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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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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挂起来。”金狮大声叫。 左右两大汉向里靠,一左一有急架他的一双胳膊。 他知道不妙,但却也知道身在虎穴,好汉不吃眼前亏,强硬必定凶多吉少,不敢反抗,叫道:“程爷,在下只是个过路旅客,决不是应聘而来的人,请给在下一次分辩的机会,或者放在下离开,在下立即离城连夜离开贵地,可证明在下……” 左首的老成壮年人接口道:“大爷,宁可错捉一百,不可错放一人。” 金狮点头道:“柳兄弟说的是,拖下去挂起来。” 葛奇这时想挣扎,已无能为力了,双臂已被反扭擒住,动弹不得急得脸色大变,急叫道:“程爷,请……” “啪啪!”沈三不客气地抽了他两记重耳光,打得他口角溢血,冷笑道:“闭上你的臭嘴!叫什么?挺起你的脊梁,做个英雄好汉。” 说完,缴了他的防身扑刀,五个人连拖带架,片刻间便用牛筋索反绑起他的双手,拉上了横梁。 “先抽他一顿皮鞭再问口供。”金狮怒叫。 鞭声刺耳,抽至五十余鞭,他成了个血人,终于支持不住了,大叫一声蓦尔昏厥。 一盆凉水浇醒了他.堂上金狮的嗓音令他心胆俱寒:“说!廖老狗在襄阳共请来了几个人?” 他的一双手已经麻木了,双肩关节已痛得他浑身瘫软,他只能无助地含糊地说:“我……我只是个过……过路的……” “武当门下来了几个人?说!”金狮再问。 “我……我只是个过路的。……” “再给我打!” 第二次昏厥,……第三次昏厥…… 再醒来时,他喃喃地声嘶力竭地说:“你……你们要……要后……后悔……” 金狮得不到口供,怒叫道:“把前一个人拖出来让他看看。” 两名大汉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半死中年人,往堂下一丢。中年人在无助地挣扎,可怖地叫痛,呻吟。 “这是三天前捉到的人,他接了廖老狗银子二百两,一进城便被咱们逮住了,他已经招供了。姓葛的,你也招了吧,免得皮肉吃苦。”沈三厉声说。 葛奇已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仍在喃喃地低叫:“你……们将……将后……后悔……” 金狮喝道:“剁给他看。” 出来两名打手,抬来了一条腥臭的长木凳,将中年人的脑袋按在凳上,一名大汉举起了钢刀。 沈三揪起葛奇的头,冷笑道:“你看清了,如果你不招,这人就是榜样,你还是招了吧。” “喀嚓!”钢刀疾下,人头落地。 “你招不招?”金狮喝问。 葛奇似已麻木了,仍然喃喃地说:“我……我只是……是个过……过路的。” “搁上去!”金狮怒吼。 两名大汉将他解下,他已完全瘫软。一个人将他压跪在凳前,一个人拉住他的发结拖至一另侧,他的脖子横搁在凳上了。 钢刀高举,候令砍落。 “最后问你一句,你招不招?”金狮厉声问。 葛奇已陷入半昏迷境地,仅含糊地说:“你……你们会后……后悔,……” “剁!”金狮厉喝。 柳兄弟突然说:“大爷,要留活口。” “住手!”金狮叫。 钢刀在葛奇的脖子上停住,好险。 柳兄弟淡淡一笑道:“他清醒后会招供的,这时杀了他便没有一个活口了,晚上把他弄至刑室,他能不吐实?” “好,拉下去,送入刑室。” “是。”沈三欠身恭敬地答。 金狮离座而起,说:“把尸首连夜送至北街廖家,别忘把姓葛的血衣与朴刀一并送去。” “遵命。”一名打手大声欠身答。 厅门外突然踏入一位彩衣少女,两名女侍。少女穿的是猎装,佩了剑。一名女侍挟着弓囊,佩了刀,另一名女侍则提了两头獐子。 少女年约十七八,正是花一般的年华,人也美如花,隆胸丰臀水蛇腰,瓜子脸蛋红馥馥,有一双水汪汪令人想做梦的媚目,樱桃小口一点红,浑身散发着动人的青春气息,踏入厅堂讶然叫:“爹,怎么又杀人了?臭死了,快拖出去。” 金狮呵呵笑,说:“野丫头,怎么天黑了才回来?怎样入城的?” 少女嘻嘻笑道:“把守城门那几个老饭桶,敢不替女儿开城门?爹,女儿猎到两头肥獐。咦!这个又是什么人?” 柳贤弟笑道:“大小姐,这人叫葛奇,是廖老狗派人从襄阳请来助拳的。” 大小姐冷冷一笑,挥手道:“砍了就算了,留下糟蹋粮食。” 金狮大笑道:“丫头,你遗传了为父的铁石心肠,虎父虎女,为父不愁后继无人。哈哈哈哈…… “要不要女儿把这人砍了?” “不,要留活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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