往哪找。 “孔致虚。”拦人不住,文商儒眼睁睁看着数名武林劲装打扮人士,个个凶神恶煞的朝他们挤撞而来。 偏偏不知死活的人还在原地挥手呐喊:“你的大恩人在这里!来来来!不用太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只要准备一桌酒菜让我——啊,他们怎么拔刀拔剑?怎么冲过来了?” “废话!”天!谁来救救他的脑袋。“他定是来寻仇,怎么可能谢你。” “为什么?我可救了他一命耶!”恩将仇报!孔致虚气呼呼。 “听我的准没错,逃。”文商儒不等他反应,只想趁着人群拥挤之际,快快闪过银剑山庄的人。 “就算要逃——哎哟!”撞到个姑娘。“这样逃——失礼。”踩到小贩的脚。“也是很麻烦——啊,对不住。”撞倒人家菜摊子, “不逃等着打起来吗?”前方开路的才是最辛苦的吧?坐享其成的人有什么好抱怨。“就算你武功高强,但功夫是用来强身不是惹事的。” “你说的话跟我爹一样。”他怎么没发现文商儒跟爹有点像? 不不,文商儒美多了,美人美人,不论男女,只要美丽都能称之为美人,爹那傻大呆的脸,也只有娘看得上了。 “我可不想当你爹!”文商儒拨空回眸,银剑山庄的人还是紧追不舍。 “谁要你当我爹来着了。”当他爹?别开玩笑了。“你要真想当我爹,打死我我也不允,我可是喜欢你喜欢得紧,拿来当爹太可惜了。” “你知道就——你刚说什么?” “哎呀!”孔致虚撞上前头的人。“干嘛突然停下来?” “你刚说什么?”他没听错,他的确说了? “你不是要逃吗?” “我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 “是说了。”孔致虚红着睑,临时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撑。“怎样?你有意见?” “没有。”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听见他的表白,很难萌发什么感动,只不过心跳漏了那么一拍、顿了下、耳根发热而已,没什么。 另一厢——去文家要人反被文家老爷笑脸请出来、说什么宁犯银剑山庄也不会跟孔老爷子过不去的人马火气忒大。 谁知道他口中的孔老爷子是啥东西!憋了一口闷气,哈!苍天有眼竟然让他们当街逮到人。“孔致虚!给我站住!” 这声怒喝让文商儒从悸动中回魂,拉着人继续要逃。 不料对方极度不配合。“这样逃也走不了多远。” “阁下又有什么好王意?” “别忘了我是武林高手呐。”孔致虚抱住文商儒的腰,一个跺脚借力施力以轻功窜上屋顶。“从这走还比较快。” “好主意。”他的脑袋难得有作用。 “不过有两个坏处。”他刚忘了提,“第一个是目标明显,他们会知道我们走的方向,第二个是——” “什么?” “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踩到快崩坏的屋顶,就会像上次在茶寮那样啊……”话未完,孔致虚脚下突然浮空,整个人往下沉。 “致虚!”文商儒直觉伸手拉,因为太过突然,重心来不及放稳也给拖下去。 磅!两人狼狈坠落,还没看清楚身在何处,一桶水泼了上来,外带一声杀鸡尖叫。 不用说也知道,两人跌进某户人家沐身之处,而里头—— 正好有人。 “乖乖隆得咚,大白天洗什么澡哇——” 哗!又来一涌水! “还泼水!”孔致虚哇哇大叫,也不想想自己误跌在先,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啊!初春耶!天还寒着地也冻着,没良心才——” 又一桶!. “啊啊——”杀鸡叫拔高化成杀猪叫:“有贼啊——” 贼?“哪里有贼?”孔致虚卷袖四处探望,完全忘了要逃命。 文商儒忍不住翻白眼,此人分心功力之高怕是无人能及。 扬掌往他背脊拍想提醒,不料忙着找贼的孔致虚突然转身,文商儒相准的背脊变成胸膛。 “我说你啊——” 噗!手掌拍上胸膛,这声音让文商儒顿时无语。 这是什么? 洛阳城外离了宫道,只剩无人迹的丛生野草与残雪覆盖的泥泞地,雪融时节特别难行。 因为脚底滑得像磨上层油,容楮走得万分辛苦,不时撑地攀树,免得跌倒的手冷得失去知觉。 好冷……小手抵在唇边呼气搓揉,试图除去纠缠不休的寒意。 一袭暖意握住交互搓揉的小手。“还冷吗?” “不、不会了。”连脸都觉得热,不懂啊,接近若绫姊姊的时候总忍不住心悸。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她这么好。“你不冷吗?” “我有内功,可以运气御寒。”孔若绫笑着解释, 好暖和。“这就是所谓的武功吗?” “不算,这只是内功。”拉开袭衣裹着她向前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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