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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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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丈慈急退两步,脸色一变,不悦地叫:“你阁下岂有此理,为何下毒手?彼此无仇无怨,下重手不嫌过份了些?” 他整条膀子发麻,如果不曾运功接招,不但手断,也可能腰折,不死也得重伤,这位贾芳掌上的功夫十分高明,劲道之猛,大出他意料之外。 贾芳直退至壁根下,几乎摔倒,倚在墙上脸色大变,左手不住发抖,像在抽筋,右手紧握住左腕,显然掌上痛得受不了,骇然叫:“你……你好沉重的掌……掌劲。” 门外的雷震远跃入堂中,不由分说大喝一声,一掌当胸便拍,也是。 用内家掌力进去,神情像是恼羞成怒情急拼命。 艾文慈向侧一闪,一跃出门,转身喝道:“住手!为何无理取闹?” “雪震远跟出作势进扑,沉声道:“你这厮定是东陵镇的狗腿子,打了在下的朋友,你得连本带利奉还。” “胡说!你……” “接我一掌!”雷震远怒吼,不由分说,走中宫迫人,一掌击到。艾文慈左闪避招,抢制机先迫进飞脚便扫。 两人一照面,便各攻五招。雷震远攻了七掌,四拳,三腿,凶猛狂野招发如江河滚滚,绵绵不绝,每一招皆用了全力,志在必得。 艾文慈沉着地应付,他不想伤人结怨,用游斗术左闪有避,八方飘掠,不时回敬一两招绝着,迫对方自救退让。 换了四次照面,雷震远攻了十余招,徒劳无功,反而累得满头大汗,逐渐打出真火,大喝一声,奋勇迫进来一记“推山填海”,双掌疾取对方的胸膛,压迫对方接招,形同拼命。 文文慈忍无可忍,左扭虎腰反掌便劈,疾取对方的右腕。 雷震远右手反钩,左掌随身转,猛劈艾文慈的右时弯。 艾文慈突然身形下挫,上身后仰,右腿外拨,发如电闪。“噗”一声响,靴尖拨中对方的右膝外侧。 “哎……”雷震远惊叫一声,骤不及防下盘不稳,扭身便倒。 艾文慈站在一分,叉手而立冷笑道:“阁下很不错,但火候不够精纯。逞强对你没好处。修为不够深,经验也稍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雷震远狼狈地跃起,低吼着疾冲而上。 艾文慈向侧一闪。大喝道:“住手!你想找死不成?刚才那一靴尖,如果在下不是脚下留情,你的脚算是完了,你不领情还敢逞强行凶?” 贾芳已经到了一夯,一面揉着痛手,一面强笑道:“震远兄,提得起放得下方算好汉,愿赌服输,咱们认栽。” 雷震远咧着嘴苦笑,向艾文慈拱手道:“在下鲁莽,老弟海涵。刚才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好说好说。其实,在下确是一番好意,只是两位误解了在下的意思,因此气恼,说起来真不值得。” “老弟,咱们打个商量,怎样?” “不知雷兄有何见教?” “兄弟在曹县混饭糊口,任护院兼教师,月银二十两。还有其他外快…。”“雷兄错爱,要抬举兄弟混日饭吃么?”艾文慈抢着问。 “不,兄弟想请老弟帮个忙。” “你的意思是……” “兄弟冒昧,咱们不打不成相识,相识便是朋友,特请老弟助咱们一臂之力。” “兄弟如果力所能逮,自当略尽棉薄,” “希望老弟鼎力相助,咱们走一趟东陵镇。” “什么?” “咱们到东陵镇闹他个鸡犬不宁,打他个落花流水,” “对不起,兄弟爱莫能助……” “闹一场见好即收,咱们并不想和姓蓝的以及他的主人商苑拼老命,兄弟愿以白银五十两为酬,请老弟助拳。” 艾文慈正缺少盘缠,心中一动,去东陵镇闹事的人愈多愈好,而且有银于收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但口中却婉拒道:“不成,在下可不愿做作奸犯科的事。同时,三个人昼间前往闹事,搞不好还得赔上老命,敬谢了。” “私人仇恨械斗,并非作奸犯科。这样吧,咱们晚上去闹,怎样?。 艾文慈心中暗笑,故意沉吟片刻,说:“依得兄弟三项条件,咱们晚上去闹一场。” “老弟说说看,那三项条件?” “其一,银子先付。其二,晚间前往,白天咱们同找歇息的地方,不许远离左右。其三,入镇闹事的时地,须由在下选择,两位不得异议。” 雷震远笑道:“一言为定,反正你比咱们行,该由你作主。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说说着,只要合情合理。大可商量。” “在日落之前,咱们必须接近东陵镇,以便指出蓝贼的住所。” “这个……” “如果乱闹,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必须先看准方位,如在平时。还得先前往探道哩。镇南有一座卧龙冈,林深草茂,冈阜连绵十余里,咱们队冈南小径抄出,至冈项可望到东陵便可。从此地向南绕走,全是偏僻约荒林野丘,到卧龙冈不会被人发现,这一带兄弟不算陌生。” 艾文慈略一沉吟,点头道:“好,依你,兄弟答应了。” 雷震远走近坐骑,在鞍旁革袋中取出五锭十两十足纹银官锭,递过笑道:“好,这是你的银子。” “兄弟收下了,咱们到兄弟的住处商量。请三叔快替在下准备食物与马料。” 要一个时辰方可到达东陵,绕道荒野更需预留一刻时辰以防迷失方向。因此,三人必须在申牌初正之间出发。当三人离村,准备到山神庙歇息养精蓄锐时,三叔立即亲自找到本村的村主。不久,一匹健马奔出村北,向官道急驰而去。上了官道,驰向东陵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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