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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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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柳门左后方的一株槐树下出现一个人影,语声清晰震耳:“有劳商里正了,那是舍弟的信吧?” 商大爷心中叫苦,扭头一看,赫然是骑尉岳珩,正举步向他走来。 岳珩神色肃穆,穿一身青劲装,腰悬长剑,胁挂百宝囊,威风凛凛,不怒而威。 商大爷天胆也不敢反抗,乖乖地堆下笑,极不情愿地迎前呈上书馆说:“可能是贵友送来的书信,想必有急事禀报,请大人过目。” 岳珩将书信纳入怀中,冷笑道:“商里正在附近果然深获人望,三言两语便将须面呈书信的信差打发走了。” “大人夸奖了……” “请记住,下次本官不容许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岳珩满脸肃杀他说。 “在……在下……” 岳珩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商大爷惊出一身冷汗,感到心凉肉跳,呆在当地浑身发冷,久久方向商样说:“看来大事不妙,回去交待所有的人,二更初出镇,各奔前程。” 做贼心虚,凡事疑神疑鬼,这封与他无关的信,促使他自行暴露自己的弱点和罪行,真是天意。 不久,岳琳兄弟偕飞霜姑娘飞骑出镇,驰向卧龙冈。 铁拳卞纶目送三人骑出去远,心中一动,立即带了两位得力弟兄,乘坐骑出镇,循蹄迹追踪,到了冈下,见蹄迹升上冈项,也立即下令藏好坐骑,改为徒步追赶。 艾文慈与雷、贾两人在黄昏光临前,从卧龙冈的南面进入。冈埠坡度不大,只是林深草茂,不宜乘马赶路。三人在一处洼地的密林中藏好坐骑,徒步向北走。沿途,艾文慈始终走在后面。到了一条宽约两文左右的小溪旁,溪中架了一权独木桥,雷震远让在一旁,向艾文慈伸手应让,说:“老弟,请。” 他客气,艾文慈却下领情,笑道:“两位先请,别客气。” 雷震远踏上独木桥,扭头笑道:“老弟似乎处处提防,是对咱们兄弟怀有戒心么?” “好说好说。”艾文慈含糊地答。 “咱们是合伙人,似乎不应该互相猜疑吧?老弟是否担心咱们另有所图?” 艾文慈呵呵笑,说:“兄弟生性如此,两位别多心。” “老弟是否不放心咱们两人?” “经验告诉我,决不可走在邀作合伙为非作歹的人的前面,以背向人,十分危险,兄弟深信这种经验十分有道理,呵呵!”艾文慈笑着说。 “咱们可不是邀你为非作歹。” “乘夜寻仇,似乎也不算是好事。” “哈哈!老弟似乎很怕死。” “呵呵!所以在下仍然活着。” 雷震远再发出两声干笑,泰然渡过独木桥。越过不少冈阜与密林,逐渐接近了镇南最高的一座冈顶,夜幕徐降,在林中行走,视线逐渐模糊。雷震远脚下加快,说:“咱们赶两步,天快黑了,再不起快,登上冈项也看不见东陵镇啦!” 找到一条樵径,林木渐稀,从林隙中,已可看到两里外最高的冈岭了。樵径直抵冈下,从冈右绕过,这是镇民入冈采樵的小径。 雷震远走在最前面,心说:“快到了,好小子,你再机警也逃不掉啦。” 正走间,后面的艾文慈突听到身后传来几声低低的弹指声,警觉地扔头一看,看到草丛中升起一个人影。 他的手立即抓住了刀把,人影已升高,原来是铁掌卞纶,不由一怔。 卞纶伸指按口,示意不可声张。接着向前面的雷震远两人背影一指,再用掌在喉下比比,表示杀人。最后伸两指交叉晃动,示意赶快溜走。打完手式,人向下一伏,不见了。 他机警绝伦、心中一懔,急急转身。 “老弟,怎么啦?”走在中间的贾若没听到脚步,扭头讶然问。 他不在意地笑笑,跟上说:“没什么,兄弟嗅到一阵古怪的气息。” “什么气息?”贾芳一面走,一面信口问。 “危险的气息。” “危险怎会嗅得到?别开玩笑好不?” “信不信由你。喂!两位等一等。”他一面说,一面止步站住了。 前面的雷震远闻声止步,转身问:“老弟,怎么啦?” “咱们不往前走了。” “怎么?你……” “咱们改走镇北。” “走镇北?” “不错,走镇北,咱们小心为上,再往前走可能会碰上鬼。” “老弟你……” “你们走不走?” 雷震远心中暗暗咒骂,口中却说:“好吧,走镇北,从前面绕出便了。” 艾文慈扭头便走,说:“跟我来,这一带兄弟比你们熟。” 往回走怎么可以?雷震远心中大急,叫道:“绕得太远有损元气,你“你们到底走不走?”艾文慈扭头不说地问。 口气坚决,雷震远知道糟了,功败垂成,太令人泄气啦!心中一转,冷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阁下原来是骗子,骗到雷某头上来啦! 阁下,你是不是存心找咱们开心?” “在下可没有找你们开心的心情。你们如果想省劲,这样好了,咱们镇中见,可好?”艾文慈沉着说。 “哼!这家伙定是东陵镇的人。”贾芳怪叫。 “咱们联手对付他。”雷震远说。 “吠!”贾芳怪叫,拔剑疾冲而上。 雷震远发出一声长啸,拔剑猛扑,身剑合一进击,剑尖吐出宛如长虹经天。艾文慈向左一闪,横掠八尺,单刀一领,立下门户待敌。 两人扑空,贾芳相距要近些,大旋身迫进,剑尖指出,斜身急步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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