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爱了,痛了,伤了,哭了 >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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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让我死了吧……”我用勺子搅拌着咖啡,那个上届学长口中“轻易不点名,一点就死”的师太一定不会放过我。算了,大不了重修。反正并没有谁指望我脱颖而出,光宗耀祖。 百无聊赖地翻着QQ上的分组,到“天外飞仙”那一组时,眼睛撇到景延亮着的头像上,他的QQ签名已经从昨天早上的“Are you insane of your mind?!”换成了“人事主管死了么?” 我快速移动鼠标,忽略过他。他的签名永远都跟工作有关系,并且永远都加个问号,可是他这个问号跟教科书的用法有点不太一样。从来不允许人“肯定Yes,否定No,”如果他那个签名地问号能挂两天,那么那个问号所对应的相关责任人应该已经“Game Over”了。 束河的消息又进来了,我边喝咖啡边点她那个小感叹号的头像,跟景延地问号相比,束河所有的句子几乎都是用感叹号来结尾的。不管原本是肯定句、疑问句还是否定句,她都能加上感叹的结尾。这让我由衷地佩服她语调里的抑扬顿挫。 但是不能否认,这样对生活处处表示惊叹的句子总是带给人类似“希望”的美好。就连我这样习惯用省略号代替未来的人,偶尔都会闻到“未来一定是美好的”这样的气息。 可是未来一定是美好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只有过去,无关将来的人。 “你是要死了,快快如实交代,早上替你点名的帅哥是谁?!” “还有这样的好人?”替我点名?还帅哥? “少装蒜了,用你手机上的飞信,问我上课的教室在哪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我摸摸自己牛仔裤的口袋,手机理所当然的不在。 成理。绝对,肯定,一定是他。 就在我准备通过登陆束河的飞信,发消息去感谢一下成理的时候,我看到桌面右下角景延的QQ头像跳起来。我拿咖啡杯的手一时间失去平衡,整杯咖啡都被泼在桌面上,有几滴落在我白色小外套上。我一边快速的抽出纸巾擦拭污渍,一边犹疑着点开对话框。 内容倒是十分简单,“晚上七点,学校停车场见。” 可是我在抬眼的时候看到他的签名已经从刚刚的“人事主管死了么?”赫然变成了“陈康缇你玩失踪吗?” 这里我不得不提,景延异于常人的交流方式。比起face对face,他更喜欢用签名档与人进行沟通,所以我被迫养成了24小时签名档看不停的习惯。其实,对于景延这种击鼓传花的做法我从三年前便习以为常,且十分理解他不想与我直接沟通的扭曲心理。因为自从我手机上显示了他二十个未接电话之后,他就对我没有爱了。 虽然我们通常所用的交流方法迂回婉转——通过签名档!但是我本人上榜,这还是第一次。 我下意识地捂起耳朵,可是一瞬间就发现,这完全不是什么“掩耳盗铃”能解决的事儿。鉴于那个签名档的威慑力,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回了他消息。 “知道了。” 景延并没有回复我,几秒钟之后,他的签名档换成了“除了那家餐厅就没有其他吃饭的地方了吗?” 我这才长长的呼一口气,然后关掉对话框。 电脑屏幕显示的时间是14:57分。我在发呆的时间里看着它变成15:00整。距离跟景延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按照他往常的习惯,绝对不会早到一分钟。 我爬在键盘上,歪着脑袋看着窗外流泻进来的日光,背部仍然是一整片的灼痛,我疼的龇牙咧嘴,却依旧不肯爬起来。落地窗反射着我的脸,我看着那个眼神无光、眉头紧缩与青春靓丽、生机勃勃毫无关系的人,觉得鲁迪的话说太有道理了,他说:“你压根就是用一张十七岁的脸来人间过晚年生活了。” 鲁迪! 我飞快地抬头看一眼时间,然后心里暗叹,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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