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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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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诅咒,裘其劭挑着身上的飞刀,一手拥着怀中的人儿。"你还好吧?" "再好不过,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为了证明所言不假,卓楚将手围着他的脖子,嘴角扬起一抹自我安慰的笑容。 "傻瓜。"在言语之间,他算准抱她冲上楼梯时可以射伤一个,唯一庆幸的是她很轻。 风声穿过耳膜,传来对方的闷哼声,他知道自己又快又准的刀法正中那人的心脏部位,借着视线的死角,他知道速度是生与死的关键。 "啊——"芽语一身深灰色睡衣地站在楼梯旋转处,她看见站在客厅的黑衣男子中刀,缓缓的倒下,杀他的人是其劭。 裘其劭抬头的刹那,镇静的脸孔换上着急,"快走啊!" "他……啊——"看着芽语恐惧的表情,裘其劭回头,一记枪声同时响起,飞刀扔出去之际,才看见那人已缓缓倒下,他的飞刀正中杀手背后的柚木柜。 "是……是我的随身保嫖,他们……赶来了。"说完,卓楚因失血过多晕倒在他的怀里。 "啊——"芽语持续发出尖叫。 "喂!该死的,别叫了。"裘其劭因为手臂的扯动,旧的伤口开始发疼,加上耳膜的折磨,他大声斥喝芽语,看着芽语闭上嘴,他才满意的回头面对那些人。 "裘先生,我们小姐——" "她受了枪伤,我们去医院,快点!"抱着卓楚,毕竟她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站在人道立场上,他有义务送她去医院。 更何况他注意到她在昏迷的时候,手仍揪着他的衣服。 芽语的神智这才从一片红雾中恢复,看见的景象是裘裘其劭抱着一个女人着急的离去,向来嬉皮笑脸的模样转成严肃、慑人的气质,那个青涩的身影浮现在她的泪雾上——心好痛,手中的热液让她低头,深灰的睡衣上片懦湿,沾在手上的是怵目惊心的血红。 "劭……"她撑着身子,走到楼上扯动巨大的风铃,她知道他会听见。风铃因为她用力的扯动,声音不再清脆,而是刺耳,扬起好大的回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合上眼时,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出现…… 裘其劭在抱着卓楚上车时,听见了风铃的声音,但他断定只是芽语的任性,虽然如此,他抱着卓楚的手有点松软。 "好痛!这是哪里?" "我们要去医院,你休息一会儿。"裘其劭怕她失血过多会产生休克的情形。 "别走……"苍白着脸,她在合上眼的刹那再次捉着他的手。 "我不会走。"反正芽语只是耍性子,等他回来再解释就好。裘其劭这么安慰自己。 麻醉剂的效用过去,疼痛让芽语睁开眼睛,看见的除了一室的白,整个病房安静得只听见脉搏测试机的声音,没有……没有裘其劭的身影。 "你醒了,谢天谢地,我快被你吓死了。接到电话要赶来医院,通知的人什么也不讲,只说你受伤,害我吓得半死……喂!你干嘛哭啊?别哭、别哭。"霓悦慌了手脚,傻气的用手接着芽语滑过颊边的泪珠。 "是……"干湿的喉咙让她试了两次才开口,"是裘其劭知你的吗?"她仍抱着一丝希望。 "不是,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伤心伴随着呜咽,芽语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一身雪白的医生领着护士进来。 "醒了,"他拿着听诊器检查芽语,"怎么哭成这样?对身体不好喔!" "她很兴奋自己没死。"霓悦帮芽语做解释。 医生收起听诊器,"她的状况很稳定,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 芽语点头。 "你被子弹打穿的地方是卵巢,手术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你怀有身孕,受伤有可能会让子宫不安定,实实的温床会不会有所损坏不知道,必须长期追踪治疗,当然还有后遗症——这会容易造成小产的情形出现。另外,你将来可能……可能比较不容易怀孕。因为右边卵巢的排卵功能已经丧失。"医生说得不忍,这女人看起来好脆弱。 "医生,你没说错吧?"霓悦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如果她的名字是祈芽语,那就没有错。" "谁送我来的?" "天帮的人,这医院是卓老投资的。"医生老实回答。 "不是裘其劭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 "医生,你别再说了,留点时间让我们考虑。"霓悦为防芽语再问下去徒惹心伤,推着医生出去。 "不要动手动脚,大男人被推着——" "大男人了不起啊?出去啦!"霓悦将他推出去后,关上门,"七嘴八舌的像老太婆,哪有医生的架子?" 她拉过椅子坐在病床旁。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子?"霓悦等了一会儿,只见芽语默默看着白色天花板,任泪水不断滑落,没想到要擦,像是存心要让它流干才罢休。 霓悦看得既心酸又生气,"你要哭就哭个高兴,我去买些补眼睛的中药材回家煎给你喝。"她深知芽语倔强的个性,明白她不想说就不会开口的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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