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回 公主看中卖剑郎 番王不招中原婿

 




  鄂里司遵公主之令转身走下凉亭,奔后门见到杨士瀚,说:“卖剑的,公主叫你进去呐。看样子,公主看上了你的这口剑,你小子算走了财运,要发啦!哎,你小子发了财,可别忘了分给我点喝酒的钱。”

  杨士瀚心里话,去见公主正合心意,连说:“好好,那就走吧。”鄂里司领着杨士瀚一直来到后院的凉亭。

  铁金峨在凉亭上,两眼正住这边盯着哪。只见来人一身练武的打扮:头上扎巾,身穿软靠,英姿勃勃。此人快走近凉亭时,脑袋低下了,好似有点腼腆。姑娘看罢,不由暗说:“嗯,这小伙长的还真够样儿。”

  杨士瀚来到凉亭前边,心想,凭我堂堂的震北侯,见了铁金娥,还得施礼叩拜,真叫人受不了。又一想,为解救老娘,解救兄弟,盗得烈焰幡,没法子,眼下只能忍气吞声。想到这,叠双膝就跪下了,口称:“公主!小民给您叩头!”

  公主在上边点了点头,手拿着那青钢宝剑说:“下边来的这个卖剑的人,你抬起头来。”

  杨士瀚说。在公主啊,小民在你面前怎敢抬头。”公主说:“咱家不怪,你抬头说话。”杨上瀚这才仰面,起身站在一旁。

  公主定睛再看,愣了,呀,这个卖剑的不但个头身量适称,而且面似美玉,白中透粉,粉中透亮,两道剑眉,斜擂入鬓,两只眼睛,大而有神,炯炯放光,鼻似悬胆,唇若涂朱,真是一个十足英俊的小伙子。公主暗自赞赏,不由想起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怎么回事?

  原来公主从师学艺回来之后,西番王非常喜欢她。因为她不仅武功高超,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宝幡。这西番国可以说更加无人敢惹啦。但有一个心事,其父也很操心,那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大了,当寻夫找主。王爷把这事跟满朝群臣一说,有人说镇东大都督拖得里之子拖烈不错,可招他为驸马。拖烈其人,要论文武才能,在西番国是屈指可数的,但其相貌实在难看,紫不溜丢的脸蛋子,满脸疙疸,三角斜楞眼,大嘴岔子。另外,他还爱喝大酒,说话粗鲁,眼珠子一瞪,六亲不认。西番王看上丁拖烈的文武才能,就把有人提媒之事跟公主说了。公主当时就哭啦,因为公主看见过拖烈,也听说过拖烈的为人,哭得很伤心,并说其父要答应这门亲事,她就远走高飞,出家当尼姑去。西番王一看也未勉强,这事就这样放下了。

  今天公主见到卖剑的一表人材,心想,如能把这卖剑的招为驸马,那有多好啊!想到这儿,她就暗自祷告起来:老天啊,我许个愿,如真能让我与这卖剑的成亲,结为伉俪,我一定翻盖庙宇,塑换尊身。公主思前想后,两眼发直,直劲儿发愣,也役有往下再问什么。旁边的人都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传事的宫峨说:“哎公主!人家卖剑的在那听你的话呢,这剑你倒是买不买啊?”

  “买!买!”公主如梦方醒,这才问;“实剑的,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你是中原人,为何来到西番国卖剑呢?”

  杨士瀚施礼,答道:“公主,我姓岳,叫岳立功!老家住在离幽州八里的一个庄村,因贩卖骡马来到北国野牛川。我买了一沟马,想赶回中原去卖,不想两国一交兵,遇到一伙强盗,把我的马全抢走啦!我被困在塞北,想回家回不去啦。眼下各个关口都把得挺紧,有卡子,不许随便来往,没有办法,我在这蹲了不少天啦。路费花光啦,还欠店家不少房钱,逼得我实在无法可想,我才想把我家祖传的这口宝剑卖掉。正好我遇上了这位王官,他说公主要买宝剑,于是我就随这位王官来了。不知公主看过这宝剑是否喜欢?要喜欢,小民便把这口剑卖给您。”

  “噢,这剑要卖多少钱?”“我这剑,要五千两纹银!”

  “五千两银子!怎么如此之贵啊?一般的剑也就是几两银子,你要的是否太多了?”

  “公主!你有所不知,这是我家祖传的一口剑。这剑可以削金断玉,能旱斩熊象,水断蛟龙。大将如有此剑,那就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我卖五千两银子,这是把我逼得实在无路可走啦,再有一线之路,我还真舍不得卖呢。”“那好,既然如此,五千两银子我买啦。我买可是买,我想你既然有如此好剑,一定会舞剑,希望你能练一趟,露两手。”

  “啊,公主!您知道,能做买卖的人,全会武,不会式是不敢来的。说实话,我在家倒是练过武,不过武艺不高,此宝剑是我应手的兵刃,您既然让我练一练,那我只好从命了。”

  “嗯,凉亭前边有兵刃架子,你愿意用什么家伙都可以,不过你最好还是舞剑,我要看看你的剑法怎么样?假若你的功夫出众,我不但买你的剑,明天我还告诉我爹,封你个官,让你在西番国为臣。你看如河?”

  “啊,公主既如此厚待小民,小民感激不尽,那我就在您面前献丑啦!”“好,你练吧。”公主递宝剑过来。

  杨士瀚接过宝剑,“呛啷”一声,拔剑起舞。那真是有点有崩,有截有挑,有刺有扎,寒光闪烁,剑如飞凤!杨士瀚边耍边想,看这公主背后背的那玩艺儿准是烈焰幡,如果我反上一剑把她刺死,就可以得取烈焰幡,还可以得取那口三宝钨金刀,然后再去救我娘和我兄弟。可又一想,不行,这太危险啦,如果弄不好,会鸡飞蛋打,什么也得不到,或许在此丧生送命,那谁来救我娘和我兄弟。还是别莽撞,要先想办祛,取得他们的信任,见机而为为是。什么办法呢?嗯,我得拿出我的好剑招,让这丫头挑大拇指,禀告其父,留下我,封我官,等到第三天,这里的情况我也熟了,他们要杀我娘和我兄弟,那我再行事,这就有把握了。对,就这么干。想到这儿,杨士瀚就把跟他师父学的八仙剑耍了起来。

  民间传说不是有个醉八仙吗?这八仙剑即是按照八仙醉酒的姿态编就的一种剑法。别看像醉了酒一样,腿脚直打晃,像站不住似的,其实,那脚步往哪儿迈,那手伸到什么地方,都是有固定招式的,外行人一着,就觉着这是喝醉了,内行人,这公主一看,心里暗说:唔喝,好剑法!我跟我师父喇嘛佛学能耐的时候,有一次,师父特地跟我说,中原有个剑法叫八仙剑,很玄妙!我师父到中原去,想把这剑术学来,结果无人传授,只观察到一点皮毛,弄了个一知半解,告诉我,以后遇见会这剑法的人,一定不要错过,把它学到手。看来这卖剑的耍的这剑功就是八仙剑。我说什么也不能失掉如此好的机会,一定要跟他好好学学。

  杨士瀚耍完八仙剑,过来见公主,说:“公主啊,刚才我在您面前丢丑啦,我的宝剑耍得很不像样子,望你多多指教。”

  公主满面带着笑色:“我说岳立功,你刚才耍的叫什么剑法啊?”“公主您不要取笑,您是喇嘛佛的高徒,怎么还来考问小人。”

  “我问你,你舞的是下什么剑法,咱家真是不知道,岂能对你明知故问。”“哎呀,公主,您真不知道,我告诉您,刚才我练的是八仙剑,也称醉八仙。”

  “啊,醉八仙,八仙剑,很有名啊!这剑法你是跟谁学的?你可知道这剑法的来历?”“我是跟我爹学的武艺。我只知道这剑法叫八仙剑。它的来历嘛,这,我说不上来。”“那八仙剑的剑法有几套?”

  “一共有三套:天盘术、中盘术、地盘术。刚才我练的是第三套地盘术。”

  “嗯。”公主心想这个人不简单。又间:“不知你马上的兵刃功夫如何?”杨士瀚见这公主问得津津有味,心里话,这丫头叫我唬住啦。既这样,我就顺水推舟往下来:“啊,公主!小民跟我爹学的武艺,马上步下十八般武器,可以说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公主说:“好。那你耍两趟马上的一长兵刃如何?”“行啊。”杨士瀚走到兵刃架子那儿,提起一口大刀耍了一趟,把刀放下,又耍了一趟枪。

  公主在凉亭上瞧着,心里话:哎呀,这个枪法真叫玄妙!杨士瀚走过来,施礼,说:“公主见笑了。”

  “哎,你的抢法确实不错。”公主又问:“听说你们中原,古代出了不少用兵的名人,什么孙武子,什么姜子牙,什么黄石公,等等,不知他们的用兵之道,留传下来没有?”

  杨士瀚一听,明白这是在考他,笑说:“啊,公主您所问的这几个人的用兵之道都记载在他们的着作里。孙武子留有‘孙子十三篇’,姜子牙有‘六韬’,黄石公有‘三略’。”书不烦叙。公主问,杨士瀚答,可以说,问一答十。公主问着问着,心里忧喜交加,为什么?她想:爹呀,你怎么不招一个像这样的人为驸马啊!可这样的人,西番国没有,北方十八国大概也难找。唉!这卖剑的,他是中原人,我有意,他能同意吗?爹能同意吗?群臣能同意吗?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天赐的良缘。嗯,我何不如此这般。想到这,面带笑色,说:“这么的吧,这口宝剑你暂且带上不买啦,因为你也是文武双全练武的,宝剑如同你的命根子一样,这我理解。你是被环境所迫,无奈才卖这口剑的,咱家要买,岂不是夺了他人心爱之物,不能如此。我要禀报我爹加封你,从今以后,你就在西番国为官,不要走啦。”

  杨士瀚心里话,我乐不得的如此,好待机行事。点了点头,说:“多谢公主。”

  公主说:“天色已晚啦,你别回去啦,今晚你就住在凉亭之上,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切,你就在这过一夜吧。”公主的意思是,天晚了,让他到别处去住,怕第二天不好找他。另外,让他到外边去住,万一出了什么偏差,那后悔就晚啦。像这样好的将才,上哪儿去找?失掉了实在可惜,所以,她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随后公主又看了一眼鄂里司,说:“这宝剑买与不买,没你的事了。你为此事操了不少心,赏你五两银子,你下去吧。”

  鄂里司听罢直眨白眼,心里话,行啦,赏五两银子,够喝酒的啦。嗯,看样子,这小白脸要有好事。他谢过公主,就走啦。

  公主带着两个宫娥,也离开了凉亭,但没奔寝宫,而是奔后宫拜见老皇姑来了。

  老皇姑是谁?乃西番三铁漠汗的亲姐姐,叫青云皇姑。因为前些年老驸马为国尽忠,疆场阵亡,老皇姑无儿无女,便移居在后宫。铁漠汗是从小跟姐姐长起来的,所以对姐姐有如对妈妈一样尊敬,他把后宫就作为青云皇姑的养老宫了。

  老皇姑正在宫里歇息。忽然宫女进来禀报,说,公主来了!老皇姑挺高兴。一想,金娥好几天没来了,今天这么晚才来,可能有事?忙说:“快叫她进来。

  宫女传话。铁金娥见了姑妈深深施礼:“姑妈您好。”“孩子,旁边坐下。”铁金娥落座。丫环献过茶来。

  老皇姑间:“两三天没来,今日这么晚来,有事吗?”

  公主没瞒着,就把她前几天如何跟她爹把大弯国平了,如何把孟九环娘儿俩抓来,得到一口三宝钨金刀,又如何想买到一口宝剑,鄂里司如何遇上一个卖剑的,等等,如此这般都通通说了。并说:“明天我就跟我爹去说,让我爹封他官,作我们西番国的武将。这样,西番国就更没人敢惹啦。”

  老皇姑说:“不过,此人是中原人,现在两国相争,你可要加小心啊。”“姑妈,你放心。他说,他是幽州人,幽州与咱北国边境相邻,这个人姓岳,叫岳立功,我盘问他几次,看来,他真是贩马的客商,不会有何差错。”

  “那就好。明天你跟你爹说说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看是可以封他官,让他为西番国做事的。”

  “姑妈,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说。”“什么事?”

  “姑妈,有事我是不瞒您的。前则我爹要给我招一驸马,您知道是谁?是长的像丑八怪似的那个拖烈。”“拖烈全拖烈是谁?”

  “就是那镇东大都督拖得里之子。爹说拖烈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武艺高,能执掌江山。哼,这样的人我是宁死也不能同意。为此事,我哭鼻子啦,后来爹看我态度很坚决,也就放下了。姑妈,您最疼我,您一定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现在我找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看见这卖剑的,就从心眼里喜欢上他了。如果我能与此人成亲,招此人为附马,那我们可是前生有缘啊。这件事,我跟姑妈您说了,您一定要想法成全侄女我,跟我爹好好说说,让他同意。”

  老皇姑听罢,心里话,哎呀,这个卖剑的小伙怎么如此之好,我的小金娥一见到他,看这意思,连魂都让他勾去了。她又问道:“孩子,这个人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吗?”“是啊,一点不错。”

  “嗯,姑妈我去看一看,如果姑妈看中了,你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公主一听,立即笑容满面:“好姑妈,您真是我的好姑妈!您太懂得女儿的心理了。”“嗐,姑妈是过来人了,怎能不明白这些。”老皇姑说着拄着拐杖往外走,金娥在后面跟着,几个人奔凉亭而来。到了凉亭,老皇姑对公主说:“咱们不要惊动他,我从门缝悄悄看他一眼即可。”说着把门稍稍推开了一点,一瞧,正赶上杨士瀚吃喝完啦,在孤灯之下落坐看书呐。老皇姑看了看,不由暗说,哎呀,真好!怪不得我侄女看上了,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回头看了看公主:“走,咱们回去吧。”

  回到后宫。公主问:“姑妈,您看这人如何?”皇姑说:“我看这人行,行可是行,恐怕跟你爹说,你爹准不能同意。”

  “我爹为什么不同意?”“因为这个人的底细无人知晓。他又是中原人,说是卖马的客商,万一是奸细,怎么办?”“哎哟姑妈,那怎么办?”“是啊,怎么办呢?”

  铁金娥苦苦哀求老皇姑,老皇姑无奈,只好说:“我去跟你爹说说看。”

  “姑妈,这事,孩儿可全靠您啦。”“好啦,姑妈一定想法成全你们,你放心吧。”“多谢姑妈,那我走啦,您歇息吧。”说完回寝宫去了。

  第二天,公主来找杨士瀚,要跟士瀚学昨天练的那套八仙剑,杨士瀚有心不教,可又一想,在这呆了一天,什么也没得着,烈焰幡在哪儿也不知道,孟九环和孟彪被押在哪个监狱也无从知晓,如果不教,公主一生气,恐怕要办的事全化为泡影。没有办法,不愿意教也得装模作样地教一点。于是杨士瀚手持青钢剑,在凉享前,连说带比划地向公主传教八仙剑的剑法,这且不表。

  单说老皇姑在养老宫中,打发宫女请来了他的弟弟西番王,把公主要招卖剑人为附马之事如此这般一说,西番王闻听,眉头紧皱,说:“哎呀,姐姐!这丫头想招这个人为驸马可不行,您想,这个卖剑的再好,可他是中原人。在这两国交战之际,不能不慎重啊!您告诉这丫头死了这份心,等以后一定给他选个中意的。”

  老皇姑听到这也不好再多讲什么了。

  西番王刚要告辞回奔银安殿,外边有人进来报告:“启禀王爷,大弯国的车门多尔亮带着几个人在城外讨敌骂阵,叫王爷把孟九环,孟彪赶紧送出城去,并要赔礼认罪。不然,要杀迸城来,一个不留!”

  西番王铁漠汗一听,气得哇呀呀暴叫:“好啊,小小的多尔亮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胆敢如此造次,我看他这是活够啦!来啊,给我带马,待本王活擒此贼。”‘喳。”

  一声令下,西番王的手下众将挑选了五百军兵,跟随西番王来到两军阵前。西番主一看,前边只有几个人,为首的是大都督车门多尔亮,后边的几个人,有一个没骑马,提着双锤,长的跟大蛤蟆似的,前后左右“登登”乱蹦。另外两个使棍的在马上耀武扬威。西番王仔细再看,见这两个使棍的脸上抹的也不知是什么玩艺儿,蓝一道,黑一道,红一道,白一道,涂得乱七八糟,跟开杂货铺相似。不由暗说,这几个人是谁,怎么没见过。又一想,管他是谁呢。即传下箭令,叫大都督黑里丘上前会战。

  且说来的这几个人是谁啊?不是别人,王是金棍将张明祖、铁棍将马海,还有花猛熊。他们于会友店听说杨士瀚进了城,可过了一夜尚不见回来,也没有信来。几个人犯开了合计,就定了一条计策,假装讨敌骂阵,攻城救孟九环,就此看看杨士瀚怎样了?顺便助他一阵。就这样,金棍将、铁棍将两个人把脸全染上了五颜六色,衣裳也换啦,就跟车门多尔亮来讨敌骂阵了。

  那大都督黑里丘得令出阵,即撒马来到阵前,手托狼牙棒,喝喊:“哪个敢过来受死!”金棍将一马当先,跟黑里丘见了面。黑里丘问:“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金棍将说:“问我啊,我是你祖宗,你们赶紧把孟九环母子放出来,不然我要踏平你西番国。”

  黑里丘一听,摆棒就打。张明祖用棍招架,两个人没打几个照面,黑里丘就让金棍将打得抱按吐血,大败而归。

  书不烦叙。西番国的番将过来四个,都在金棍将手下打了败仗,西番王一看,使金棍的这小子,怎么如此厉害?这条棍怎么如此眼熟呢?这脸看不出来,这个棍我着得出来,大概这个人是张明祖。哎呀,前则我把他赶出城去,还真对了,不然,叫他卧底,还不知吃多大亏呢。这小子棍法骁勇,打败了我这么多上将,我过去跟他打,恐怕也是白费。怎么办?嗯,叫我女儿铁金娥来拿他为是。于是他立即下旨让人去叫公主,速来会战。

  有人奉命前去传令。公主接旨后,对杨士瀚说:“岳立功啊,你看我跟你学这八仙剑正在起劲的时侯,城外来了几个反贼,我爹叫我去捉拿他们,请你略等片刻,我去去即回,咱家失陪啦!”

  杨士瀚闻听一惊,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来时张明祖大哥定的计策,叫我混进城来劫法场,搭救孟九环母子,盗取烈焰幡,听我的音信,怎么车门多尔亮率领他们攻城来了,这是为何?又一想,公主要一出阵,她的三宝钨金刀加上烈焰幡,这几个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啊,怎么办?杨士瀚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我当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