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回 杨士瀚逢场作戏 铁金娥一厢情愿

 




  杨士瀚见公主要出阵,一想,这公主有钨金刀和烈焰幡,张明祖几个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啊!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不能听之任之,让他们吃亏。嗯,有啦,我当如此,于是,叫了声:“公主啊,假如我是个西番国的官员,不是我夸海口,别说来了几个人,就算来了千军万马,在我这儿也不在话下。可叹我是个贩马的客商,不能出阵,不能为西番国立功。公主啊,你出阵与他们较量,可要多加小心。”

  公主铁金娥闻听,心中一动,怎么这个卖剑人岳立功还真有要立功的意思。嗯,何不让他出阵,一来给他个机会,为西番国出力;二来让我爹也认识认识相看相看他,说不定,在两军阵前,他真的战败了那几个人,立了功,我爹一喜欢,背不住,封他官,兴许同意招他为附马哩。想到这。问道:“你真想上阵为西番国出力吗?”

  杨士瀚点了点头。“好。”公主说,“你如果当着我爹的面,真把那几个反叛战败,立了大功,我爹封你大官是没有问题的。”

  “既如此,请公主多帮忙啦。”“可你上马打仗有兵刃吗?”“我没有。”“那你在马上惯使什么兵刃?”“公主啊,我惯使一口大刀。”

  “好,咱家把三宝钨金刀借给你。”说着又对宫娥说:“来啊,快去马号把我那匹白龙驹牵来,让这位卖剑的英雄用。”宫娥称是,去牵马啦。

  公主说:“岳立功,我把刀借给你,马借给你,两军阵前可就看你的啦!不过,你也别紧张,能胜则胜,不能得胜,有咱家给你帮忙,你放心去吧。”杨士瀚说:“小民仅遵公主之命。”这时,有人禀告,马已备好。

  这白龙驹,是公主心爱的一匹马。塞北讲究骑烈马,尤其公主是马上的一员上将,更是爱骑上乘的烈马,她上阵经常骑一匹桃红马,有时也骑这匹白龙驹。今天她让杨士瀚骑这匹自龙驹,可见她的心思。

  公主和杨上瀚来到外边,纫镫扳鞍上马,带着手下宫娥来到城门切近,城门开啦,他俩一直来到西番王近前。番王一看女儿来了,再看女儿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扎巾箭袖,坐下骑着公主的白龙驹,双手托着公主的三宝钨金刀,不由愣了:“女儿!”

  “啊,父王。”“我来问你,你后边那个人,他是何人?”

  “哟,父王!后边跟着我的那个人是卖剑的,他叫岳立功。父王,您看他带的那口宝剑可太好啦!而且他的剑招也非常好,我把他领到宫中,想跟他学学八仙剑。正赶上今天大弯国有人攻打我城,他想为西番国立个功,所以女儿把他带到此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岳立功!过来见见我爹,这就是西番王。”

  杨士瀚注目一瞧,见番王面似丹金,两道朱砂眉,颜下一部红胡须,倒有几分威严,心中暗说,铁雷是他的儿子,我们宋营众将,在铁雷手下打了不少败仗,我大哥杨士奎和呼延云飞王爷均死在铁雷的手下,我跟铁雷,跟西番国有害兄之仇,有害国之恨,今天我跟这老东西见了面,真恨不得立即把他宰啦,以解我心头之恨!可是为了解救孟九环娘儿俩,为盗烈焰幡,我就不能鲁莽行事,不然,将一事无成。想买这儿,杨士瀚只好在马上抱了抱腕,深深施了一礼:“王驾千岁,在两军阵前,恕我难行大礼。我是个贩马的客商,在野牛川买了一沟马,被强盗抢走,困在北国,我的钱全花光了,无奈,只好卖自己随身带的宝剑,公主想买剑,见我以后,想周全、提拔我,适逢大弯国来人要踏平西番国,我想出点力,立点功,望王爷千岁允许小民出阵。”

  王爷一沐听,全明白啦。因为老皇姑跟他提过,想招此人为驸马。西番王仔细一看,哎呀,还别说,这小伙子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谁看见也得喜欢,怪不得我女儿看中他了。不过他是个中原人,我皇姐跟我说时,我没有答应。那怎能答应呢?两国正在交兵之时,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能仅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吗?可现在他来到疆场出阵,如真能忠心保我西番,确实是卖马的,我女儿又如此对他多情,嗯,招驸马之事,当再合计合计。于是,石爷在马上点了点头:“岳立功!”“小民在。”王爷一叫岳立功这一名字,就觉得挺吉利,忙说:“好吧,你想跟他们较量较量,可要多加小心王如果你能立功,我必定要封你高宫!”

  杨士瀚点头:“多谢王爷!”说完,一摆三宝钨金刀,两脚一踹镫,催马来到两军阵前,跟金棍将见了面。杨士瀚一看,前边马上这个人,虽然脸上涂了五颇六色,领下须髯都染红了,但这个人的马,这个人的棍,他认识,他知道这是张明祖。忙用刀点指:“你是什么人?”

  金棍将一见,凡里高兴,知道杨士瀚没有什么危险。用棍点指,便说:“你要问我,我告诉你,我乃大弯国的聂都督,至于名字嘛,你不要多向。我来向你,你叫何名?”

  杨士瀚一听,心里话:这张大哥,装得可真像!好吧,咱们就装起来看吧。脸一绷,说:“你问我的姓名,这可以告诉你,我叫岳立功!”

  “岳立功?”张明祖心里话,你可真能起名,他大喊一声:“你撒马来,让我会你一阵。”

  这两个人前两句话说得声音挺大,之后,声音就压低啦。杨士瀚悦:“你是不是张明祖大哥啊?”

  “是啊。士瀚!你走了以后,我们很挂念你。不知你情况如何?孟九环娘儿俩怎么样?你快讲讲。”

  杨士瀚就把进到城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并说,“铁金嫩这丫头看上了我的宝剑和我的剑招,看来己经上了圈套。但我娘和我兄弟被押的监牢在哪儿,我还没有打听出来。今夭你们来了,正好,我们假杀一阵,之后,你们几个人大败,快逃!让我获胜立功,以便我同到城里取得西番王的信任和重托,这样,西番王必然要封我宫,我着事情就好办了。如何办,到时我想法给你们送信,你们在店房里等着。大哥,你看如何?”

  金棍将一听,觉得挺好。随即大喊一声:“好啊,岳立劝!可这个功你立不了了!休走,看棍!”

  金棍将举棍奔杨士瀚打来,杨士瀚用刀往外招架,两个人打在一处,打了几个照面,杨士瀚反背一刀背,金棍将把棍往后一搪,“当啷”一声,金棍将假装震的在马上栽了两栽,喊了一声:“好啊,我战你不过,败阵走也!”圈马就跑下去了。

  杨士瀚托刀断喝:“你们哪个还敢来?”

  花猛熊纵身走了过来,冲杨士瀚一笑,“嚯,今天你这刀耍得不赖,还真有两下子,我说,表……”他刚想叫表哥,只见杨士瀚冲他直瞪眼睛,他立即把话收了回来,大声喊道:“好小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休走,看锤!”

  花猛熊往上一纵身,蹿起来一丈多高,抡起镇铁压油锤奔杨士瀚打来,杨士瀚两手托刀“当”的一声,三宝钨金刀的刀背碰上了镇铁压油锤。别看花猛熊心眼少,可在关键时候,心眼比谁也不差,他故意双臂一松劲,让表哥露脸,让这一刀把人带锤磕出去两丈多远!花猛熊一个跟头往那儿一站,冲杨士瀚一毗牙:“好小子里真厉害!我战你不过,看我走也。”拎着双锤,悠悠地跑啦!

  杨士瀚心里很高兴,知道花猛熊成心让他抖威。接着铁棍将马海摆棍过来,跟杨士瀚打了几个照面,也拨马败下。后边车门多尔亮就不能上了。金棍将喊了一嗓子!“弟兄们,西番的这小子实在厉害!赶紧逃命!”喊完,拨马便跑。

  杨士瀚往后边看了看,见西番王传下旨意,让番兵赶紧追赶。不准他们跑掉!杨士瀚绷马往下就追!西番的众将也在后边紧追!

  张明祖这几个人早有准备,见西番兵将一追来,他们一阵快跑,就钻进了山林之中。杨士瀚扎扎乎乎,和西番兵将追着追着,连个人影也不见啦。见张明祖一行人进到山里去了,公主一想,别追啦,再追,如果岳立功有个好歹怎么办?眼望着他爹西番王说:“爹爹撤吧,再追,中了埋伏可不好。”西番王一看也是,点头,传令:“鸣金收兵。”

  鸣金锣一响,西番兵将收兵回城啦。杨士瀚骑马头里走,公主带马赶上,满脸带笑,说:“岳立功,今天你可真立功了!”

  杨士瀚也带笑,说:“这都是借助公上之力取得的,若不是公主借给我刀,借给我马,我如何能有如此之功。”

  公主说:“哟,你何必客气,这是你的武艺高强啊。”西番王在一旁哈哈大笑:“啊!一岳立功!我女儿说你武艺出众,刚才一见,果然不错。好!好!你跟我回银安段,本王要封你官做。”西番国的众将稀里糊涂也没看出其中有何反常之处,随声附和地说:“这个人真是好刀法,真乃上将之才!”

  这帮人跟着西番王来到银安殿。西番王升座中央,众将官分列两旁。西番王说:“岳立功,作战有功,本王封他为御前大都督!”

  杨士瀚一听忙进前跪倒:“多附王爷栽培!”番王一笑,说:“好,好,赶紧平身!”

  公主走过来,说:“父王,刚才打仗之前,岳立功正在教我八仙剑的剑招,我只学了一点,还没有学到手,我请父王暂且让他住在宫里,以便教女儿八仙剑的剑术,等到教完之后,再让他出宫为是。不知您意下如何?”

  西番王点点头;“嗯,可以。你安排吧。”说罢便回后宫去了。

  再说公主让人把岳立功安排在跨院的一所寝宫之后,即到养老宫皇姑的居处,把刚才发生的书与她姑妈说了一遍。并说:“岳立功这个人文武双全,如果能让他长久为西番国效力,那西番国可就如同铜墙铁壁,谁也难以侵犯。姑妈,我上次托您跟我爹说的那事,我看您再去提提,兴许现在我爹考虑到这一点,说不定能够答应。”

  “既如此,那姑妈再去跟你爹说说看。”说完,即让宫娥去把西番王请来,让公主躲到里边。

  不大功夫,西番王来了。施礼问安后,向道:“不知姐姐找我来有什么事?”

  老皇姑就把公主夸赞岳立功的话说了一遍。又说:“我着金娥这孩子是看上了岳立功,我看招这样人为附马也是天配良缘!岳立功在两军阵前能连胜数将,若有他为你的左膀右臂,那咱西番国岂不万无一失。虽说他是中原人,让我来看,你对他好,他也一定会忠于西番国。前些年不是有不少这样例子吗?再说,像这样的上将,咱们不想法拢络住,将来他回了中原,恐怕也是后患。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西番工听罢,两眼发直,心悬两意,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在屋里一看,见他爹半天没言语,就走出来了:“爹啊,我姑妈刚才所说,有理有据,有板有眼,句句是实。您看女儿与这个岳立功成亲不是挺般配吗?如果您坚持不肯招他为附马,非要把女儿许配给拖烈或者像拖烈差不多的人,女儿至死不从。你要不答应此事,女儿就回山找我师父去,永不回家。”说着,跪到前边,两眼含泪,哀求他爹答应此事。

  西番王一见自己的孩子如此任性,加上皇姑也如此说,那哪能不动心?想了想拖烈跟岳立功相比,是差得太多啦。难怪女儿如此恳求。嗯,也只能这样:“孩子,你不要如此,快起来,起来!为父不愿意这门亲事,主要因为他是中原人,可今天在两军阵前,当着众将的面,他立了如此大功,谈这事还是有本钱的。好吧,这个事,为父一口答应也不好,我立即升殿与文武群臣合计合计。如群臣均乐意,为父即点头,成全你们俩,招他为附马,如果群臣不愿意,女儿啊,那就以后再说。”

  “好吧。”公主说,“那您就跟他们说,他们乐意,当然好,如不乐意,我就回山投师,再不回来了。”

  西番王点了点头:“行。孩子,你就在后宫等候吧。”说完转身住外走。西番王传令擂鼓鸣钟,升座银安殿。

  群臣闻听钟鼓齐鸣,心里话,怎么刚刚退殿又要升殿,出了什么事,如此火急?谁也不敢怠慢,纷纷来到银安殿,站立两边。

  西番主当中落了座,眼望两边群臣说:“现在我请大家来不是为别的事,是专为我女儿招驸马的事,与各位商量商量。你们都知道,我女儿不仅相貌美,而且文武双全,要找般配的驸马确实不好找。可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月下老人早把线绳给拴上啦!前天,来了个卖剑的岳立功,就是今天在两军阵前打败大弯国那几个人的小伙子。这个人武功如何,大家都看见了,我看这个人文武双全,五官相貌长的也挺出众,孤家有意招他为驸马,不知各位卿家意下如何?”

  两边群臣听罢,下边就嘀咕开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没看着打仗时公主把刀把马都借给他啦。”“看来王爷跟咱们说是商量,其实早就同意定了亲啦,不过这样做是给大家一个面子。能说啥,只能说好!”于是这个说:“王爷说的对,这真是天作之合!”那个说:“嗯,若有这么一个驸马,真是西番国之幸。那谁还敢惹,我看吞灭大宋也不成向题。”王爷捻着须髯微微直笑:“嗯,大多数人都同意,看来我的这个附马可以定下来了。”

  “慢!”旁边有人喝喊:“王爷且慢!”大家顺着声音一看,非是别人,正是镇东大都督拖得里。

  “啊,都督!”西番王说,“你有何话要说?”

  拖得里气得脸煞白,一看两旁文武百官又都说奉承话,眼看着王爷就要下旨招岳立功为咐马,憋在心里的这口气,实在压不住了,不吐出来,会要气死的。于是他喊了一声:“王爷!这个岳立功在两军阵前立了功,这是谁都看见了的。但,为此王爷就要招他为驸马,依老臣来看,这不合适啊!”“怎么不合适?”王爷问。

  拖得里说:“前则王爷您跟我说过,将来要招我儿为附马,怎能变卦呢?王爷您是金口玉言,话说出来当驷马难追。另外,今天我儿不在,如果他在京城,要出阵的活,来的那几个人,捆成了把,也不是我儿的对手。可以说,岳立功立的这个功是捡来的。另外,岳立功是中原人,能和咱一条心吗?王爷把公主许配给他,将来有了意外,可要后悔莫及啊。望王爷再思。”

  王爷听罢,脸往下一沉,心里话,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长的那个德行,真是子孙娘娘抱兔子,不像个孩子样。但这话不好说,只好说:“岳立功虽说是中原人,可他忠心保我西番国,那有何妨。”

  拖得里一看,这王爷要翻脸,心想,如果他翻脸一瞪眼珠子,我怎么有理也不行啊,怎么办?嗯,有啦:“王爷,老臣有一个解决驸马问题的主张,不知该不该讲?”“讲。”西番王说。

  拖得里微然一笑,说:“王爷,您以前说过,您选驸马要武艺高强,能耐出众,并且是忠心保卫西番国江山之人。我非常赞同您的主张。我看是不是这样,您把我儿调回来,让他与岳立功比比武,看看他俩谁的能耐大,如果岳立功的能耐不如我儿,败在我儿的手下啦,招谁为驸马,望王爷再思。”

  西番王听到这,一看拖得里睑都变了色,心想:这老东西真不知道进退,我如立即驳了他,一点面子不给他也不大好。他不是提出来让岳立功与他儿子拖烈比武吗?这也好,看看他俩到底谁的武艺高,如果岳立功得胜,我看你还说什么,如果岳立功不能取胜,拖烈能耐大,招附马之事,就是我乐意,我女儿也不乐意啊。哼,那就是再说再议了。想到这,说:“好吧,大都督,既要如此,那明天就叫你儿回来于银安殿和岳立功比个高低上下。”

  拖得里点头,谢过王爷。西番王袍袖一掸,退殿回宫去了。西番王回到后宫见了老皇姑、铁金娥,把刚才之事一一全说了。

  公主听罢,银牙紧咬,恨透了拖得里,心中暗说:你这个老东西,竟跟着捣乱。好啦,你不是明天比武吗,如果岳立功胜了,那啥话也不说,算拉倒。如果胜不了,亨,你家公主可不能袖手旁观,我拿出烈焰幡来,非把你这个兔患子烧成灰炭不可。想了想说:“父王就这样吧。”

  西番王点头,转身回寝宫去了。公主来到跨院书斋,见了杨士瀚,把要招他为附马的事如此这般全说了。

  杨士瀚闻听,一笑说:“既然有的都督不愿意招我为驸马,我看那就算了。”

  公主说:“那可不行,我跟我爹、我姑妈都说好啦。再说你是傻子是怎么的?我从未听说过这驸马爷还有让的。你知道,招上驸马,意味着什么?什么官宦,什么荣华富贵,就都不在话下了。再说,咱家的终身大事,既已许于你,怎能容人干涉和破坏。”

  杨士瀚说:“如果我与拖烈较量,不能得胜怎么办?”公主说:“这你放心,如果你真战不过他的话,我会帮忙!”

  杨士瀚点了点头,心中暗叫:拖烈啊,这也是你的命运不济,我若不来解救我娘孟九环和我兄弟孟彪是不会来到这里的。这就是该着你小子倒霉,没走好运。他俩在这议论明天与拖烈比武,应当如何如何,不表。

  再说拖得里回到都督府,即派人给拖烈送信,让他立即回城。去的地方距离两番城也就是四十里地时间不大多,拖烈回城见到他爹,拖得里把情况和他一说,这小子一听,就炸啦!气得哇呀呀暴叫!因为这一来使他大失所望。原来他爹跟他说过,王爷有意招他为驸马,这小子美的不知如何是好啦,每在都收拾的利利整整,心想,娶这么个漂亮媳妇,又是附马,那多好啊,闹的他睡觉都睡不好。没想到眼着着公主要到手啦,突如其来,来了个岳立功,要顶他的位置,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把岳立功拉了才解恨。又一想,他爹爹出的主意,明天于银安殿跟岳立功比武,来决定招谁为驸马,看来还有缓,还有希望,这个驸马还是他的。想到这,说:“爹,您放心,明天我一定要这小子的命,这驸马还得归我。”

  拖得里点头:“但愿如此。不过,这个岳立功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多多注意。”“爹爹放心。”

  第二天,天光大亮,拖烈跟他爹拖得里两个人来到银安殿。一看西番王早就来了,文武群臣分列两旁。拖得里进前施礼,王爷问拖烈来了没有,拖烈也进前见驾。

  王爷一看,这拖烈长的也忒难看了。别说公主看不上,谁看见也觉着不舒服。这小子身高一七一尺开外,膀大腰圆,紫不溜丢的一张脸,满脸竞是大疙疸,两道三角眉,一对猪眼睛,秤驼鼻子,翻卷嘴,大嘴岔子,一咧嘴到耳根台那儿,四个獠牙生在唇外,就差没长胡子,要长胡子,真跟狐鬼差不多。王爷看罢,说:“拖烈!让你和岳立功比武,你愿意吗?

  拖烈答道:“愿意。”“好。”王爷说,“既这样,就看你的功夫如何了。来呀,快去叫岳立功前来比武。”“是。”有人到后边叫杨上瀚去了。

  这时,公主正在叮嘱杨士瀚哩。“你千万不要大意。拖烈这小子心毒手狠,可要多加小心。”“料也无妨。”

  话刚落音,外边来人说王爷有旨,让岳立功速去银安殿比武。杨士瀚辞别公主,转身走啦。

  可这公主放心不下,随即到养老宫来见老皇姑,一见面,说:“姑妈,要比武啦,咱娘儿俩去看看吧。岳立功要得胜,那没有说的,如若是败了,有个好歹的话,那我也下活啦。”皇姑劝她别这样,随即同她一起来到银安殿,在西番王的后边,让人搭了个座,皇姑坐在那儿,公主站在皇姑旁边。

  这时,岳立功和拖烈两个人,都站在殿前。只听王爷说:“今日为何叫你俩比武,你俩都听清楚了。现在你俩看看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