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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力竭欢愉的情戏过后,一夜未睡的两人相拥而眠,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我说樊将军——”樊湘芩在门外喊着。“你都霸了水清一早上了,也该放她出来吃点东西了吧!”

  他一睁开眼,头个动作便是寻找水清,转头一见她甜甜的睡颜,他心里立刻涌上一股暖暖的满足。

  “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去。”他对外应着。

  “别忘了啊,我在花厅等你们。还有,跟水清说不用怕我,我一直很喜欢她这个弟媳。”

  这时水清才睁开眼睛,虽然两人的对话她听漏了一半,可重点倒是字句不差传进她耳朵里了。

  “谢谢大姊。”

  一听声音就知她又哭了。门外的樊湘芩叹口气。“你这傻瓜,要也担心点别的。快来啊,我叫底下人弄了一碗鸡汤要让你补补身子。”

  听着外头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水清捂着脸哭了一会儿。“大姊对我真好。”

  “那是因为你善良。”他轻挲挲她脸庞,哭了整夜的眼睛虽然还有些肿,可那粉红嫣然的气色,一看就知她心情多好。“早先我同大姊说了你的事,你知道她听完说了什么?”

  她摇头。

  “她说,所以呢?”回想大姊当时的反应,樊康突然觉得好笑。“多亏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否则我还不知要拖上多久,才会明白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头一阵暖甜。她现在知道了,他所指的是她。

  “只是爹的遗愿,我们真的可以不守吗?”她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

  “我是这么想的,”他说。“要是爹还在世,跟你相处之后再知晓杜家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认同我的做法。爹不是不明理的人,你瞧大姊就知道了。”

  没错。她点点头,从他和大姊身上,可以看出樊家家教之开明宽容,否则养不出这么一对善良又温柔的好姊弟。

  她重重吐口气。“我昨晚其实是想过去求你让我留下,只要你答应,我甘愿为奴为婢。”

  “傻瓜。”他轻敲她额头。“你就是这脾气,杜家人才会把你吃得死死的。”

  她垂下脸辩解:“我只是觉得……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偶尔瞧一瞧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我呢?”他盯着她问:“你以为跟你一块过了那么多契合的日子后,我还有办法满足于看着你却不碰你的生活?”

  “对不起。”她低下头。确实,她只顾自己的感觉,却忘了设身处地想想他的处境。

  “傻清儿。”他叹。“我哪里是要你的道歉,我是要让你明白,你不要妄自菲薄。真的,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她望着他绽出羞涩又甜美的笑。“以后我会记得的。”

  “这才对。”他笑着拉她起身。“来吧,该放你去吃点东西了,万一让大姊等太久,她又要骂人了。”

  “还有几句话——”她拉住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说个清楚。“我好开心,能嫁给你、爱上你,真的是我一辈子遇上最好的事。”

  “别这么快就下定论。”他审视她漾满幸福的小脸,接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往后日子还长得很,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跟你一块做,你的‘最好’,绝不只这样而已。”

  她相信,偎进他怀里深深吐气。原本梗在两人之间的秘密,如今已不再是问题,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感受他的眷宠,并且倾吐她内心的爱意了。

  “子牧,我真的真的好开心,真的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知道,”他爱怜地亲吻她嘴,直到怀里的她再度发出呻吟,他才稍稍松开唇瓣,继续说完心头的盘算。“再过一阵,等我伤好,我们一块下江南,去玉河镇接回你娘,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吗?”她惊讶地问。

  “我说过,从我掀起盖头看见你的瞬间,我就做好了决定,我要保护这个女人,我要一辈子待她好。”他微笑撩开她颊边的散发。

  因为太开心、太感动,明明说好不要再掉泪的,但她还是喜极而泣,哭得一塌糊涂。

  “小傻瓜……”他叹息着吻去她颊边的泪痕,直到她破涕为笑,这才挽住她,一块走出房门。

  一个月后——

  正午时分,苏州玉河镇大街上行过一列精神抖擞的队伍,每个骑士腰边都挂着一把刀,居高临下俯视着往来行客。队伍中央是三辆四乘的马车,其中两辆马车里隐约看得到人影。

  大队一过,路人无不好奇探问,这气派十足的队伍究竟要上哪儿去?

  “大人,”驾车的全秀在帘外说道:“开路的护卫传话,说再拐个弯就是杜家绣坊了。”

  “知道了。”马车里的樊康注视怀中丽人。“清儿,醒醒,杜家快到了。”

  两个时辰前大队自客栈出发,待在车上的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儿,但不久他又故态复萌,对着娇妻身子上下其手。碍于全秀就坐在竹帘外边,樊康虽有所节制,可身子变得越发敏感的水清,却难敌他的拨撩,很快在他指掌下吐露娇美的喘息。

  情戏之后,总会乏力睡去的她被他紧紧抱着。他就这样一路亲着她脸颊,看着她睡颜,怎样也不觉嫌腻。

  “到了?”她揉着眼问道。

  “嗯。”他歪着头审视她打扮。她今天穿着粉色对襟阔袖,腰上还系着一条串着玉珠的小腰裙,走起路来玉珠叮叮淙淙,很是俏丽。

  “头发有些乱,来。”他帮她拢拢云鬓,又将歪了些的簪子重新挪正。细腻的举动配上他勇武的外表,怎么看就觉得别扭。可他蹩手蹩脚做了一阵,多少懂了前人张敞为何会称咏“画眉之乐”。

  他手刚放下,大队也正好抵达杜家。

  “进去通报。”樊康对着帘外的全秀吩咐。

  这当口,杜家人包括杜冠梅在内,正一齐坐在花厅里用膳。

  一经通报,三人吓得筷子落地。

  三人心里同时想着,该不会是事情被揭穿了!

  “快快快……”杜夫人回过神来急说道,她一把拉起呆坐椅上的女儿,催着婢女快把人带进去藏好。“记得,没我差人去喊,你们谁也不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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