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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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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他们追得上天入地,委实不是滋味。“怪,他们怎知咱们逃来此地的?” “自然是你这位到处留情的色中饿鬼,留下被人追踪的线索了。” “这……不会吧?” “人家却追来了。” 一枝花象是突然想起了值得高兴的事,喜悦地说:“有了,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们。” “你是说……” ‘枝花用大姆指向左邻一指,说:“甄寡妇。” 宫前辈猛拍大腿,叫道:“哎呀!我早该想到她的。” “我负责找她。” “对,你找她,不伯她拒绝。还有。” “还有什么?”’ “咱们想办法把崔长青拉过来。” “你是说……” “我来想办法。”宫前辈颇为得意地说。 “可是,晚辈与他……” “你就别管了。梁龙。” 中年人欠身道:“前辈有何吩咐?” “你到雕桥韩家跑一趟,务必将韩家四杰请来,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在此地把林家的人埋葬掉,一劳永远,免得他们像附骨之蛆般紧随不舍死缠不休。” 梁龙有点为难,迟疑地说:“可是,韩家四杰……” “把你弄来的连城壁送去,他们准来。” 梁龙哎口气说:“可是……委实难以割舍……” “你要命还是要壁?” “这……好吧,我忍痛送去就是。” “那就快走,来回三十里,你得赶快。” “好,我这就走。” 宫前辈站起说:“就此决定,咱们分头办事。千万小心,放机灵些,别让林家的人盯上,那就万事全休啦!” 崔长青回到客店,仍感到心中懔懔,对那位功力奇高的紫衣少女,耿耿于心难以释怀。如果在回龙庙双方正式交手,后果如何?他委实不敢想象。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因此闷闷不乐。 更衣洗漱,取出了藏在怀中的手稿,往几上一丢。蓦地,他心血来潮,重新一把抓起手稿,脑中灵光一闪,付道:“孤魂孙秀偌大年纪,依然肯花十载光阴参研绝学。我年青,怎能就此满足?内家气功与搏击术,乃是一切武学之宗,我已经参悟其中奥秘,为何不自己参修?如果我苦练,不但孙前辈的心血没有白花,我自己也获得一门至高的防身保命绝技,何乐而不为?” 接着,他想到手稿中的练功进程,心中又有些踌躇难决。手稿中指出修练的方法与进程,皆大逾武学常规,虽是武林正宗奇学,但却有些无穷邪味,走路径,行诡道,反常规;趋险绝,而且太毒太霸道。孤魂死前行雷霆一击,七个宇内一等的邪道高手,无一幸免。要不是薄命花出现乱了孤魂的神智,那天在场的人也休想活命。这种出手伤人的可怕奇学,练成后不见得是福,在他来说,他是个心肠并不算太硬的人,是否承受得良心的谴责,颇成问题。 不管他是否肯下定决心苦练,他直觉地感到这三册手稿,如果落在旁人手中,定非武林之福。 首先,他把手稿付之一炬。行走江湖有不测,带在身边太过危险。 焚完手稿,他赂为宽心,自语道:“目下,只有我知道孤魂所创的绝学是如何练的,孙老前辈地下有知,会不会责备我不曾替他发扬光大?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孤魂是成功了,临死且曾发挥绝学的威力,他可能九泉瞑目。” 他倒在床上胡思乱想,决定今晚由阙家走走。府城至井烃仅一百三十里,马程仅大半天,闹了这两天,飞豹郝夫雄应该可以赶回来了。 他却不知,掌理三关的负责人,岂是可以任意离开的?当然他也不知今早阙家方派人至井陉关报讯。 正在心中盘算,该如何方能证实阙定南是郝天雄,蓦地“砰”一声大震,窗户被一块砖头打破,纱纸破裂,断了两根窗格,砖头掉入房中。 他无名火起,心说:“好啊!居然叫人放泼了,这是甚么话?” 不等他冲出房,外面传来一声惊叫,脚步声急骤,扔砖头的人可能被人打跑了。 他启门外出,一个鹰目炯炯留了山羊胡的花甲老人,正向他的房门走来,含笑招呼道:“老弟,可惜那泼皮跑掉了,老朽也给了他一颗小石于,差点儿打断他的狗腿。” “谢谢,这些泼皮无聊得很。”他笑谢,出房又道:“在下崔长青,请问老伯尊姓大名?” “呵呵!老朽姓官,官兵的官,这姓很少见。老弟,你不能再住在客栈里了。” “怎么啦。” “那些泼皮全是街头巷层的无赖,他们不敢和你争强斗胜,却可以昼夜不停地前来骚扰,丢瓦片扔石头,敲窗户砸屋顶,你出来他就跑,想想看,你受得了?” “哼!在下不在乎,下次打断他们的狗腿。”他恨恨地说。 “好,就算你能扭住他们,打靳熄颗的蘑露,苏更吃不消。”官老人有条不紊地说.。 “更吃不消?” “城里有的是讼棍,一张状子送进衙门,一口咬定你行凶伤人,官司你打定啦。” “他们敢?阙家不怕家破人亡?” “阙家不敢,不会出面,但这些泼皮敢,这就是为何强龙不斗地头蛇。” “在下不信邪。”他强硬地说,其实心中已动。 官老人呵呵笑,说:“好吧,你既然坚持己见,老朽不便多说。老朽也是落店的,就住在后进。如果老弟回心转意,请知会一声,老朽在城郊有朋友,伴老弟前往安顿,义不容辞。” “谢谢关照。”他感激地说,闯江湖的人,对表关心的朋友颇为敏感,他对这位萍水相逢的热心老人,生出三五分好感。 刚回到房中,廓上又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房门外,叩门三响。 他正感到心烦,信口叫:“门没上闩,进来。” 房门一开,他怔住了。 是一个穿了彩色衣裙、浓妆艳抹的女郎,脸上脂粉甚厚,红红白白令人恶心。后面,是一个倒也清洁的青衣半老徐娘。 “公子爷好。”女郎向他飞着媚眼说,跨入房门,浓香满室。 他一看便知道对方的来路,不悦地叫:“出去,青天白日,你们怎么啦?” 半老徐娘笑得象条狼,反而抢先一步说:“公子爷别生气,以公子爷的人才……” “你胡说……” “不瞒公子爷说,这已是本坊最体面最年青的姑娘,公于爷如不满意,老身再唤一个更年青些的来……” “出去!”他怒叫。 “咳!不是公子爷差人去本坊叫姑娘吗?” “见你的大头鬼……” “公子爷,老身……” 他火起,双手一张,连推带提将鸨婆与粉头弄至门外,沉声道:“在下不追究是谁出的鬼招,知趣些,你们赶快给我离开,在下不难为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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