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5期

“大”与“小”的对称与不对称及相关动因

作者:周 静

用因素有关。因此在语用层面“大”属于显著度高的量级,认知倾向自然朝这方面移动,那么“大”的“时空量强度等相对多”的出现频率也就大高于“小”。以便于其中的倾向性与人们的认知取向一致。
  第三,认知取向的不对称。这是因为“大/小”是相对类,可以虚比,如:“这张桌子很小,但比那张大”(沈家煊1999,150)从语义上看,“大小类”纯粹是对事物属性的客观描写,与主观评价无关,因此可以用度量衡单位来描写相关的量级。“大小类”客观性最强,只涉及一个统一的量级。(沈家煊1999,154)在认知倾向不对称,因为“大”有凸显事物特征强调重要性和特殊性,而“小”无此功能。故形成有“大”无“小”的情况。(项开喜1998)如:
  大星期天/小星期天 大姑娘家/小姑娘家
  大老爷们/小老爷们 大胖小子/小胖小子这一类不对称多体现在构词层级实现却实现在语用层级。因为人们对事物的属性分类用标记,但这种标记是单向的,即只取满足度高的,容易加工处理的,趋于显著的。这类选择有较大的经济动机。
  最后“大/小”对称的条件是对应客观世界存在的事物,但这类对应要通过人的主观认知透视,从而体现了较大的主观性与相对性。有些是没有多少规律的,如:
  大月亮(满月时,月亮显得又圆又大,故可称“大月亮”,是实指)
  小月亮(新月时,家历月初正式形状如钩的月亮,窄得几乎看不见,故称“小月亮”,是实指)大太阳(夏天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气温高,人在烈日下有些受不了,故称“大太阳”,是隐喻)小太阳(中国国策计划生育,每个家庭只生一个孩子,溺爱多,独生子女拿在手里怕化了,放在头上怕摔了,就象小太阳一样,是隐喻)“大/小”的不对称受多种因素制约,一般是处在“约定俗成”的不可解释与多种象似动因的作用这样一个多层面的交叉点上,因此显得比较复杂。
  
  四、相关动因解释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汉语“大”与“小”既有对称的基础,又有不对称的实际存在。而“大>中>小”既成序列又成交叉,这在汉语中形成了一种相互对立而义相互补充的局面。究其原因有以下三个:
  (一)主导度的差异。这主要表现在精确度的差异上。一般而言,越是需要精确的语义所形成的概念就越多,词汇也就越丰富。“大”收词多于“小”(见3.1)。这表明在“量”的序列上“相对多”的选择高于“相对少”的选择,而“不多不少”的选择只是一种补充。人们总是倾向于凸显显著的、容易把握的、处在上升阶段的事物。
  (二)积极与消极的差异。就人的主观判断而言,“大”与“小”是相对量、主观量,通过比较而存在。但在语用层面则为:在疑问句中“大”是没有主观预设的无标记项,而“小”是有主观预设的有标记项。“小”的辖域为“0~0.5”是消极的量,而“大”的辖域为“0.5~1”是积极的量,从而形成“0>0.5>1”的连续统(黄国营等1993)故“大不大?”是有标记的积极询问,而“小不小?”要么是测试问题(已经或正在尝试中的询问)要么不成立。这种属于不同系列的标记形成量级差异。
  (三)人们认知上的取向不同。“大/好/长/难/远”为上向取向,而“小/坏/短/易/近”为下向取向。这与汉语以“中”为视点的核心表述相一致,从而倾向于上向取向,因为容易把握的东西往往是处在上升的东西,同时也往往是体积、面积比较大,数量比较多的东西容易感知和发现以及计量,故取“大”弃“小”往往是一种认知倾向,这要体现在语言综上所述,“大/小”在量级上的不对称是由三种因素制约的:一是认知把握上的象似性制约;二是对体大、量多、力强认知加工所需短时记忆少故投射到词语的表述上。三是,客观量级系统的多样性与语言表述系统的单一性的矛盾,使得相同形式表达不同语义量级系统,从而形成“大/小”所负载的语义大大超出形式的承受能力,故出现交叉。所以,汉语中的“大”与“小”在组合时在不同层面呈现出多种情况,最终形成“大”与“小”的在语音构成、出现频率与语义负载上的不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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