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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这瞬间,悚然而退的徐义反而飞扑而上,配合乃妹的进击,默契已臻合二为一的天衣无缝境界。

  徐霞也不敢逞强接招,挫身而退,恰好让乃兄从侧方切入。

  龙絮絮一掌走空,徐义到了。

  这刹那间,她骇然变色。

  徐义左手一扬,五彩的飞星如鱼网前罩,数量之多,有如满天繁星,速度也相当迅疾。

  她是暗器的大行家,她老爹千手飞魔更是一代暗器名宗师。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满天彩星是何种暗器,速度并不太快,但耀目生花控制面甚广,体积显然不大,只是光芒易让人误以为不小而已。

  她不敢不躲闪,晃身疾退。

  糟了,仍在疾退的徐霞闪电似的转移方位,而且挫身似乎贴地而至,截住了她的退向,计算得十分准确,人动掌出,斜掠而过。

  “啪!”

  一掌击实,拍在龙絮絮的左胯后近腰处。

  并没完全击实,龙絮絮的身形是斜旋躲避五彩飞星的,掌劲及体时身躯转势仍疾,消去了三四成劲道,而且护体神功也反震了一两成真力。

  她打了一冷战,感觉出自己虽然避免了一掌击实的危机,但护体神功似乎承受不住那砭骨阴寒的邪门怪劲。

  因此,她身躯本能地战栗了一下。

  她在甬道口止住闪势,大感惊讶地轮番盯视这双兄妹,两人联手合击的配合技巧大感震惊。

  两人的移动神意相合,丝丝人扣,合两人之力,足以击功力比他们高三倍的高手。

  她知道徐义的武功十分了得,这次又发现这两兄妹联手的可怕威力。

  尤其是徐霞,邪门的阴寒砭骨奇功非常可怕。

  她留意那无数飘散的五彩飞星,看清实体仅如黄豆大小,飘落地面的刹那间,光芒乍敛消失无踪,似乎平空幻没了。

  空间里,流动着淡淡的烟硝怪味,但却又不像烟硝,反正就是有这种淡淡的异味。

  凭她的经验,她有点恍然:那是一种可自燃的小物体,一种吸引敌人注意的怪异燃烧物。

  不仅可令对方惊慌,也令人目眩,以制造搏击的好机。

  “你这母老虎练了非常阴毒的邪功。”她狠盯着徐霞厉声说:“我要毙了你……”

  徐义竟然不敢乘机扑上,眼中惊疑的神情极为明显,似乎觉得没出现预期的变化而大感吃惊。

  徐霞的神色也相同,甚至更显得惊惧些。

  这瞬间,兄妹俩突然倒飞出堂。

  龙絮絮的双手,仅抬起三四寸,便颓然重新下垂,掌心袖底,指缝,共跌下六枚体形不大奇形怪状的暗器。

  她身形一晃,但马步依然稳住了。

  “我……我怎么了?”她骇然自问。接着连着打冷战,感到阴寒澈骨,却又立即消散恢复原状。

  她又抬手,大指略一伸屈,似乎毫无异状,双手活动依然灵活。

  拾回暗器,她百思莫解。

  徐义远出小巷百步外,这才站在屋顶上回头眺望,天宇黑沉沉,没有看见有人追了过来。

  “大妹,为何发信号急撤?”徐义的语气流露出不满:“应该再次攻击的,你是不是发错了信号?”

  “发错信号?哼!”徐霞的语气却流露出惧意:“再慢一刹那,你我想走也走不了啦!”

  “这么严重?”

  “半点不假。”

  “为何?”

  “小泼妇那一掌,几乎震散了我的护身真气。”

  “什么?你是说……”

  “那是邪门罡气的一种。”_

  “真的?”徐义一惊,但似乎不肯相信。

  “她的手有鬼,挟有可怕的暗器。”

  “你愈说愈玄了。”徐义更不相信:“你我都是超尘拔俗宇内顶尖的暗器名家,居然怕起暗器来了。”

  “由她的邪门罡气,与及看不见的隐藏暗器绝技,还有你莫名其妙所挨的一掌,和那天晚上千手飞魔的骤然出现,你该想到我们可能遇上什么人吧?”

  “这……”

  “小泼妇是千手飞魔的门人或子女。”徐霞下了惊人的结论:“咱们不怕任何高手名宿的暗器,但对千手飞魔的暗器绝技你能不介意?”

  “你这是平空猜测……”

  “你算了吧!论机智见识,三哥,你实在比我差得很远。我用真气击中了她,她毫无感觉。

  可知她的邪门罡气可以抗拒我的阴煞真气,再不走。你我全得被她留下,甚至送命。我相信我的猜测不错,我敢武断的说有八成可靠。”

  “这……看来,不除去千手飞魔,将有无穷威胁……”

  “走吧!回去再说,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

  龙絮絮掩上堂门,弄不清徐义兄妹为何突然撤走。对自己为何突然发生虚脱的现象,更是百思莫解。

  将挑芯挑开几根,堂中光度一暗。

  她再次呼口气默默行功,徐徐活动手脚。

  毫无异状,气上重楼,心神皆合,活动自如。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惑然自问:“难道说,我曾经有一刹那失神?”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岂有在心神贯注时突然失神的道理?

  她想不通,最后只好不再多想,信步进入内间,到了天井中。

  “他到底到何处去了?”她抬头向黑沉沉的天宇自问。

  他,是指雍不容。

  天快亮了,她决定在天井等,等雍不容从屋上跳下来,应该快回来的。

  雍不容说过要搬家,要迁至城内隐身,所以,她必须等,迁入城内,她就无处可觅了啦!

  她的心已完全放在雍不容身上了,至于为何会如此关心。连她自己也感到不解。

  突然,她又打了一冷战。

  唔!有点不对,寒意起自左胁肋,冷流直注丹田,而且来势汹汹。

  好冷,她双手抱住胸口,正想活动身躯御寒,突觉呼吸一窒,蓦地浑身发虚。

  砰一声响,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雍……不容……”她全力惊呼,但声音连她自己也听不真切,昏眩感无情地袭来,澈骨奇寒光临全身。

  她蜷缩成团战抖,逐渐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知觉的前片刻,她听到有人纵落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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