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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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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戴着披风帽,老羊皮外袄青夹裤,之外身无长物,连小包裹也没有一个,既不象行旅,也不象本地人,黑夜中面目难以分辨,看错人并非异事。 他没有其他的朋友,所以对马上的两名骑士并不介意,自顾自赶路,看看接近两名骑士不远,心里忖道:“唔!他们背上扎了剑,是武林人,大概他们识错人了。” 距马匹还有丈余,被称为大哥的黑衣骑士沉喝道:“站住,通名。” 语气狂妄迫人,文昌有点不悦,但忍下了,站住道:“先不忙着通名,有何见教?” “你是不久前在镇东闹事的朋友么?黑衣骑土再问。 “小可并未在镇东闹事,老兄,你认错人了。” “你不承错?” “笑话。”文昌不耐地答,又道:“尊驾咄咄逼人,岂有此理?硬将不相干的事往在下头上裁,怪事。” “咦!你小子倒凶哩。”黑衣骑士怪叫。 文昌举步便走,一面道:“咱们素昧平生,尊驾这种问话的态度太过狂傲无礼。” 黑衣骑士哼了一声,滑下鞍桥,挡住了去路,不等同伴出声喝止,拳出如风,壁面来一记“黑虎偷心”凶猛地向文昌进攻。 文昌在对方滑下鞍时己留了神,拳风唬唬袭到。会者不忙、忙着不会,他不慌不忙向右一闪,左手抬出“缠丝手”刁塔对方的脉门,一声冷哼,右拳急出“电闪雷鸣”三下短冲拳凶猛无比,攻向对方腰胁要害。 黑衣骑士十分了得,右拳急收,躲过“缠丝手”左掌下削,“扑”一声格开文昌攻到的铁拳,一面叫:“这小子扎手……哎……” 他防得了文昌的右拳,没料到文昌的左手乘势攻入,“砰”一声暴响,右颊挨了一记重击,只打得他眼前星斗满天,向左后方踉跄暴退。 另一名大汉飞跃而下,一面叫:“住手!听在下……” 相打无好拳,双方交接迅捷无比,如果没有人倒下,谁也不肯放松。文吕见对方背上有剑,怎肯让他拔出拼命?一拳得手,如影附形冲上,下手不留情,拳出如电闪,“砰砰砰”三声暴响,三拳皆中,只打得大汉嗯嗯叫,最后一拳击中大汉的左耳门,向右倒下了,砰一声,象倒了一度山,口中鲜血外流,爬不起来了。 另一名大汉叫声未落,同伴已到了,正好扑到文昌的身后,立即一掌拍向文昌的背心,掌力十分浑厚,而且掌风直迫内腑。 文昌知道高手到了,人乘势向下仆,虎腰一扭,在着地的刹那间,翻转了身躯,双脚急旋、疾逾电闪,展开凶猛的反击。 大汉猝不及防,反应没有文昌快,“噗噗”两声闪响,文昌的左脚后跟击中大汉的左膝外关节,右脚尖似乎在同一瞬间,击中大汉的左胁。 “哎……哟!”大汉叫,向右冲倒。 这项脚的力道不轻,未练内功气功的高手,绝难禁受,大汉不是钢筋铁骨,怎能不倒? 文昌虎跳而起,冷冷地道:“三拳两脚小意思,让你们好好记着,免得下次上大当。” 被拳击倒的大汉挣扎着爬起,拔出长剑含糊地叫:“小辈,你胆大包天,敢向灞桥杨家寨挑势,留下名号,抓住了你管叫你生死两难。” 灞桥镇方向,蹄声渐近。 文昌不知杨家寨是何来路,一面退一面道:“老兄,你先动手,你怪谁?放下你的剑,剑吓不了人,说不定你是因拔剑而枉送性命……” “呔!”大汉怒叫,冲上连挥两剑; 剑是好剑,寒气逼人,大汉的力道也并不因受伤而减得多,如被挥中准死无疑。 文昌火起,对方竟然想要他的命哩!退了丈余避了两剑,乘大汉第二剑余势末尽收发两难的刹那间,靴尖一跳,一阵碎雪射向大汉的脸面,人如疯风卷入,右手一抬,各开大汉持剑的右手,“叭”一声暴响,一掌拍中大汉的脸面,眼鼻口鲜血沁出,大汉的抵抗力完全消失。 一不做二不休,乘势收掌托住大汉的右腋窝,大旋身向前拱身,喝声“滚你娘的蛋”! 大汉被扔出三丈外,剑已脱手“砰”一声除了个手脚朝天,“喂”了一声扭动了两次,昏厥了。 被踢倒的大汉伤势沉重,半躺在地上虚脱地叫;“你……你好大胆,敢和杨家寨闹场的人,定……定是黑道恶寇。留……留下名号……名字……咱们走……走着瞧吧。” “你杨家寨是啥玩意?”文昌冷冷地问。 “西北镖局的东主神枪杨虎,你该有过耳闻。” “哦!是专替豪门官府保镖的狗腿子。”文昌不屑地答。 “留下名号,自有人向阁下讨取公道。”’ “太爷不屑告诉你。” “你藐视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不值半文钱。哦!太爷正缺少盘缠,送上门的买卖不做,未免太对不起贵镖局了。反正你们向那些达贵官人伸手要钱,太爷在你们身上找油水天公地道。” 他动手在昏厥了的大汉身上掏,掏了三锭黄金,拾起剑走向地上的大汉,伸出剑尖道:“老兄,是你乖乖地拿出来呢,还是要我用剑顶住你的喉咙搜?” 大汉伸手入怀,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一锭银,伸出道:“太爷铁骑王英认栽,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他却不知,夜色虽浓,但武朋友的目力比常人要犀利得多,加以雪光朦胧,他俯身抢过金银时,英俊的脸容已落入铁骑王英的眼下。 他丢了剑,扭头东望,朦胧中,三匹健马如疯风似的卷来,已在半里之内了。 “再见了,老兄们。”他说,扭头便走。 铁骑王英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远处三四匹健马也回啸了一声,来势更急。 “糟!是他们的人。”他轻叫,飞身上了一匹健马,向西狂奔。 后面,蹄声如雷,啸声划长空而过,追骑卸尾狂。奔了里余,前面也传来蹄声,接着,前面声震耳。 “糟了,前面也是他们的人。”他心想。 看看接近,前面共有五四健马,一字排开狂奔而至,碎雪飞扬。 他滑下马腹,用蹬里藏身术掩住身形,冒险前冲,想图侥幸冲出生路。 近了,对面有人大吼:“是哪一位兄弟?”没有回答,另一人叫:“勒马。” 近了,只有十来丈。最先发问的人叫:“咦!是空坐骑。” “别管,先带住再说。”另一人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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