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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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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孟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轼去了眼泪,一包纸巾准确的从车窗扔落我的怀中,“过几天,我们还会来,我们一起把张迈接出去。” 我点头,告别那个灰色的大门。回去路上,车边的景色还是如来时一样,蓝天上白云漂浮,微风吹的自己头发凌乱不已,只是孟雨不再把车窗摇下,而是任凭对流而过的风肆无忌惮的在我们四周穿梭,我们都该平静,甚至整理思绪,此刻海风的腥味带着潮气逐渐扑灭我们刚才那一腔无法形容的哀伤。 孟雨在我的坚持下,终于没有把车拐进她们家的小区里,而是一路直行,我说,等累了,再停下吧。 第四章 爱假如不曾伤害 没有伸手去握住那只几乎被针头扎清的手背,没有去抹掉眼角不知不觉滑落的泪滴,也没有计较眼前因为突然的模糊而让我顿时的晕眩,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我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晚饭终究是没有回到孟雨家吃,绕来绕去,我们就在大学附近的大排档点了几盘小菜和几只大闸蟹,一层透明袋铺在桌面上,风吹得扑哧扑哧的飘起。 其实在这个季节,那种叫做“大闸蟹”的东西已经不那么好吃了,可是我想尝,孟雨就满足了我,她一直就是这么好说话。 经过煎烤煮炸,一阵香味扑鼻,掰开之间,鲜红色的膏布满蟹的肚子,却没了肉质的鲜美,如果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似乎也颇为恰当,只是那浓烈的香味依旧,足够引人垂涎三尺,感叹美味应景。 我们点了瓶扎啤,在有点冷的街边,吃着,喝着,和曾经一样。 此时正值入冬,鸭肉汤锅里袅袅的热气腾腾腾地上扬,黄酒和生姜混杂的味道总是使人未饮先醉。我与孟雨是典型的肉食动物,大学宿舍里,我们也经常这样半夜溜出来,大一的时候我们两个,大二的时候加了陈瑀涵和老迈,还有若菱,大三的时候罗家伦也来参了一脚,六个人,围成一圈的潇洒,总有点仗剑走江湖的味道。 潇洒男子与柔媚女子,仗酒豪饮之间,当四目相对之时,暧昧在彼此的心间划下一道道如水纹般荡起的波痕。 我曾问过陈瑀涵,你何时爱上我?他说,看你的第一眼,我想那时若非双目环绕,便是被施了魔咒心生眷念。 只是很久以后的后来,我才知道,是张迈把他带到那间我与孟雨经常吃的大排档,指着我的背影说,这个女生能追。 我也曾经问过张迈,我为什么能追,他笑嘻嘻的说,看来你真把我忘记了。我摇头,于是他随手抓起身边的吉他,把脖子上的灰色棉质围巾一圈两圈的缠绕在脸上,语气轻挑,“看出来了吧,我就是那个歌手,你说你都给我100块钱让我别着凉了快回家,还不是好人吗?” 有时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多此一举的掏出100块钱,又或者老迈没有记住我,从而不带着陈瑀涵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玩笑般说出那句话,而我不爱上陈瑀涵,陈瑀涵没给我对等的回应,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那些事情,大家各自娶妻生子,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路上走过都不会知道原来我们的毕业证上校长的名字是一样的。 可是因为遇见了,便成了一个网,网住了彼此,分不开了。 这顿饭吃到很晚,当新开的扎啤又一次摆上桌面的时候,孟雨的老公终于来电了。 孟雨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扣了扣玻璃桌面,“男人,有时觉得要求太多不一定能实现,不要求了,或许还能让你幸福。” 我冲这个幸福的女人一直笑着,有些感慨,有些感触,还有些羡慕。她和阿文的故事,在我们那一届一直是个有点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传奇,一个书记的女儿嫁给了美发培训学校的发型师,不搭调的身份,不公平的社会环境,注定一开始的辛苦。 根据母亲的描述,孟雨是在我离开三个月后结婚的,简陋的婚礼,简单到几乎没人参加。阿文的老家在山东,路途遥远所以一家子人只来了老爹做代表,孟雨的父母是不会参加的,那点面子,那点里子,在上一辈眼里总是很值钱,他们永远觉得他们的女儿在冒险,而他们劝阻不了就只有放任。 那时电话里,老妈问我,包红包吗?孟雨一直问你的消息。我说不用了,你去酒店,像个母亲一样把孟雨的手交到新郎手里,就是我对他们的祝福。 那时,连母亲也不知道我的电话,每次的来电几乎都是我在路上的偶尔拨通。而红包,我早包了,在离开的那一天,一个精心挑选的红包袋子已经静静地放在孟雨的枕头边,我知道她一定会结婚,而且一定会和阿文,或许她就这点和我不同,她从来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走自己的路。 毕竟那时年少,度过了青春,留下的只是后青春时代的迷茫,它犹如一首诗,诗里有美好,有踌躇,也有无可奈何的冲动,走过,留下,当回顾之后,有谁记得那些往事也曾经是那么历历在目。 孟雨起身到一边讲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她坚持陪我吃完饭,载着我大马路上又逛了一圈,美其名曰‘回归故里’,最后停在医院门口。 “我终于可以回家看孩子了!”孟雨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冲我轻摆双手,五爪搭在车窗,当我靠近的时候,她是那么认真,那么严肃的看着我。 “雁子,最后一句话,我必须说,而且一定要说!”她表情严肃,眼带七分真挚三分恳求。 嗯!我点头示意已经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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