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姬仪平带人绝尘而去,原英的削肩抽动了两下,紧咬着的娇唇淌出一丝血线,半天,她才猛地转身,见何道纯已经打马走远了,她冷冷地对身左的小翠说:“通知八大将军,马上去问天楼议事!”
小翠答应一声:“是!”带人打马飞奔而去。
她又转过头盯着跟在她右边的薛小青,半天才说:“你知道事情的分量,把今天的事给我落实好!去,把小丽她们五个都给我严密看管起来,不准她们出府衙一步,不准再往外传递任何消息,有违者乱箭射死!”
小青身子轻轻颤抖一下,但立刻说:“门主放心,小青绝不敢再拿姊妹情放纵她们了!”
原英长叹一声:“我何不心疼,可她们是想要我们的命啊!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已经把剑指向我了,我也是万般无奈呀,希望她好自为之,在府里给我老实呆着,事后我或可留她一命!”
小青带一队人急驰而去。
她一招手,一个娇小玲珑的小丫头飞到了她的马上,搂着她说:“妈妈,叫女儿干什么?”
她笑了,语音温柔地说:“雪儿,带着你的铁血团,今夜子时,去藏娇阁给我把软玉和阮三一起偷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雪儿吃吃地笑起来:“妈耶,子时呀,那两个肯定滚在被窝里,你让女儿去抓,不是让我们开荤吗?”
雪儿是原英从死人堆里拣来的姑娘,从四岁起就跟着原英,虽然才十三岁,但已经出落得英姿勃勃,凸凹尽显,绝对是个美人坯子.而且武功尽得原英的真传,成为了原英的一个好帮手。现在她带着一帮铁血童子团,都是十二三的姑娘小子,是原英的贴身警卫,别看平时嬉笑玩耍,一旦打起仗来,绝不输于成人,而且因为都是原英一手抚养的孤儿,又是原英一手教出来的,对原英绝对忠诚。姬仪文就是让士兵把这帮孩子围了起来,才逼得原英跟了他,这两年,这帮孩子已经逐渐成长起来,功力也在她一手调教下初有所成,开始成了她有用的生力军。
原英淡淡地说:“那地方挺严的,别人进不去,只有你们从水下进去那一条路了,带个皮口袋,抓住了往口袋里一塞,从水里拖回来就可以了!”
“一刀杀了多省事,还得拽着俩光腚的玩艺,多晦气!”雪儿嘟着嘴,不十分情愿接这活。
原英疼爱的捏了捏她的小翘鼻子,严肃地说:“最好要活的,就是死的,也得给我把她拖回来,我还拿她有用呐!”
“是,听妈妈的!”小丫头娇俏地笑了笑,又飞回自己的马上,依然紧傍在妈妈的身边。
夜,下弦月刚露了点头就隐去了,藏娇阁的大院里,假山飞瀑下玉带河的河面上,蛙鼓声声,水波轻轻地荡着涟漪,一个身影钻出了水面,接着又一个身影钻出了水面……
十个身影飞快地隐进假山后的楼台下。
“大熊、小熊、铁子、二林你们四人跟我进屋,大熊和铁子抓那男人,小熊和二林抓那女人,记住点哑穴和昏睡穴,不能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小齐带人掩护,发现人尽量不惹他,实在躲不过就直接处死,把尸体绑石头坠河里,别留痕迹!”说话的是雪儿。
“是!”虽然是异口同声,但声音却极小,他们都已经是能控制音量的武士,当然不会犯那错误。
五个人影飞进了藏娇阁里。
“啊……哎……恩……”
一阵阵的呻吟声从软玉的卧室里传出,软玉和阮三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但板床还是嘎吱嘎吱的颠响,床上的一对绵羊还在拼命地疯狂。
“嗯,怎么好像有人来了?是不是王爷被放回来了?”正在驰骋的阮三停住了身子不安地问。
软玉拿手掐了他一把:“什么人敢进我的房间来,他不想活了?快点吧,都多长时间了,连个孩子也弄不出来,等大猪头回来,还有你的份儿呀?”
阮三又驰骋起来,大床继续欢叫着……
雪儿瞪了一眼大熊,是他刚才在扼住那丫鬟脖子时,不小心让那小姑娘的脚踢了一下桌腿。
屋里的四个宫女都解决了,雪儿松了口气,她一挥手,五个人迅速摸进了屋里,雪儿把大被一掀,八只手迅速点上了一上一下两个人的穴道,一切了无痕迹,只有软玉醉梦似的轻吟了一声。
床上的两个人还连在一起,雪儿低声说:“来,扯胳膊扯腿,就这么往口袋里塞吧!”
大熊上了床,把两个人一块儿抬起,那几个人迅速把口袋从脚下套了进去,小熊把口袋嘴一扎,和大熊俩人抬着就朝外跑出。
另外两个人把那四个丫鬟连夹带扯,拽着跟了出去,雪儿把那两个人的衣服一划拉,塞进一个皮口袋里。
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几个人伏在地上一声不吭,不料袋子里的人不知道是谁“腾”地放了个屁,把六个巡逻士兵都惊动了,六个人一齐站住了。
“呱、呱、呱!”几声青蛙的叫声,接着扑通一声入水声。
“妈的,癞蛤蟆也来凑份子了!走吧,没事儿了!”一个人说。
“我怎么听着是谁放屁的声音呢?”一个人举着火把照了照,只见黑黑的一片,水里还荡着涟漪,他也骂道:“妈的,真是癞蛤蟆!走吧!”
雪儿手里已经叩住了几枚飞镖,全神贯注地监视着那六个人,直到六个人的脚步声消失了,她才收起飞镖。
她松了口气,几个人忙着把几具尸体坠上石头,然后一起沉入了水里,朝丽人阁游去。原英一直站在水边,耳朵听着远处藏娇阁的动静,见雪儿钻出了水面,她才松了口气,朝旁边的小翠说:“东西都装好了吗?”
“都装好了,东西十四车,加上粮食,总共八十二车!”
“好,让刘刚按计划开始行动!”说完她扭身回到屋里,推开卧室的门,看看地上扔着的五个被点昏的人,哈腰蹲在一个和自己体形相若的女人旁边,扒下自己的软膜面具,给那人戴上,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上,然后让雪儿扶着那人,她一箭朝她的心口射去,雪儿把手一松,那人浑身痉挛倒在了地上,鲜血淌在了地上。
如法炮制,她和雪儿把剩下的四个人分别在几个地方射死,然后走出到屋外。现在院子内外已经喊杀声震天了,火把照得大院堂亮……
院子内外已经喊杀声震天了,火把照得大院堂亮,一个穿着软玉衣服的女人在颐指气使地一面指挥人们和外面的军队在厮杀,一面让大车小辆顺后门朝城外跑去。
同样的战斗在藏娇阁前也发生了,不过,丽人阁是假打,这里却是真杀,强大的铁骑兵冲进院里,抡刀乱砍,几十名丫头仆人片刻就都死在刀剑之下。然后就把藏娇阁的东西都装到了车上,拉着朝城外跑去。
接着有跑的,有追的,杀声震天,喊声动地,马蹄声像雷鸣叩著大地,吓得城里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马队来到谭庄子,原英让人从皮口袋里倒出软妃和阮三,见两个人还连在一起,原英让人把他们的衣服重新给穿好,然后让他们靠在战车上,一顿乱箭给射死,然后弃尸而去。
我回到家,见艾英正跪在茶桌边,笑靥如花的和飞燕、紫薇谈笑正欢,惊得我目瞪口呆,我擦了擦眼睛,看见艾英那绝世容颜,那玲珑凸显的身材,兴奋得冲上前,一把抱起艾英,拍着她的小翘臀说:“你个臭丫头,差点把你夫君给吓死,你可真能闹腾!”
艾英搂着我笑道:“夫君不是想要军队吗?现在妾手里的两万五千士兵无一伤亡,全在长清的铜山里隐藏着!怎么样,他姬仪文到死也不知道我原英会演这么一出戏吧?妾只叫几百骑兵带着那俩混蛋去了谭庄子,我带着大队悄悄走了反方向进了铜山,累死他也找不到我们的踪影了!”
紫薇笑道:“妹妹不单人漂亮,还是位女孙武,夫君这回可捡到宝了!”
我连说:“你们都是为夫的宝贝!为夫今天一定好好地疼爱你们!”
三个女人气得一齐骂到:“臭夫君,就知道那点事儿!”
说着冲上来,把我连拖带拽扯进了卧室,顿时,屋里娇笑不断,呻吟顿起,春色旖旎!
疯够了,四个人搂颈交股地躺在大床上,我不解地问道:“那软玉养了不少死士,你们怎么把他弄出来的?”
艾英笑道:“这可是我女儿的功劳,小家伙领一帮铁血童子团的人从玉带河摸进了他们的卧室,在被窝里掏出来的!”
我一愣:“你女儿?怎么可能呢,你不可能有孩子呀?你可是在我手里变成的女人呀?”
艾英扑哧一声娇笑道:“臭夫君,看你那样儿,脸都白了,醋坛子打开了?够酸的吧?雪儿是我从死人堆里捡来的小丫头,已经跟我八年了,噢,现在叫来让她认爹吧!”
姬仪平急忙说:“先别急,你是不是让她管姬仪文叫爹了?”
艾英掐了他一把:“你还真灌醋啊?怎么一说话就酸溜溜的?我们九原虽然那东西多,酸遍天下,可艾英也没你这么爱灌那东西呀!告诉你吧,我女儿都没让那混蛋见过面,别看小丫头小,可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让他看见,还不给祸害了!再说了,我自己跟他就够委屈了,我怎么会让女儿认他当爹呀?”
我心里大感舒服,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那你快把她叫来,我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像不像她妈这么漂亮!”
艾英几人也穿好衣服,我们四人进了客厅,艾英打了声口哨,屋里人影一闪,平地多出一位俏生生、婷婷玉立、身穿红色纱裙的漂亮姑娘,她看见艾英道了个万福:“妈妈叫女儿何事?”
艾英把小丫头往怀里一搂说:“妈妈现在已经是大炎王姬仪平的六夫人了,来,见过你的爹爹!”
小丫头立刻拿眼睛反复打量着我,大眼睛里满是惊喜的异彩,但片刻又带着满脸不相信的神情说:“他就是妈妈常给女儿讲的大英雄太子爷吗?怎么不像啊?还是个小白脸呐,啥英雄,狗熊吧?”
气得艾英伸手去拽她,她吱溜一下跑了,边走边嘟哝:“妈妈就是没有识人的慧眼,上了一次当,又找个羊毛疔,真糊涂!”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笑了笑,艾英不安地红着脸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这孩子,让我惯的没样了,真该打屁股了!”
飞燕和紫薇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着笑话。
我知道英儿有点下不来台了,忙说:“别瞎想,孩子嘛,她心目中的英雄肯定没和我挂上钩,其实她倒挺有眼光的,我还真的就不是什么英雄,我能当个狗熊也就不错了!”
我这么一说,英儿哇的一声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说:“不,你就是英雄,是天下没人可比的大英雄!她不懂事,不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我会让她向夫君赔礼道歉的!”
我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别难为孩子了!什么是英雄,她有她的标准,我们不能强求她跟我们的想法一致。她爱你,怕你再上当受骗,你就别逼她了!只要我们处的好,她的心结解开了,她和我会处好的!”
飞燕却在那叹了口气:“完了,娘俩要一起送进狼嘴了!”
我气得踢了她一脚:“你胡说什么呀?她还是个孩子!”
飞燕把嘴一撇:“孩子,发育可一点不差。别看她刚才说的那么狠,她可是红着脸跑的,那眼睛里的光骗不了我,是爱!她是不想承认你是她的父亲,她要的是另一个位置!”
艾英听她一说,眼睛痴痴地看着我,想着自己的心事,紫薇笑着说:“二姐说这话醋味可是不小,吃个小孩子的醋,值得吗?走吧,马上去练功,回来该睡觉了!”
对飞燕的话,我当然不信,可我看出小丫头对我的敌意,我还真得小心她点!
半夜,起来起夜,穿着睡衣朝外跑,如厕后,朝回跑来,才跑几步就摔倒于地,只听蓬地一声,我忽悠一下弹起,人吊在了树上……
随着格格格一阵娇笑,一个人影飞出树丛,挺着小胸脯站在我的下面,笑着说:“怎么样,大英雄,今天落在小女子手里了,你说是当父亲好呐,还是当孙子好呐?”
说完,从腰里取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顺手砍下树上的一个小胳膊粗的枝丫,边刷刷地飞快的削着树片,边叹道:“这一下怕是当不成英雄了,万岁那里正缺太监,看来还得帮你举荐一下!”
说着,人在瞬间飞起,扬刀朝我的下身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