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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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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敝庄,乃是私人产业。” “不许走?” “对,退回去。” “在下正要至贵庄。” “你是……” “找贵庄主木客欧阳春。” “阁下是……” “让路!”他不耐地叫。 大汉火起,点手叫:“你下来,大爷要让你学些规矩。” 他扳鞍下马,挂上缰冷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下既然来了,你们两个蠢材拦得住在下吗?” 大汉一声虎吼,冲上一拳急攻,来一记“黑虎偷心”,先下手为强。 他左手一抄,一把便抓住了捣来的大拳头。 大汉反应甚快,左拳接通而至,猛攻他的小腹。 他不加理会,手下一紧。 “克勒……”有骨折声传出。 “啊……”大汉惊叫,人向下挫。 他手一松,大汉摔倒在地。 另一名大汉发出一声长啸,逃入枫林。 他回身走向乌骓,牵了坐骑向庄门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防犯有人暗算,万一伤了乌骓,到底不便。 正走间,路旁灰影一闪,跃出两个老人,一个挟着樵斧,一个拂动着一把量天尺。 挟樵斧的老人阴阴一笑,说“好小子,打上门来了,老夫这一关你过不了。” 他挂上缰,拍拍马脖子。乌骓通灵,驰至路旁相候。他将剑挪至趁手处,冷笑道:“恶樵夫,你们天涯双邪还没死?上次在下饶了你,留你活到今天活现世,这次你在数者难逃。” 恶樵夫茂成一怔,问:“你这小于大概在做梦,上次咱们见过面?” “不错,不但见过面,而且交过手,无量丈夫赖天禄的脑袋,就曾经挨了在下一树枝。” “你……” “在下就是救走凤剑的蒙面人,也就是大闹贵庄,迫贵庄主赶走飞豹的黑衫客崔长青。”。 恶樵夫大惊,仍不信地问:“你……你是黑衫客?”’ “如假包换,贵庄主上次不死,死了你们的陶总管黑铁塔陶光前。” “你……” “你们天涯双邪如果自认比陶总管高明,那就并肩上吧,等什么?” 天涯双邪大骇,脸色大变。 他徐徐拔剑,阴森森地说“反正在下已经又来了,你们必须阻止在下入庄,早晚得拼老命,这时拼老命不是正好吗?” “你又来有何用意?”无量丈夫心虚地问。 “来找木客讨血花会的消息。” “你别想!哼!”恶樵夫怪叫。 “在下不是想,而是硬要。告诉你,消息如果不满意,在下是不会走的,枫林山庄将烟消火灭,信不信不久便可分晓。”他一字一吐地说,语气坚定。 恶樵夫一咬牙,向同伴叫:“赖兄,并肩上,拼死这小狂徒。” 他徐徐举剑,冷笑道:“上吧,在下等得不耐烦了。” 他的语气狂得不象话,天涯双邪怎受得了?两个老邪魔并不相信他是上次杀了陶总管的蒙面人黑衫客,但也不敢完全加以否认,心中不无顾忌,可是被话一激,便浑忘一切。无量丈夫上次被树枝击中天灵盖,被打得眼冒金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量天尺一场,怒叫道:“茂老,兄弟独自毙了他。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小辈,咱们天涯双邪竞然同时出手,岂不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闪开些!” 恶樵夫只好闪开,叮咛道:“赖兄,善者不来,小心了。” 崔长青阴阴一笑道:“你两个并肩上,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一比一,你们将永远后悔。” 无量丈夫气冲牛斗,被愤怒冲昏了头,大吼一声,尺动形进,月白色的量天尺,划出一道快速绝伦的淡谈光弧,攻向崔长青的颈根。 一个江湖黑道老魔出手攻招,不可能用这种无所顾忌且易受反击的招式,因此崔长青不为所动,屹立如山,掌剑的手纹丝不动,保持锋尖齐眉,可应付任何方向袭击的剑术,冷静地紧吸住对方的眼神。 果然不错,无量丈夫这一招是虚招,用意是诱使他封架,在尺影行将及体的刹那时,招式候变。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改劈为点,奇猛奇准地点向他的心坎要害。当然,攻心坎仅是势所当然,其实颈头可完全控制他的胸腹各要穴,可任意袭击任何致命要害,极为霸道。 但这一招想得手,先决条件是对方必须已陷绝境,无力招架或闪避,方能长驱直入,不然便会浪费精力徒劳无功,甚至反而自陷危局自暴空门;中宫是不易得手的,而且风险同样大。 一步错,全盘皆输;无量丈夫愤怒之下,不该错估崔长青的实力走险行致命一击,自陷死境。 “铮!”剑身稍向外移,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错开了点来的量天尺,锋尖灵活地续进,吐出了淡淡虹影,排空直入,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中宫。 无量丈夫并非大意,而是估计错误,认为剑即使能封得住,也不可能将内功已发九成的量天尺完全展出偏门,自己的中宫不可能大开暴露在剑尖下。 可是,量天尺却出乎意料地完全被震偏,中宫大开,剑尖无情地突入,捷逾电耀雷击。 一照面,生死已判。 无量丈夫量天尺上所发的浑雄内力,却被剑上更强劲、更猛烈的劲道所错开,剑尖排空直入,无情地刺入无量丈夫的胸正鸠尾穴要害。 人影候分,崔长青疾退八尺。 无量丈夫站在原地摇摇欲倒,胸口血如泉涌。 “除恶务尽,决不留情。”崔长青阴狠地说,轻拂着长剑,振落剑上的血珠。 恶樵夫做梦也没想到艺臻境化的无量丈夫,竟然会一照面便进了枉死城,连转念都来不及,哪有抢救的机会?被眼前不可能的事怔住了。 “恩……”无量丈夫终于发出可伯的叫声,掩住创口的左手一松,量天尺堕地,向前一栽。 恶樵夫这才骇然变色,猛地脱手将樵斧掷出,出其不意突下杀手,樵斧化虹而飞,袭向正在拂剑的崔长青。接着,人化狂风,双爪箕张猛扑而上。 人影一晃,崔长青蓦尔失踪,避开正面,反附恶樵夫的后背,一声剑啸,剑虹疾闪。 剑虹拂过恶樵夫的顶门,发结齐根而断,飞坠丈外。 恶樵夫直冲出丈外,方敢旋身应变。刚才要不是发觉人影从侧方一闪而逝,猜想要糟,百忙中挫腰前蹿逃过一剑断头之厄,但仍然丢掉了发结,保住了老命,只惊得浑身发冷,毛发森立。 崔长青冷冷一笑,举剑迫进说:“天涯双邪浪得虚名,如此而已。哼!下一招,你恐怕没有这么幸运了,阁下。” 恶樵夫脸色冷灰,战栗着向后退走,用不稳定的声音说:“小辈,枫林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你……” 崔长青不予置答,仅冷冷一笑,仍向前迫进。 恶樵夫不断后退,继续说:“上次你为了飞豹而来,欧阳庄主已将飞豹逐走,让你快意思仇,已经对得起你了。” 崔长青仍不回答,逐步欺近,脸色冷厉。 恶樵夫心中更慌,硬着头皮问:“你这次重来,为了什么?” 崔长青冷笑一声,一剑点出。 恶樵夫飞退丈外,向路侧的枫林急窜。 崔长青不追赶,收剑自语道:“总得让一个人去报信,不然木客怎肯出来?” 他将乌骓马召来,扳鞍上马,向庄门小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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