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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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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俊被打也是咎由自取,因为现在,袁杰正躲在他的寝室里呢。两人是好朋友,袁杰住在本部,陈俊住在二部,彼此经常到对方寝室里借宿,今天晚上袁杰住在陈俊这里也是事先说好的。只是陈俊在接纳了袁杰之后,自恃勇敢,出门探听情况,才平白挨了两记耳光。 郑剑飞哪里想得到陈俊房里会窝藏着一个偷袭自己的刺客,他当然认为陈俊和此事毫无关系,否则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出来张望。但谁叫他正撞在老子的气头上,挨打也是活该。郑剑飞不再理会陈俊,自己支撑着跳到宿舍楼外,坐在道路中间,独自破口大骂起来。 郑剑飞的同学们也出来了,他们带来了郑剑飞的衣服并帮他穿好,然后又成群结队地绕着宿舍楼搜捕了一圈,当然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劝郑剑飞去医院,郑剑飞请求几个同学分头去招集自己的铁哥们。然后依从了同学们的意见,由大家抬着到医院去,路上他的伤痛发作了,他就用大声的咒骂来舒缓自己的痛苦,他历数自己对头的名字,发誓要一一找他们算账,威胁说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他的声音惊动了很多已睡的或未睡的人们,并将恐怖和怨恨传染给了他们。 17.幸福的时光 二楼卫生间的窗户打开了,李文怡探出头来笑笑,杜亚平便低着头匆匆地走进了女生宿舍楼。尽管只要走很短的一段路,也没碰上任何人,他仍然强烈地感到这异性生活空间中异乎寻常的气氛,用杜亚平的话说,就是有那么一种味儿:不仅仅是女人的,还有男人的。有多少男孩经过这短短的廊道去寻求爱情啊,他们的兴奋,企盼,渴望,紧张,疯狂,哀愁和伤心欲绝的凄苦沉淀在这里,就像老茶壶冲进清水也能品出茶香似的。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李文怡脱下大衣,压在铺好的被子上,被子上已经压着另一件大衣了。 "晚上冷吗?" "不冷,我妈给我做了条九斤被,很暖和的!" 杜亚平探手捻了捻她的被子,很厚,很重,也很凉,像浆洗过一样。 杯子里还有剩茶,她倒满水递给他:"暖暖手!" 她说着笑了,这样的客套话是跟他学的,她是很不善于待客之道的,现在,也能想着先照顾客人了。 "谢谢!" 她拿了用具匆匆去盥洗间洗漱好,然后挽起头发,提高袖管,端着水盆回到屋里。她先把暖水袋里的水倒进水盆,再把暖水瓶里温度更高的开水注入暖水带,然后把暖水袋塞进被窝,最后把暖水瓶里的剩下的开水倒进水盆,并伸手试了试水温。接着她匆匆地将润肤膏和化妆包扔在床上,在床沿上坐下,把两脚浸在水盆里,然后拿起刚刚扔到床上的润肤膏擦了脸和脖颈,用甘油润了手和前臂,待冰凉的脚暖和过来,便双脚互相蹭了几下,溅出一点水花,然后用毛巾将双脚擦干。 "这就完了?" 杜亚平说。 "啊,洗脚吗,就是这样子。"她说着将双脚盘进被子,打开化妆包,拿出小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然后拿出一只口红,这招来了杜亚平的抗议: "诶!"他是反对她使用这些东西的。 "嘴唇干嘛!"她怯生生地笑着辩解。也许再过几个月,这种怯生生的笑就永远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代之的是女人狡黠的撒娇表情。女孩的清纯啊,能维持多久呢?她们在成熟的同时,不也在失去自我吗? 李文怡换了一只无色的润唇膏,擦过唇,又取出指甲油,然后端详着自己的指甲来。 "那么难看,把它洗掉多好!" "要用指甲水呢!"这句回答李文怡不知重复过多少遍了。她细细地补好小指甲,心满意足的欣赏一番,扑簌着眼睛看了看他,他正提防着她将指甲油涂到别的指甲上呢。她妩媚地笑了笑,心有不甘地收好指甲油,然后打开了调频收音机。她找了一个播放英文老歌的频道,细心的调准频率,单声道小喇叭发出金属质地的悠扬、舒缓的曲调,在冰冷、寂静、幽暗的小房间的回荡起来,夹杂着信号受干扰发出的嘶嘶声,正好和窗外呼啸的风声相呼应。 "有人来了!" "没有!" "不要…… " "我要生气了……" "王静要回来了!" 这一句话与其说是在警告杜亚平,不如说是李文怡在提醒自己不要失态。确实,已经十点半了。 "要么,去我那儿坐坐!"他建议。她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尽管两人相好已经三个月了,但她极少去他的寝室,再说这么晚了,也不是去他那儿的时候啊!杜亚平见她不做声了,便认为该给她灌点迷汤: "亲爱的,我最喜欢这样和你呆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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