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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整晚让你一个人陪,你一定没睡好吧。”

  错!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那人在临走前交代过,千万不能让WARM知道今晚的事,否则会要他好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游戏是两个人玩恰恰好,少了就没戏唱,多了嫌碍事。

  “别想那么多,要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不用了,我想回家。”

  “也好,让妈好好给你补一补。对了,小暖,我看花坊的工作,你不要去了。”事实上,老妈已经替她请了长假了。

  “不好吧,吴姊还在坐月子,又快过年了......”

  “你这个样子,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又病了,岂不添人家的麻烦?放心,陈先生的店不会因你请假就倒的,哦,起来穿衣服,哥去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了。”

  温暖结结实实地在家静养三天。

  回家后,老妈瞧她一副瘦巴巴的可怜模样,所有责难的话也骂不出,只要她安心养身体,什么话也没多说。

  这天午觉醒来,闲着无聊,上阁楼吧,好久没来这小天地了。

  四周堆着她的藏书,一捆捆的,她是个念旧的人,连小时候的图画书她都留着。凌散的大小箱子都是她的珍藏,有书签、有剪报、有信、有从小到大的奖状、有相本、有日记......举凡有纪念价值的,她统统都珍藏着。

  她随意地翻起其中一本日记,乍地,一张摺痕早已被压平的纸张滑了下来,她拿起纸张,角落上清楚地写着:游霁月的茉莉。是当时包种子的纸张,“游霁月”这三个触目的字,一时之间窜入眼帘,猛地,又泛红了眼。

  从那天下午后,他便没有了消息。

  她曾打电话到花坊,陈大哥说他有来过一次,听说她请了长假之后,就没再去过。既然到过花坊,就应该知道她是病了,多少应该会有所表示,不是吗?当然不是,她和他非亲非故,充其量也只是个朋友之妹,至于那之前的亲密举动,姑且称为排遣寂寞吧。

  唉!她不得不赞叹孔夫子的高见,果然是食色性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唐吟吟还不至于到胸大无脑,游霁月还算是有眼光,有个才貌双全的佳人,不打电话应该是正常......不去想他了!在这好天气的下午。

  她又随后翻了翻,瞧,她找到什么,压花的器材耶,对啊,既然不愿这么自艾自怜,何不找些事情来陶醉其中?当时碍于课余时间有限,没有钻研透彻,倒不如趁现在好好地学。

  她兴高采烈地搜寻着有关压花的资料,很快地,便联络上当时的压花老师。妙的是,压花老师不但还记得她,还问她有没有兴趣在过年后,与她一同动身前往日本学新的技术。她想了想,待在这儿一时也定不下心,就先答应了她,当然,这事引起家里激烈的讨论,尤以温煦的反弹最大。

  “三个月--小暖,你不觉得太久了吗?”

  “不会啦,一百天一下就到了,不是吗?”

  “日本耶,你人生地不熟的,别说三个月,三天都像三年一样长。”

  “没那么严重吧。哥,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而且是住老师的朋友家,安全应该是没问题再说你总不能让我成天在家游手好闲的,是不是?”她小心地据理力争。

  “你可以到公司来帮忙啊,干嘛得到日本?”

  “那不一样的嘛......”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个不休,后来温煦不得不投降于她的软式攻势,只得要她问清楚到日本的行程及落脚的详细地址,及恶补一些日文。

  在家庭革命后的两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过了晌午,温承远陪着老婆上街办年货去了,看他们夫妻老来伴的恩爱背影倒让温暖羡慕不已。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家家户户大扫除之时,温暖也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做些除草工作,希望有个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在她家门口没了声音。这时候会有谁来?她探头一看,从车内下来了个娇滴滴的身影,一身大红,是唐吟吟。

  她来做什么?

  她在这里做什么?

  唐吟吟摘下墨镜,瞪视着她。凡这种凡夫俗女她没什么印象,不过还不至于健忘到忘了她是那天在游霁月公司看到的那个花店老板娘。

  她看了看门牌号码,徐昶扬给的住址是这儿没错啊。

  因为总和温煦阴错阳差地错身而过,虽然徐昶扬一再保证没问题,但她总觉得还是要见一见温煦才算数。徐昶扬受不起她的“奶功”,给你她这个住址,说是如果公司下班,他通常会先回家再出门,今个儿星期六,上班到了两点,她这时候来,应该会看到他。结果,却是看到她。

  看她一身园艺工作的打扮,她灵活的眼珠转了转,游霁月更温煦是好朋友,这种繁琐的粗活,可能会互通有无地介绍吧,照眼前的情况看来,这老板娘似正在“上班”。

  “这么巧,老板娘,你也替温家工作,看来,你的生意就快囊括游、温两大企业喽,真是不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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