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爱了,痛了,伤了,哭了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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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只是路过。 虽然我的人生追求看似丰富,可是我从来不否认,它的内容在无比遥远的将来里也仅限于此。除开前两条我正在努力的目标之外,我总的人生规划就真的只是像卫子熏说的那样——安静的活着。行尸走肉也好,苟且偷生也罢,活着的内容并不重要。 可是就是这样看起来完全乏味的人生,也不会让我想到“自杀”这种极其富有戏剧张力的结局。 从刺青店里走出来遇到暴雨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失足掉进湖里也并非我所愿。所以医生所谓“自杀”完全是个意外的产物。至于医院会通知成理,那是因为我新换的手机里只有他一个联系人。 当然这并不说明我和他有多亲近。事实上加上这次,我们也只有四次见面。并且见面的场景一次比一次狗血,极具画面感。 第一次,我喝醉酒,在大街上拽住他胡言乱语,他毫无惜香怜玉之心,像丢一只流浪狗一样,将我丢进他朋友开的汽车旅馆里。 第二次,开学那天,我坐在景延的玛莎拉蒂里,他用十分温柔的表情凝视我,然后转过头对景延说:“你朋友好可爱。”结果在景延离去后,他立刻变脸,毫不客气地丢来一句:“去把你那张不伦不类的脸弄干净。”他惊天霹雳地这么一吼,还真把姑娘我唬住了。在我唯唯诺诺自求多福时,他潇洒地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就消失不见。 第三次,高利贷的人追到学校来,被他撞到。因对前两次他眼神里的冷漠和鄙夷心怀怨恨,我飞速运转的小宇宙当即决定,上演“蛇与农夫”现场版。眼泪汪汪地开始博取同情:“妈妈去世了,我没有钱还她欠下的赌债。”他看着我胸前那朵白色的小花,姑且相信的“相信”了。当然,为了不让他去跟景延求证,我还煞有其事地哀求他:“别让景延知道这件事。” 第四次,他被医院通知我“自杀”。我不知道当他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是否有种“她去死吧,早死早超生”的解脱感! 总之,这些无比坚实的奠定了我在他心目中“家境窘困、攀附权贵、为情自杀、迷途少女”的十六字基础。 成理虽然说:“陈康缇,你怎么净做一些蠢事儿?”可是他还是帮我还了高利贷,并且赶来医院。而这些究其原因,都只是因为,他以为我是景延的女朋友。 Chapter 2 陈康缇,你玩失踪吗? 成理走了。护士进来送了消炎镇痛抗过敏的药,花花绿绿的胶囊散落在盘在里,在一整片的苍白里显得突兀。我双眼直直地盯着这个除了白还是白的房间,心里不由泛起恐慌。豆蔻躺在一片素白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我清晰地记得医生将那块代表死亡的白色布幔盖在她身上的情景。 于是逃离这里是瞬间跳出来的念头,忍着痛用最快的速度换回自己的衣服。我几乎是用狂奔的速度离开病房,经过走廊的时候,值班护士在身后喊着:“你去哪啊?马上要输液了。”我捂着耳朵,心里暗骂:“输个鬼哇。” 我不是卫子熏,可以镇定自若的对着一屋子的治疗仪器,嘴角轻轻上扬着说:“今天换右手吧。” 再看到秋日明媚的阳光时,我拍拍自己因为医院沉闷的气息而跟着昏沉的脑袋,我想它一定是被阴暗所腐蚀了,否则今天为什么一个劲地想起豆蔻和卫子熏来呢?早在离开兰州之时,她们就已经被我套上华丽的封套,连同我在中国所有的印记,封藏在我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自此再也不会有人像豆蔻一样不计代价的保护我,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 也没有人会像卫子熏一样微笑着鼓励我,带给我生活的希望和勇气。 没有了。 除去这旧日的记忆之外,没有什么是关于未来了。 在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了很久之后,我在一家可以上网的Coffee Shop门口停下来,进去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要一杯橙味拿铁,然后开机登录QQ。束河的消息立即冲进来。 “康缇,你怎么还不回来?!” “喂,小姐!现在是凌晨一点,打你手机也不接!” “今天早上有‘点名死’的课,你最好赶过来!” 最后一条消息是早上上课前十分钟发的,而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我看着她Q头像亮着,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上课呢?” 几乎是同时收到消息,“你在哪?!” “早上点名了吗?” “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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