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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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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有苦头吃呢!行功疏导时热毒引出,你会感到浑身火热,头晕目眩,颈部如有虫行蚁走针扎般难受。起来整衣裙,我要争取时刻,外面有许多朋友要将消息告诉我呢!” 半个时辰后,龙絮絮欢天喜地走了。 雍不容调息片刻,这才匆匆到达大厅。 朱家大院附近到底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也不便问,反正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一剑横天的朋友,大多数是侠义道或白道的人士,四海邪神请来助拳的人,是标准的邪道豪客;不要狂乞的朋友,自然是声誉不见佳的妖魔。这些人,各划地盘防守和歇息,暂时抛弃往日的恩怨过节,各行其业但目标相同。 总之,这些人之间并无真正的仇恨,只是处世行事各人的标准不同,或者仅有意气或名头之争而已,真正有仇恨的人,是不会放弃仇恨走在一起的。 大厅灯火幽暗,等候他的十几个人正等得心焦。 “你可出来了,南无阿弥陀佛!”不要狂乞如释重负地念起佛号来:“你和龙小丫头孤男尊女,躲在暗室里到底搞什么鬼?要不是我老花子了解你的为人,不打进去才怪。” “替龙姑娘解歹毒的经脉禁制,她曾经在枉死城进出了一次,两世为人。”雍不容脸一红,赶忙解释表明他并没暗室堀心:“怎样,消息如何?” “老花子料事如神,当代宇内三妖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混来的。”四海邪神乘机奉承不要狂乞:“其—,大批黑袍杀手已包围思贤馆老店,等候机会攻入你的客房宰你。其二,沈家庄果然发现有神秘的黑衣人偷偷出没,是否果如老花子所料,首脑们白忙一夜之后,前往沈家庄歇息,得等后续消息才能知道了。” “我狂乞几乎可以保证,那些狗东西必定前往沈家庄歇息。”不要狂乞拍着胸膛说:“雍小友只有一个人,不会再带徐家的人重临沈家庄。 你与徐家的人争风冲突的事,已经传遍全城,不啻公然决裂,你一个人成得什事?所以他们料定你不会前往侦查,去了也难逃他们全门高手的围攻,所以他们必定会在沈家庄歇息错不了。” “但愿如此,我想到思贤馆走走……” “千万不要去。”一剑横天赶忙相劝:“并不是耽心你出意外,而是按计行事不能临时乱了章法。夜间他们的暗器可怕,决不可能歼灭他们,必须在大白天才能一网打尽,走脱一两名首脑,后患无穷,咱们不能冒险。” “也好,口供怎样了?” “一切都是楚酒狂在搞鬼。”不要狂乞苦笑:“几乎全被我料中了,他利用武林怪杰的身份兴风作浪,其实是天道门天极堂的副堂主,管理全门的十方土地。 武林十剑无情剑那些人,就是断送在他手中的,执行屠杀的是天极堂与天枢堂派出的杀手,其中最可怕的是妖术通玄的茅山三圣,三妖道是天极堂的主事人,地位仅次于堂主……” “老天爷!真的?”雍不容跳起来,脸色大变。 “你怎么啦?”不要狂乞讶然问:“在迎春阁扮粉头用五毒三娘的奇毒,暗算你的人确是天教玄女的门徒小佩。 他们杀了我侄儿与五毒三娘,他们也为了个人恩怨而替天门带来灭门之祸,真是天意……” “我是指茅山三圣。”雍不容眼神百变。 “那三个妖道带了五鬼神兵,几乎屠光了无情剑那些人,也几乎宰了千手飞魔,却被你在紧要关头救走了龙老兄,有两个妖道受了伤……” “那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那天晚上,他们三妖也都在龙江船行,都亲眼看到茅山三圣也在该处现身,他们是徐家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怎么可能在同一期间出现在金川门外的茅舍?难道他们真练成了分身法?不可能。” “见了鬼啦!那天晚上他们根本不到后面来作法兴妖,我还想和他们斗道术呢!可惜他们像押阵的菩萨,在店前摆样子唬人。小兄弟,告诉你,那是假货,真的茅山三圣,确在金川门外屠杀那些傻瓜英雄。” 他脸色大变,一语不发不断兜圈子踱来踱去,显得心事重重。 “你到底怎么啦?”不要狂乞忍不住催问:“你是不是碰上了转魔鬼,在厅里转来转去,我头都被你晕了,你累不累呀!” “茅山三圣是徐家聘请的保镖。”他的嗓音都变了。 “是呀!” “而茅山三圣是天道门天枢堂的主事人。” “楚酒狂的口供绝对可靠。” “那……徐家与天道门有何干连?” 所有的人,皆吃了一惊,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久久,突然传出不要狂乞的怪叫:“小兄弟,你与他们多次出生入死,居然留得命在,恐怕真是老天爷大发慈悲眷顾你,没让他们从背后捅你一刀,或者用暗器从背后送你去见阎王。” “这……”雍不容直抽凉气。 “三度袭击,徐家杀了多少天道门的杀手?嗯?”一剑横天也变色问:“他们从来就没单独和天道门的人照过面,混战中只杀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糟了!龙老伯有危险。”雍不容跳起来:“我要跑一趟悦来老店……” “冷静些,小兄弟。”不要狂乞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从长计议,急必愤事。” “可是……” “不要可是。” “老前辈……” “我知道你关心他父女的安危,但老花子另有恶毒的主意。” “老前辈的意思……” “将计就计,让他们露出原形。” “这……” “可以肯定的是,徐家很可能在南京就与天道门挂了钩,难怪咱们所获的消息中,天道门急于搏杀的人有你和龙老兄父女,而没有徐老三。” “我要知道老道辈的所谓毒计。” “今晚,你必须以高超的道术,在五更左右,进入悦来老店,如此这般……”不要狂乞面授机宜。 悦来老店的小院在灯火明亮,徐义与龙絮絮在灯下品茗。姑娘在相处时日里,一直对徐义不苟言笑,甚至冷着冰霜,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冷嘲热讽,经常把徐义激怒得吹胡子瞪眼睛,一点也不像爱侣,说是两个对头倒还名副其实。 在被胁迫下订婚的条件,她实在快乐不起来。 今晚,徐义似乎有点反常,对于她摆脱监视的人外出,在外面逗留一个多时辰才返店的事,并不像往昔一样凌厉地指责盘诘,仅问了几句便怒意全消,和善了许多,甚至脸上有飘忽的笑意。 徐义一向霸道,严厉地限制她自由活动,理由冠冕堂皇:强敌环伺,杀手神出鬼没,安全第一。 “我是真心关切你的安全,并非毫无理性地限制你独自在外走动。”徐义的主人面孔居然不再难看,真流露出些少关切的神情:“天道门的首脑人物可能真的赶来了,决定性的时刻将届,我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出意外,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意吗?” “徐义,我明白的告诉你。”她也不像往昔一样针锋相对冷然讽刺,语气平和了许多:“我八岁就随我爹遨游天下,经验与见识决不会比你差,我会保护我自己的。不是我存心斗气给你难看偷偷出去活动,而是有些必要。我总觉得你的人靠不住,这种希望瞎猫碰上死老鼠的搜寻术,简直是开玩笑,我只好自己出去打线索了。” “你又怎么去找?”徐义悻悻地问。 “要说我去找雍大哥相助,你相信吗?” “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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