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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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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不……容,我……”她心中狂叫.由于冷得嘴唇不再颤抖而发僵,想叫也叫不出声音。 接着,她知道飘落的不是雍不容,而且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 她想动,已无法动弹。 纵落的人有八九名之多,最先飘落的两个少年男女首先发现了她。 有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身躯,立即急急缩手。 “是个死人,尸体已经冷僵了。”检查她的少男急急地说。 片刻,脚步声重聚天井。 “公子爷,是空屋。”有人恭敬地禀报。 “那就等,一定要等到这个替龙江船行出防卫主意的什么姓雍的伙计。”公子爷咬牙切齿地下令:“只有抓住他,才能了解龙江船行的防卫布置情形,才能找出防卫的漏洞。” “可是,人不在……” “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不可能。回公子爷的话,属下已向码头的人打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叫小雍的伙计,确是住在这里的。” “那么,天亮了他就要回来的,到屋子里去等。” “是的,公子爷。” “把这具尸体拖走。” “遵命。” 一声惊叫,有人从屋上往下掉。 是在屋上担任警戒的人,被人无声无息地接近,出其不意一脚踢下来了。 “原来是你们呀!”屋顶传来雍不容的叫声:“大自在公子你这混蛋贼王八!居然敢做起鼠窃侵人民宅了,你是混得愈来愈低级啦! 你给我滚上来!我天地不容追了你半夜,白苦了两条腿,没料到你还留在码头附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来!” 确是天地不容的语气,大自在公子大吃一惊,也心胆俱寒,怎敢上去? 一打手式,这位名震天下的公子,首先往房间溜,黑暗中脱逃容易,破壁破窗定可安全逃生。 八名手下也两面急散,从前后溜走,象是漏网之鱼。 “咦!你这混蛋学会鼠窜术,休走!”雍不容无所顾忌地往下跳。 天井空空,只留下快冻僵了的龙絮絮。 大自在公子的九个人中,就有华山四君在内,这四个一代凶人本来极为自负,目中无人,一比一当然没有大自在公子高明。 但平时四个人一起行动,合四人之力,就比大自在公子强多了,敢向任何绝顶高手挑战叫阵。 可是,在龙江船行糊糊涂涂被雍不容打下三个君,可以说,这是他们破天荒受到如此严重的挫折,澈底摧毁他们不可一世的自尊心。 他们有点输不起,所以一听到天地不容的声音,便斗志全消,果真到了望影心惊的地步。 这也就是大自在公子示弱逃走的原因所在,知道这四个凶魔不可恃。 远出数百步,在另一条小街口聚集。 “大自在公子,放弃吧!”离火魔君沮丧地说:“贫道认为,凭你我的实力,替腾蛟庄胁迫龙江船行,以及向天地不容报复两件事,都无法办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拖下去,咱们说不定会埋骨南京呢!” “不能放弃,太鸿道长。”大自在公子郑重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在下已在腾蛟庄的人面前夸下海口,就这么放弃一走了之,咱们日后还能在江湖耀武扬威叫字号吗?” “可是……”离火魔君苦笑:“可是情势不由人,咱们谁也不是天地不容的敌手……” “咱们不需与天地不容拚死活。” “这……” “也不需要冒险摧毁龙江船行。” “咦!你的意思……” “咱们只需不断地在龙江船行左近出没,不断制造一些小纠纷小骚扰,其他的事,自有人出面处理。”大自在公子的口气,与往昔妄自尊大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由腾蛟庄的人主事?”离火魔君已感觉出有异了。 “对,宇内三妖主事。”大自在公子支吾其词:“像不久前有关龙江船行,负责布置防卫由伙计小雍负责的事,就是他们查出来的,所以要求咱们来试探虚实。真霉气,没想到天地不容那狗东西也跟来了。” “宇内三妖应付茅山三圣已经有点技穷,那有暇分身对付天地不容?”离火魔君有点不悦:“凭三妖那三块料,也不配吹牛对付得了天地不容。” “道长……” “你说,是不是咱们已成了替人摇旗呐喊,只能负责骚扰巡风的马前卒了?”离火魔君愈说愈光火:“来捉一个小伙计,咱们真有面子,是吗?” “这……”大自在公子脸红耳赤。 “算了,你办你的事吧!”离火魔君大声说:“华山四君这次算是栽了,你另请高明吧!” “道长,你们……” “咱们要走了。”离火魔君语气坚决:“咱们只是途经南京,在这里没有咱们华山四君的事。再说,目下天下各道群雄齐集南京,要找天道门清仇算债,咱们如果不及早离开,可能引起双方的误会,岂不遭了池鱼之灾?” “你们不能走,太鸿道长。”大自在公子急急地阻止。 “不能走?”离火魔君神色一变,鹰目中冷电森森:“你这话什么意思?” “恕在下无法加以进一步解释。” “你是说,你要阻止贫道四个人离开,往昔的交情不算数了?” “在下不会阻止道长离开。” “谁?” “在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有人就是了。”大自在公子苦笑:“那些人透过闹海蛟提出严重的警告,说是到达南京的人,必须在他们澈底查明来南京的真正理由之前,暂且在南京逗留,直至获准离境才能离开。” “你屈服在他们的威胁下?”离火魔君沉声问。 “宁可信其有,道长。在下已经和闹海蛟商量过了,实在没有树立强敌的必要,因此藉龙江船行事故留下来,不断骚扰以表示咱们的立场,与其他事故无关,咱们不过问其他的事。” “要是贫道不理会警告,迳自离开……” “千万不要轻试,道长,闹海蛟是黑道之豪,人才济济,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对提警告的人深怀惧念,可以说,对方决非虚言恫吓的无聊人物,所以也认了。” “会不会是天道门的人?”离火魔君脸色一变。 “不知道。反正咱们谁都不招惹,只办自己的事,就可以置身事外。” “哼!贫道或许会查出一些线索的,倒得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敢发出这种犯忌的无礼恫吓。” 龙絮絮从疲倦万分中苏醒,身上余寒犹在,但尚可忍受。 睁开双目,看到自窗外透人的阳光。 “这是什么地方?”她一惊而起。 她看出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房,沉重的简单木床,老旧的布蚊帐,外撑的木窗。而自己身上,却盖了两床厚实的棉被。 略一活动手脚,感到浑身脱力。 “喂!”她大叫。 房门传出轻叩声,外面有人。 “请进。”她躲人棉被内叫。 门开处,雍不容含笑入室。 “感到很虚弱是不是?”雍不容走近床,掀帐挂上:“两天之内,你才能恢复。” “是你!这里……”她并不太感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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