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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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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假思索地拍活老太婆的双肩井,最后解除气门的禁制,说:“好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告辞。” 老太婆急蹿而出,抓起地上的长剑,冷笑道:“小辈,你真该死。” 他一惊,说:“你……你要食言?” “老身并未食言。” “那你……” “老身答应不追赶你,但目前你并未离开此地。你说吧,老身追赶了你吗?” “你强词夺理……” 老太婆以行动作为答复,一声冷此,剑发狠招“长虹贯日”,狂野地走中宫抢攻,但见剑光一闪,剑尖已光临咽喉要害。 崔长青反应奇快,闪避、拔剑、反击,一气呵成,剑点向老太婆的左胁,以牙还牙,抢制机先快攻。 “叮!”老太婆身随剑转,架住了攻胁的一剑,乘势冲刺,锋尖以闪电似的奇速到了他的右胁前。 双方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剑光流转,剑气飞腾,人影进退如电,以快订快互不相让,每一剑皆直攻要害,步步凶险,寸委死亡,罡风剑气将地下的草叶全都削平,风雷声隐隐,剑啸声刺耳。 老太婆连攻百十剑,劳而无功,似以打出真火,不再浪费精力在寻暇蹈隙上,开始全力迫攻,一声冷叱,剑势一变,以雷霆万钧之威,内力注于剑身,猛烈地走中宫切入,快速绝伦地攻出七剑。 “啦啦啦……”崔长青快速地封架,双剑相触声如连珠花炮爆炸,劲气进射,将攻来的七剑一一震偏,退了四步,终于稳住了。一声深叱,他立还颜色,最后一剑反而抢得中宫有利机会,豪勇地反击,也攻了七剑,把老太婆迫回原位,且能多进一步,攻势未尽,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剑尖吞吐宛若金蛇乱舞,排空直入势如山崩。 “啦啦!嗤……”双剑接触与错鸣声,令人闻之心向下沉。 老太婆在他潮水似的迫攻下,先前尚能封架来势似长江大河绵绵无尽的剑势,最后终于开始闪避移位了。 “啦!”响起最清脆最震耳的一声暴响。 人影乍分,老太婆侧飘丈外,喝道;“住手!” 崔长青已如附骨之蛆般跟到,闻声止住刺出的剑,剑尖距老太婆的胸口不足三寸。而老太婆的剑尖,却被压出偏门,位于他的有肩外测,无能为力了。 “你有话说?”他问。 老太婆呼吸不平静,问:“你的剑响声有异,怎么一回事?” “在下的剑是木剑。” “木剑?”老太婆骇然问。 “是的。” “见鬼?” “你可以伸手摸摸看。” 老太婆依言伸手摸触他的剑尖,绝望地说:“罢了,老身认栽。” 他收剑滑退,收剑入鞘说:“承让承让,得罪了。” “你是何人门下?” “辱没师门,不说也罢。”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身休矣!” “老前辈二十年不在江湖历练,生疏在所难免。” “怪事,以你的内力修为与剑术来说,天下大可去得,为何需要老身的缥缈浮香?” “在下的朋友,需要对付大群凶悍的大盗。” “你……好吧,老身成全你。” “谢谢。告辞。” “站住!你就想走?” “那……老前辈……” “只要你打开管筒塞,嗅入一丝浮香,便得听由九音金铃控制,届时你岂不同时昏迷?” “哦!这……” “老身成全你,送你一些解药。”他大喜欲狂,行礼笑道:“谢谢老前辈,感激不尽。” 老太婆解下左手腕的一只两寸宽皮护腕,递过冷冷地说:“不必谢我,你应该得到解药。本来你可以迫老身讨取的。” “老前辈……” “护腕套上有一个钱大的活门,在使用缥缈浮香之前,推开活门,用鼻迫紧尽量嗅吸三次,可嗅到隐隐清香,便是药已入鼻深入肺腑,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可不受浮香所惑。” “谢谢老前辈。”他接过护腕衷诚道谢。 老太婆沉声说:“护腕套内所藏的解药,尚可使用一年以上,不仅是浮香的唯一独门解药,解其他的歹毒迷魂药物更是灵光。这东西配制不易,也是老身的不传之秘,除非你毁掉,不可交由他人使用,以免被他人仿制。” “这……” “同时,你得保证不用浮香残害好人,不要替老身添增罪孽。” 他拍拍胸膛,正色道:“敝友使用之后,晚辈立即将喷筒毁去。” “也好。其实毁不毁无关宏旨,筒塞拔除后,只能连续使用十二个时辰,必须加添药物方可再行使用,无药便成废物了。至于那具九音金铃,你可以留作把玩,除了促使与诱发浮香药力之外,毫无用处。” 他审视九音金铃片刻,笑问:“晚辈冒昧请问,九音金铃为何诱发药力?似乎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关连呢。” 老太婆呵呵笑、说:“其实,说穿了并无妙处,浮香入体之后,药力已经潜伏于灵台之间,九音金铃发声吸引,促使被浮香所制的人注意力集中转移,灵台因此而受干扰,岂能不倒?你可以走了,少年人,好自为之。” 崔长青向与吉绛姑会合处赶,为了护腕的事,他感到心中为难,是否将此物交与吉绛姑?他委决不下。不交,吉绰绛姑使用浮香时岂不糟了?交,他怎能失信于缥缈仙子?言而无信,何以为人? 终于,他决定不交,只消告诉吉绛姑在拔除筒塞屏住呼吸,在十二个时辰内不可进入浮香散布区便可,反正以九音金铃克敌,根本用不着进入浮香区擒人。同时,绛姑只要求他讨取缥缈浮香和九音金铃,并未要求解药,他用不着失信于缥缈仙子。 可是,他想到日后的事,暗叫不妙。藏解药的护腕套如绛姑绛姑出了纰漏反被浮香所弄倒,后果岂不可怕? 左思右想,无法两全。他一咬牙,自语道:“看来,劫宝的事我不能置身事外了。好吧,我跟去暗中候机助她。” 一切决定,他心个稍宽,轻快地奔向昼间约定的会合处,已经是五更初正之间了。 正走间,前面传来侍女的低喝声:“什么人?停步。” “是我,崔长青。” “哦!崔爷回来了?早着呢。” 绛姑,闻声而起欣然叫:“崔兄,快来,成功了吗?” 绛姑和衣而眠,挺身坐起相迎。他走近笑道:“幸不辱命,把老魔婆的百宝囊全偷来了。” 他说偷,技巧地掩去与缥缈仙子订交道的经过情形。吉绛姑大喜欲狂,迫不及待地将他拖在身旁坐下,点起一根松枝,检查百宝囊中物。他编了一颇合情理的说辞,如何白天探道,夜间入村行窃一一说了,并将缥缈浮香的用法等等交代清楚。 吉绛姑兴奋地将百宝囊收好,熄去松枝,亲热地挽住他,媚笑道:“崔兄,黑衫客果然名不虚传,登堂入室,神不知,鬼不觉,寻室取珍如同探囊取物。” “别挖苦人了。”他苦笑。 “崔兄,相信我,我怎敢挖苦你?有了缥缈浮香,大事绛姑亲眼地在他耳旁,轻唤着他的名字。 “日后再说吧,你还未成功呢。”他信口答,抓过马包又道:“累了一夜,天快亮了,我得好好睡一觉养养神。”绛姑却噗嗤一笑,将他拖倒在身旁,低笑道:“就用我的寝具吧,要不要划鸿沟为界?” 他心中一荡,幽香阵阵令他心醉,正想一把抱住这位可人的撩人美娇娃,突又想起了因爱成仇的胡绮绿。他心中一凛,浑身发僵,深深吸入一口气,沉静地说:“不要划鸿沟,我不是好色的浪子。” 豹皮精制的裘被掩盖了他。幽香扑鼻,温暖也裹住了他。绛姑的低柔语音响至耳畔:“长青,你曾经眷爱过什么人吗?” 他默然良久,僵硬地说:“我喜欢志同道合的朋友。” “是哪一位姑娘?” 久久,他转身外向,说:“我该睡了,天快亮啦。”绛姑深深地吸,幽幽地问:“长青,你在回避,是吗?” “我们不谈这些。” “我想,你并没有知心的红颜知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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