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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


  “好吧,其一,我要血花会赔偿三眼韦陀与虬须客的损失,每家遣孤白银千两。其二,解散血花会。其三,破了会主的气门,永远不许再在江湖行走。”

  “长青,条件不是过苛了些?”

  “这已是最低的条件了,其实会主是应该一死以谢天下的。几年来,该会不知杀了多少无辜,赚了不知多少造孽钱,废了她已是天大的便宜了。由于不愿令你为难,所以我只要求废了她。”

  他的语气极为坚决,吉绛姑不再多说,叹口气说:“我试试看,给我一些时日准备。”

  “需要多久?”

  “夺宝事了,你我立即到河南府,我传出信息,大概十天半月,便可获得回音了。”

  “也好,我依你。”他首肯,重新抱住了吉绛姑。

  可是,他发觉吉绛姑的热情已经消失,可惜天色太黑,无法看到吉绛姑脸上的神情变化。

  黎明前的黑暗降临,他终于沉沉睡去。

  近午时分,到达一条小河旁,河北岸有一座三家村,冷清清的,河水不深,可徒步而过。

  吉绛姑在村里余的小土岗住坐骑,向他说:“这条河叫做刀辕川,下面河旁的三家村,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称为昌河金剑茅家。”

  崔长青一怔,问:“你是说,这是夺魂金剑茅纶的家?”

  “不错。”

  “哦!一代江湖之豪,住处怎么这般寒酸?”

  “这才不会引人觊觎。”

  “我们前往歇脚?”

  吉绛姑淡淡一笑,摇头道:“茅老儿在此隐居,只接待有交情的朋友。”

  “他会对咱们不客气?”

  “至少,他会对咱们饷以闭门羹。”

  “那就不必自讨没趣,走吧”

  吉绛姑扭头回望,说“如果我所料不差,明日近午时分,摘星换斗一群人,将押了宝物按时到达。”

  “哦!原来……”

  “茅老儿与摘星换斗交情不薄,摘星换斗进出山区,必定在此与茅老儿叙旧。因此,我决定借茅老儿的地盘,请摘星换斗一群高手献宝。”

  “晤!这附近的地势,倒是伏击的好地方。”

  “我要先制伏茅老儿一家老少,不然大事难成。”

  他摇头苦笑,说:“绛姑,不可冒险,茅老儿的金剑可怕,你恐怕制服不了他。如果走脱了一个人摘星换斗便不会来了。”

  “我可用缥缈浮香。”

  “只须逃走了一个人……”

  “茅老儿也许会合作,只要我能胜得了他。”

  他呼出一口长气,说:“看地势,咱们只要把住河岸,这一面把住山口,他们一个也逃不了。用浮香固然大佳,但如果村中设有地窟,有人先躲入待机警告摘星换斗一群人。”

  他点点头道:“这样吧,我去劝说茅老儿,你们三人占住两端,以便擒捉外逃的人。”

  “你……你不是不介入吗?”

  “但我已经介入了。”

  “你胜得了茅老儿?”

  “也许,等见面后再说。”

  “长青,你不必冒此不必要之险……”

  “我总不能袖子旁观,来,你们听我安排……”

  首先是吉绛姑的马冲出,一身红裳极为夺目,冲过村前停在河岸旁下马。

  乌骓马随后冲出,蹄声惊动了村民,三三两两出外驻足注视,好奇地打量两位不速之客。

  乌骓在第一座屋前勒住,他从容下马,拢上缰拍拍乌骓的胸脖,乌骓向河旁驰去。他向站在门中的中年村夫抱拳一礼,笑问:老兄,茅前辈在家吗?”

  中年村夫眼中有戒意反问:“有事吗?你老兄是……”

  “在下姓崔,名长青,匪号称黑衫客,特地前来拜会茅前辈,有事商量。”

  “有何要事,可否先行见告?”

  “必须面陈。兄台姓大名?”

  “在下于吉。”

  “家师隐修,不见外客。”

  “崔某是为了伏牛三霸而来,与令师有关,务请于兄禀报。”

  “抱歉,在下不许任何人打扰家师的清修。这里由于某作主,崔兄可对在下说明。”

  “在下非见令师不可。”他坚决地说。

  于吉冷笑一声,两面看看,说:“你们有四人四骑,曾在前面的山顶上向下指指点点。目下那位红衣姑娘堵住东首,另两位朋友定然守在西端,来意不善。姓崔的,抱歉,家师不屑与无名小卒打交道,有何指教,你冲于某来吧。”

  “于兄警觉得很,既然已道出在下的来意,在下就敞开来说好了。崔某要与令师算帐。”

  “有事弟子服其劳,冲在下来好了。”

  左邻踱来一位二十余岁的壮年人,冷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胆气也不差,你要见家父,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崔长青呵呵笑,问:“你是茅前辈的爱子?好雄壮,不错,尊驾的大名如何称呼?”

  “茅刚。”

  于吉伸手虚拦,叫道:“刚弟,去取兵刃,愚兄打发他上路。”

  “你先别走。”崔长青叫,上前伸手相阻。

  于吉冷哼一声,先下手为强,猛地伸手便抓,五指如钩奇快绝伦。

  崔长青反应更快,招发“金丝缠腕”,反扣对方的脉门,毫不相让。

  于吉一惊,双方皆用擒拿术,这就得看谁快,谁的火候精纯,很难取巧,未能主宰先机,使得赶快撤招变招,一声冷叱,收爪出掌,以雷霆万钧之威,一掌向对方的胸口拍去,掌劲山涌。

  “噗!”掌拍在崔长青的左胸上,声音不对,如击韧革,似乎劲道突然消失了。

  而崔长青的右掌,已在同一瞬间劈在于吉的左耳门上,快得象是电光一闪。

  “砰!”于吉摔倒在地,昏厥了。

  茅刚恰好抓了两把单刀,将另一把连鞘单刀向崔长青脚下一丢,叫道:“拾兵刃,咱们比划比划。”

  崔长青大笑,说:“老兄,你并不是茅刚。”

  “废话!”

  “夺魂金剑以剑术威镇江湖,他的儿子决不会用刀与人比划。老兄,去叫茅老儿出来,以免浪费口舌反正他非出来不可,何必龟缩不出,自毁名头?”

  茅刚步步迫进,说:“等你胜得了在下手中刀,再吹牛并未为晚,把刀拾起来!”

  崔长青呵呵笑,说:“你的师兄一照面便倒了,在下不知道你凭什么敢如此夸口。好吧,咱们玩玩。”

  说完,泰然俯身拾刀。手刚抓向刀鞘,茅刚突起发难,刀光一闪,来一记快速绝伦的“力劈华山”,啸风声刺耳,刀沉力猛势如山崩。

  崔长青却不抓刀,原势一蹿,不退反进,从刀下一掠而过,在蹿过茅刚身侧的刹那间,一掌拂在茅刚的有胁下,蹿出丈外大笑道:“火候不够,经验欠短,算了吧!”

  茅刚直冲出两丈外,方大叫一声,扔刀栽倒,呻吟着站不起来了。

  这瞬间,右侧不远处观战的一名中年人,大喝道:“接我的连珠箭。”

  白星接二连三飞出,共飞出五枝八寸长的钢杆白羽箭,厉啸着向崔长青飞去。

  崔长青双手齐扬,眨眼间,手中接住了五枝箭,双脚纹丝不动,一礼全收。

  “你还有多少零碎?一并发来吧。”他泰然自若地说,死盯着中年人,吸住对方的眼神。

  中年人大骇,惊疑地拔剑叫:“高明!剑上见真章。”

  他拔出大剑,颔首叫:“上吧,你可以用白羽箭辅剑术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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