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刀飞起,小丫头砍了个空,嘴里刚咦了一声,她的脚上一紧,人忽悠一下大头冲下吊了起来,她挥刀想砍掉她的绳子,手一麻,刀落了地,人在空中悠荡起来。
我笑着走了出来,拍着手说:“哪来的小蟊贼,跑这练倒挂金钟来了?爷今天没时间理你,你先在这悠荡一宿吧!”
说完我扭头朝回走去,小丫头吃吃笑了起来,嘴里忽哨一声,从树林里蹦出十来个蒙面人来,看那身形,该是艾英说的那帮童子兵了。我笑了笑说:“好嘛,还是组团来的,那就一起吊树上吧!”
说着我一个飞旋,拽起一个人跃上一棵树,把那人身上腰带一解,绑了个倒挂金钟,吊在了树上。
我刚落地,几个小子一起飞来,我一把薅住一个胖小子,又给吊在了树上。剩下的几个小子想跑,那小丫头喝道:“别跑,一起来!”
结果便宜了我,我一次绑一个,片刻就把十个小子都吊在了树上。吊完了,我进屋搬来张小桌,拿两个小凳,弄来一壶酒,几个小菜,然后进屋悄悄叫醒艾英,抱着她来到了小桌边说:“来,英儿,陪为夫这大狗熊喝上几盅!”
英儿不知所以,看着桌上的酒菜笑道:“半宿拉夜的,你发什么疯啊?要喝酒,把姊妹都叫来,大家一起喝嘛!”
我笑了笑:“人多不好,今天就咱们爷三个一起喝,咱们俩喝酒,小狗熊喝风,咱们喝个团圆酒!”
听我这话,艾英急忙四下撒目,没见人影,笑着问道:“你也没叫雪儿啊?”
我也笑道:“她早来了,刚才还要给我净身,要送我去当太监呐!”
我这么一说,艾英才看见小丫头在树上悠当呐。小丫头怕英儿知道,声都不敢哼,如今见妈妈知道了,立刻哭道:“妈妈救我,大狗熊戏耍我!”
英儿一看就明白了:“臭丫头,是不是又要害你爸爸!”
“不,是大狗熊看雪儿不顺眼,要害雪儿!”小丫头还在耍赖。
“那绳子是谁拿来的,他们这些人是谁叫来的?想跟爸爸来两手,你再练几年也不是爸爸的对手啊!这回谁是狗熊了?”英儿嗔怒地说。
“嘻,嘻!人家跟爸爸玩玩嘛,又不是真的要吊爸爸!现在爸爸可是把女儿给吊这风凉来了!”小丫头噘着小嘴嘻皮笑脸地说道。
我给英儿倒上酒:“来来来,让咱们的雪儿先喝会儿风,来,喝,上好的女儿红,吃,小狗熊掌,好肉头呐!”
英儿心疼孩子,想去给解绳子,我把她拉坐下,低声说:“你以为这小丫头的把戏耍完了,你听听,远处还有第三梯队呐,现在是看你来了,他们没敢动,你看着吧,还有新鲜的没端上来呐!”
她听了听,笑道:“这孩子,顽皮的要命,我不陪你喝了,你在这跟他们疯吧,一帮没大的没小的货,谁吃亏也别找我!”说着站起来进了屋。
我夹筷子菜,站起来走到小丫头那里:“乖女儿,这可是新糊的猪耳朵,又烂又脆,不来一口?”
她看看妈妈已经回房了,扑哧一声笑了:“光脆没意思了,我给你来点有咬头的!”说完打了声口哨,四处立刻飞来下雹子似的鸡蛋大的卵石,我笑着一只手举着给英儿留着的那把小凳子,挡着那飞来的卵石,一只手夹着菜,细嚼烂咽地吃着,间或端起酒杯,慢品一口,哈着酒气,笑着说:“乖孩子,告诉他们打的齐一点,速度快一点,这么慢慢腾腾的,太急人!”
小丫头又打了声口哨,立刻四面飞来了瓢泼的凉水,我依旧拿那凳子挡来挡去,还是慢品那女儿红,桌上依旧滴水没沾。倒是小丫头自己,被我挡去的水闹的满身凉水,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那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更显得凸凹有致了。
还是疼自己的孩子,英儿跑了出来,大声喝道:“疯什么,都给我滚回去!”她这一喝,那扬水的立刻跑没影儿了,小丫头吃吃的笑道:“怕自己的夫君吃亏了吧?告诉你们吧,我还有更厉害的没出手呐!大狗熊,服不服?”
我伸了个懒腰:“我醉欲眠归去也,小贼倒挂吹湿衣!”
说完,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脱衣睡觉去了。
气得英儿飞身把她拎了下来,照她的小屁股一顿拍:“还吹呐,自己都成落汤鸡了,你看看你爸爸,一桌子菜自己吃没了,一壶酒自己喝光了,现在人家回去睡大觉了,你可是还吊在树上风凉呐!想跟他比,累死你!”
小丫头吃吃地笑道:“还挺牛的呐,明天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还没睡醒,飞燕就拎着我的耳朵说:“快起来吧,昨天晚间我们这来贼了,弄得满院子石头瓦块的,地上还汪着不少的水,不知道作什么了!”
我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噢,这一段晚间治安交给英儿的女儿了,你问她就知道了!”
飞燕听得半信半疑,出去找小丫头去了。
又有谁拿着个草棍儿在撩吃我的耳朵,我连拨拉了两下,嗖的一下飞起,一把搂住了来人,那人吃吃一笑,我才知道,又是那小刁蛮的丫头。
我急忙松开手,没好气的说:“乖女儿,今天又要来什么节目?”
她吃吃笑着说:“昨天知道爸爸是真英雄了,今天请爸爸带女儿出去打打猎,想向爸爸学点箭法!”
我笑了,这小丫头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新鲜点子了,没办法,还得陪她再疯一把吧!
出门我要骑马,她拽着我的手说:“骑什么马,就去后面小山边,咱们就练轻功吧!”
我狐疑地看看她,她调皮的筋筋小翘鼻子,嘴里说:“爸爸是不是不敢去了?那里没什么豺狼虎豹的,没危险!”
我知道她是在将我,我笑了笑,背着弓箭和箭壶跟着她就从后门上了山。
小丫头一路上抱着我的一只胳膊,连跳带蹦的,笑闹着:“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要把你吊起来?”
“昨天你要把我吊起来?怎么会呐?你可是我的乖女儿啊!昨天我喝多了,老早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装得十分吃惊地说,还故意摇了摇头。
她看看我,扑哧一声笑了:“完了,昨天我可是白忙和了,连女儿帮你练的避水功都没记住,太没劲了!”
我又笑了:“避水功?那肯定有意思,今天练不练?”
“当然得练了,你看现在不就开始练了吗?”说着把我往外一推,我的脚呼的一下踩空了……
我的脚呼的一下踩空了,人却嗖的一下朝旁边飞去,顺手一带,噗地一股灰尘腾起,闹了我一脸灰土,我闭上眼睛在那站了半天,才看清,是一个土窖子塌了下去,飞起的灰土闹了我一身,我赶紧拍打着身上的土,嘴里还呸呸地吐着飞进嘴里的灰。
拍了半天,我觉得不对劲儿了,小丫头人呐?怎么瞬间把人没了?我探头朝坑下看看,好家伙,她被土给埋起来了,只露个小脑袋瓜,头歪在旁边,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飞身跳了下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已经昏过去了,我赶紧扒土,三下五除二,把她抱了起来,看看身上没怎么的,只是一条大腿好像掉了胯骨,丢了当郎的。
妈的,玩笑开大了!
我抱着她飞到了上面,把她放到地上,急忙给她输入真气,可她还是一动不动,没办法,把那个世界学的抢救知识全搬来了,做了半天扩胸,然后跪到她身边嘴对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的嘴对上了她那肉乎乎的小娇唇,往里呼……
妈的,不对呀,我嘴里怎么多了点什么,谁的小香舌怎么进我嘴里活蹦乱跳的瞎钻啊?
太捣蛋了,我把嘴一合,吱咂地裹唆起来,裹了半天我突然明白了,她醒了!
果然,她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笑悠悠地看着我,我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你醒了怎么不说话,害得我白给你度了半天真气!”
她把嘴一撇:“那是度真气啊?你寻思我笨啊?你裹着人家的小舌头不松嘴,是度什么气?大狗熊,你把我弄窖里干什么?”说着就想爬起来,但身子一动,立刻尖叫起来:“大狗熊,我这腿怎么使不上劲儿了?”
我忙蹲下欲看,但觉得男女不便,把手又停了下来,小丫头呸了一声道:“你是道学先生啊?快褪下衣服检查呀!”
我只好褪下她的裤子,露出她的白嫩的大腿,捏着大腿根儿检查了一遍,无奈地说:“是胯骨掉了!”
她气得拿小拳头不停地砸我,嘴里还骂着:“大狗熊,你是不是知道我们挖了窖子要对付你,你故意把我拽了下去!”
我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让我不骑马来呐,刚才还说什么‘现在不就开始练了吗?’你是想把我推进窖子里去练挨摔的功夫?”
她哭丧着脸说:“我想有什么用,现在进窖里的是我,摔伤的也是我,你大狗熊现在高兴了吧?”
我的脸比她还难看:“我宝贝女儿摔伤了,我高兴得起来吗?来,咱们是现在就给你把胯骨端上呢,还是回去让大夫给你端呢?”
她想了想:“当然得现在就端上了,让我妈妈知道了,又得挨顿骂,我那帮子姊妹还得笑我衰!”
我笑了:“衰不衰自己知道!唉,害人之心不可有啊!”说完我看看周围说:“你是不是还下了套啊?”
她顺嘴说道:“当然……谁下了?”
我笑了:“现在得要两根绳子,没那东西,固定不了,没法给你端啊!”
她看看我,闭上眼睛往前一指说:“前面树上有三根儿!”
这丫头,下的茬子还不小呐!
我走过去一看,和昨天一样,把树弄弯,下的套,我一碰那绳,树就自己弹起来,我就得吊到树上。
找来绳子,我对她说:“乖女儿,对不起了,我得把你绑在树上,然后才能治!”
她一愣,小脸气的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大狗熊,你是不是是想来个先奸后杀呀?”
我气愤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是我女儿,我就是再色,也不会碰我的宝贝女儿啊!谁像你朝人家使坏,结果反害了自己,天理昭昭啊!”
她打了我一巴掌:“是你把人家拽下去的,现在还说这话,不怕丧良心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说瞎话的水平够高的呀,连脸都不红!谁领我上的这条道?你掉下去,那是鬼神在惩罚你,是你的报应!该我什么事!”
“是你,是你,就是你给拽进去的,人家也就是想让你在那窖里呆上一天,明天我再来把你接回去,谁像你让人家遭这么大的罪,你坏透了!大坏蛋,大色鬼!大无赖!”
没办法,遇到小魔女,有理也说不清,我只好解释说:“给你把大腿端上,得三四个人才行,现在没人,就得利用周围这些树了,不把你固定住,我一端,你一动,什么也弄不好!”
她忙说:“得、得,挺大个男人,娘们儿家家的,罗嗦什么?反正人都交给了,你愿咋折腾就咋折腾吧!”
我用绳子拉住她的两个腋窝,固定住她的上身;又用绳子固定好她的好腿,然后一手兜住她的患腿的膝弯,用我的大腿夹住她的伤腿,用外旋位提至正中位,我的一只手将髀骨头向臼方拉移,待髀骨头移出后,我夹着将她的腿上屈用力推入,就听格巴一声,她的腿已经复位了。
好个小丫头,娇唇咬得渗出了一丝血线,竟没哼一声,听见那一声响,她竟扑哧一声笑了:“这下没事了,挨不着妈妈骂了!走吧,抱我回去吧!”
我只好哈腰去抱她,小丫头扑进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把个嫩嫩的小脸贴在了我的脸上,吃吃地笑着说:“哈,女儿好不容易让爹爹抱着了,这回得享受一下了!”
说着把身子往后挺了挺,瞪着迷人的丹凤眼,两条弯弯的俏眉扬了扬,笑靥如花的看着我说:“爹爹看女儿漂亮吗?”
我只好苦笑着说:“当然漂亮了,爸爸的女儿,能不漂亮嘛?”
雪儿笑道:“就是嘛,爸爸那么英雄,我要是不漂亮能配得上大英雄吗?快把女儿搂紧啊,女儿好想尝尝让爹爹搂的滋味啊!”
我只好把两只胳膊箍在了雪儿的腰上。笑着说:“仪平今天有了女儿,当上了爹爹,怎么也得给女儿送点什么呀!”
小丫头把头一歪,笑眯眯看着我说:“先别给女儿了,爹爹连您的女人都没给礼物,这可是不太好啊!是不是爹爹对几位妈妈还不满意啊?女儿看了,这几位妈妈可都是当今天下的绝色美女耶!”
一句话说得我老脸通红,半天才说:“给,当然都得给,雪儿是不是帮爹爹好好参谋一下给你妈妈送什么呀!”
雪儿笑道:“还用参谋呀,长清最出名的金银匠人张显镶嵌的宝石戒指天下出名,档次高低不一,最好的是大月的和田碧玉和高夷的釜山蓝宝石,肃慎的奇克特红玛瑙,镶嵌出来都是光彩夺目,熠熠生辉,价值不菲呀!”
我忙说:“那我们就去订六枚戒指!”
小丫头忙说:“不,七枚,还有女儿一枚呐!”
我想也没想就说:“那就七枚!”
小丫头乐得抱着我的脖子,啵地来了一下……
我刚走进院里,艾英就风风火火地跑来说:“仪平,姬仪雄把匈奴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