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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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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有顾忌?放心,在下没有助拳的人。” “回龙庙的庙祝,是在下的朋友。” “哦!你倒有助拳的,在下选错地方了。” 一枝花哼了一声,不屈地说:“你少臭美,杀你一个小辈,还用得着朋友助拳?你在外面等等,在下进去打个招呼,免滋误会,并请他不加过问。万一他不明底细,出来不由分说拔刀相助,岂不有损卜某的威望?” 崔长青往一株大树下一靠,说:“好吧,在下在此地等你出来。” 一枝花向庙门定去,扭头冷笑道:“即使你想进,也插翅难飞。” 崔长青毕竞年青,耐性有限,迫急了自然心中有气,冷笑说:“你这人夜郎自大,狂得太没分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尊容,象不象个有真本事的人?大概是吃狗奶长大的,天生的狗性欺善伯恶,也生了一双狗眼看人低,混帐透顶。” 一枝花自取其辱,这一串恶毒难堪的挖苦话,份量重得令人受不了,立即急怒攻心,一声怒啸,拔剑回头反扑,突发绝招“万花竞艳”,洒出了重重剑网,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崔长育狂野地攻去。 崔长青挟着沙棠木剑向侧一闪,脱出了重重剑网,他不敢大意,看对方冲刺的凶猛剑势;他知道这家伙难怪如此狂妄,果然艺业不凡,且先看看再说。 一枝花一招走空,剑虹疾转,如影附形跟进,剑花再吐。毫无顾忌地紧迫进攻,捷逾电光石火。 崔长青立即抓住机会,斜移一步木剑出鞘,脱出对方的冲刺正面,“刷”一声还以颜色,木剑不偏不倚钻职而入,闪电似的拂过一枝花的左胁下,半分之差,几乎削掉一枝花的肘尖,“噎”一声轻响,一枝花胁衣裂开了一条缝,并末。伤肌。’ 人影中分,点到即止。 崔长青掷剑入鞘,冷冷一笑道:“朋友,满招报,谦受益,这一剑你该已受到教训了。看尊驾仪表非俗,气宇轩昂,决非庸俗之辈,何苦受阙家的蛊惑,替阙彤云火中取栗?你走吧,回头是岸。” 一枝花羞愤难当,厉声道:“你敢等卜某片刻吗?” “等又如何?” “在下进庙邀一位朋友来。” “邀他来助拳以二打一?” “你敢不敢?” “好,在下答应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毁约一走了之。” “笑话。你既然不放心,在下陪你进去。” “好,’走!” 两人并肩向宏伟的庙门走去,不象是仇人,倒象是朋友,只不过一个神色泰然,一个又恨又恼而已。 刚踏入庙门,里面突传来一声娇呼:“果然不错,他来了。” 一枝花脸色大变,扭头搬腿狂奔。 紫影入目,来势如电,一枝花必定跑不了。 崔长青的处境很糟,紫影急射而至,他正好挡在去路上,眼看要掩上,而且紫影可能认为他是一枝花的同伴,而不分皂白向他袭击。 变化太快,不容他思索,自卫的本能驱策着他出手自保、侧闪、出招、沉喝:“慢来!”’。 “啪!”紫影接了他一掌,一掠而过,幽香入鼻。 他感到掌心一麻,马步虚浮,退了两步撞在门上轰然作响,只觉气血翻腾,不由大惊失色。 紫影冲势难止,飞出门限到了门外,远出六七步方倏然止步转身,讶然叫:“咦!是你。” “咦!是你!”他也脱口叫。 原来是在方山邂逅的紫衣美丽少女,那次她与一位红衣小姑娘,及一位叫三姨的人同行。 紫衣少女脸色一变,意似不信地说:“想不到真是你,可惜哪!可惜。” 他一头雾水,问道:“可惜什么?” 紫衣少女轻摇玉首,转身匆匆走了。 一枝花早就逃得形影俱消,他只好独自回城。对紫衣少女所说的话,他大感困惑,百思莫解。在方山,这位高贵和气美绝尘寰的少女,对他不是相当友善吗?今天为何变了态度?他愈想愈糊涂。 紫衣少女接了他一掌,令他悚然而惊。这么一位水葱似的娇弱少女,竟然有如此可伯的掌力,几乎毁了他的手掌,内力直撼心脉,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哩! 一枝花绕道逃回城中,不回阙府,直弃西北玉井巷的延寿庵。 延寿底是一座小小的庵堂,住了十余名尼姑,与六七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女人,是男人的禁地,门禁森严,是苦修庵而不是香火庵。 庵两侧皆是民宅,右邻是一家木匠店,店面甚小,生意似乎颇为清淡。 一枝花踏入店门,并不向正在干活的两位木匠打招呼,直趋内间。 原来这里是他寄居之所,内堂别有洞天。推开内堂门,藏在门后的一名中年人闪出笑道:“贤弟,你还记得回来?” 一枝花脱下青袍,神色紧张地说:“别提了;好险。” “怎么啦!阙大小姐将你赶出来了?” “她?那浪货怎舍得让我走?她……” “那又……” “紫云仙子那泼辣货来了。” “什么?”中年人惊问。 “如果走侵一步,大哥,恐怕小弟已进了枉死城;横尸回龙庙了。真糟,恐怕在回龙庙栖身的宫前辈,必定凶多吉少……”.门外一声哈哈,有人叫:“既恐怕,又必定,你的话委实令人难以捉摸,你希望我死吗?” 一个鹰目炯炯留了山羊胡的花甲老人,微笑着进门直趋大环椅落座。 一枝花苦笑道:“宫前辈,回龙庙怎会被那泼辣货找到的?” 宫前辈笑道:“不足为奇,有人通风报信。你只顾逃命,哼!真没出息。” “那泼辣货只有一个人?” “回龙庙确是只有她一个人。老实说;她一个人已够令人头痛了。卜义,你同来的青年人是何来路?” “咦!前辈看到了?” “看到你逃命,我老人家就躲在积金炉旁。那小丫头以为我老人家已经溜了,却不知我并未远走。” 一枝花将与崔长青约斗的事说了,宫前辈一惊,说:“那么,这小于是两月前大闹开封府的崔长青了,这人来路不明,至今还没有人能摸清他的底,,甚至连他是黑是白也一无所知。血花会说他是黑龙帮的人,他该是咱们黑道的朋友。卜义,千万不要招惹他。” “但……晚辈已答应了阙家……” “呵呵!你几时守过信诺?” “阙姑娘……” “你从来就没有与一个女人思受五天以上,喜新厌旧得手便弃如敝履。傻瓜,这次你大概鬼迷心窍……” “宫前辈,你就对付不了他?” “林家的人已经令咱们丧胆了,为何又多树一个可怕的强敌?” “你是说,林家……” “来了一大半。” “林白衣也来了?” “今早你躲在阙大小姐的香闺内,卿卿我我难舍难分,怎知外面的事?今早有人看见那小畜生在东关现身,他比那些鬼女人来得更早。” “他目下……” “你只顾逃命,老夫却随后跟踪,总算查出他们的落脚处了。” “在何处?” “北门外牧庄三家附近的农合中。” “糟糕!咱们……” “咱们目下必须决定,是留?是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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