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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挂起来。”金狮大声叫。

  左右两大汉向里靠,一左一有急架他的一双胳膊。

  他知道不妙,但却也知道身在虎穴,好汉不吃眼前亏,强硬必定凶多吉少,不敢反抗,叫道:“程爷,在下只是个过路旅客,决不是应聘而来的人,请给在下一次分辩的机会,或者放在下离开,在下立即离城连夜离开贵地,可证明在下……”

  左首的老成壮年人接口道:“大爷,宁可错捉一百,不可错放一人。”

  金狮点头道:“柳兄弟说的是,拖下去挂起来。”

  葛奇这时想挣扎,已无能为力了,双臂已被反扭擒住,动弹不得急得脸色大变,急叫道:“程爷,请……”

  “啪啪!”沈三不客气地抽了他两记重耳光,打得他口角溢血,冷笑道:“闭上你的臭嘴!叫什么?挺起你的脊梁,做个英雄好汉。”

  说完,缴了他的防身扑刀,五个人连拖带架,片刻间便用牛筋索反绑起他的双手,拉上了横梁。

  “先抽他一顿皮鞭再问口供。”金狮怒叫。

  鞭声刺耳,抽至五十余鞭,他成了个血人,终于支持不住了,大叫一声蓦尔昏厥。

  一盆凉水浇醒了他.堂上金狮的嗓音令他心胆俱寒:“说!廖老狗在襄阳共请来了几个人?”

  他的一双手已经麻木了,双肩关节已痛得他浑身瘫软,他只能无助地含糊地说:“我……我只是个过……过路的……”

  “武当门下来了几个人?说!”金狮再问。

  “我……我只是个过路的。……”

  “再给我打!”

  第二次昏厥,……第三次昏厥……

  再醒来时,他喃喃地声嘶力竭地说:“你……你们要……要后……后悔……”

  金狮得不到口供,怒叫道:“把前一个人拖出来让他看看。”

  两名大汉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半死中年人,往堂下一丢。中年人在无助地挣扎,可怖地叫痛,呻吟。

  “这是三天前捉到的人,他接了廖老狗银子二百两,一进城便被咱们逮住了,他已经招供了。姓葛的,你也招了吧,免得皮肉吃苦。”沈三厉声说。

  葛奇已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仍在喃喃地低叫:“你……们将……将后……后悔……”

  金狮喝道:“剁给他看。”

  出来两名打手,抬来了一条腥臭的长木凳,将中年人的脑袋按在凳上,一名大汉举起了钢刀。

  沈三揪起葛奇的头,冷笑道:“你看清了,如果你不招,这人就是榜样,你还是招了吧。”

  “喀嚓!”钢刀疾下,人头落地。

  “你招不招?”金狮喝问。

  葛奇似已麻木了,仍然喃喃地说:“我……我只是……是个过……过路的。”

  “搁上去!”金狮怒吼。

  两名大汉将他解下,他已完全瘫软。一个人将他压跪在凳前,一个人拉住他的发结拖至一另侧,他的脖子横搁在凳上了。

  钢刀高举,候令砍落。

  “最后问你一句,你招不招?”金狮厉声问。

  葛奇已陷入半昏迷境地,仅含糊地说:“你……你们会后……后悔,……”

  “剁!”金狮厉喝。

  柳兄弟突然说:“大爷,要留活口。”

  “住手!”金狮叫。

  钢刀在葛奇的脖子上停住,好险。

  柳兄弟淡淡一笑道:“他清醒后会招供的,这时杀了他便没有一个活口了,晚上把他弄至刑室,他能不吐实?”

  “好,拉下去,送入刑室。”

  “是。”沈三欠身恭敬地答。

  金狮离座而起,说:“把尸首连夜送至北街廖家,别忘把姓葛的血衣与朴刀一并送去。”

  “遵命。”一名打手大声欠身答。

  厅门外突然踏入一位彩衣少女,两名女侍。少女穿的是猎装,佩了剑。一名女侍挟着弓囊,佩了刀,另一名女侍则提了两头獐子。

  少女年约十七八,正是花一般的年华,人也美如花,隆胸丰臀水蛇腰,瓜子脸蛋红馥馥,有一双水汪汪令人想做梦的媚目,樱桃小口一点红,浑身散发着动人的青春气息,踏入厅堂讶然叫:“爹,怎么又杀人了?臭死了,快拖出去。”

  金狮呵呵笑,说:“野丫头,怎么天黑了才回来?怎样入城的?”

  少女嘻嘻笑道:“把守城门那几个老饭桶,敢不替女儿开城门?爹,女儿猎到两头肥獐。咦!这个又是什么人?”

  柳贤弟笑道:“大小姐,这人叫葛奇,是廖老狗派人从襄阳请来助拳的。”

  大小姐冷冷一笑,挥手道:“砍了就算了,留下糟蹋粮食。”

  金狮大笑道:“丫头,你遗传了为父的铁石心肠,虎父虎女,为父不愁后继无人。哈哈哈哈……

  “要不要女儿把这人砍了?”

  “不,要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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