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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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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一分,七个人分据两侧屏息以待。久久,没有任何可疑的声息。 茅草屋顶不能承载重量,草一踩便碎,即使是第一流的轻功名家,也视茅屋为畏途。 久久,屋檐突然飘落一簇碎草。 白妖狐的剑徐徐出鞘。玉虚天师的左手,也掏出乾坤袋中的法宝。 屋主的小儿子只有七八岁,在屋角的大树下编草蚂,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吓了个胆裂魂飞,刚要张口喊叫,小口中便被掩住了,小身躯被夹牢,嗯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是一个鬼怪形的物体,也像人。稍远些的墙角,另有几个脸蒙青巾佩有刀剑的人。 这个怪物,正是被天狐暗香几乎迷昏,以惊人轻功逃走了的怪人,双手藏在大袖内,伸出时是一只铁爪,抓刀剑轻而易举。 包围农舍的人数量不少,潜伏不动像伺鼠出洞的猫。另有三个人登上二进的屋顶,不小心踩断了一些易折的茅草,惊动了屋内的人。 为首的人,正是苏若男,带了人来找宇内三狐。原来扮怪物的人是她的同伴,她被白妖狐所制,怪物随后赶到,抢救不成反而几乎被天狐暗香弄翻。这次,她是有备而来的。 院子不大,跳落的人,皆在藏身门后的人暗器所及范围内,因此冒的风险极大。檐口有碎草飘落,表示将有人跳下了。 前进的屋顶,出现三个蒙面人,正好看清二进厅的动静,看清门角的掩藏人影。 “你们如果不出来打交道,四面火一起,便会被烧成烤猪。” 室内的人,也看了对面屋顶上的蒙面示威者,当然也料定这边屋顶上也有人候机下扑,怎肯出来受到夹击? “你们真是蒙面强盗吗!”白妖狐在屋内大声叫:“真该死!村落的茅屋起火还了得?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下,在自己的垛子窑附近放火?像话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玉虚天师也厉声叱问:“你们如果敢丧尽天良放火累及无辜,贫道将用五雷天心正法,将你们打入血池地狱,哼!” 连续飘落三个人,为首的人是苏若男。 “玉虚天师,你出来。”苏若男面向半开的厅门神气地招手:“我已经查出你们来了些什么人,你们已经死了一半了,没有对付你的妖术和天狐暗香,我会找上门来吗? 你的五雷天心正法是唬人的,你绝对逃不出无数可怕暗器的攻击。我这些人的暗器,威力决不比千手灵官差,包打保票。” “你们要干什么?贫道冲犯了你们吗?”玉虎天师真有点心虚,大概从宇内三狐口中,知道这位被白妖狐暗算的神秘小女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来找自妖狐啦, “三个骚狐狸知道我要干什么。你最好置身事外,因为我知道你与妖狐们的关系底细,你犯不着替她们挑冤担债,那是她们与我的是非。” 妖道本来就对千手灵官怀有强烈的戒心,也可以说是害怕。千手灵官可以在五丈外把他击倒,所以在金刚禅寺,抓住机会夜间偷袭,白天根本不敢和千手灵官面对面打交道。罗远比千手灵官更为可怕,但也被这位小女人的党羽,用暗器击中狼狈遁走,可知对方有备而来,他那禁受得起无数暗器的攻击? 白妖狐知道情势恶劣,但必须面对现实应付逆境,对方已经包围了农舍,能躲得了多久?真要放火,可能真被烧死在内。三女一打手式,硬着头皮出厅。 “我们不见得怕你。”白妖狐还真不敢立即泄放天狐暗香,定下心沉着应付:“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你找上门来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能付出多少代价?划算吗?” 玉虚天师与天绝星四个人也出来了,七个人真可以和大群高手一搏。没有深仇大恨,没有重要的利害冲突,也非上命所差,实在不需因此而你死我活放手一拼,拼对双方都有损失。代价不小。 苏若男的人更多,反正院四周的屋顶,都有蒙面男女现身候命往下跳,或者用暗器向下攒射。 “是你先找上我的,我有一千个回报的理由。”苏若男态度强硬;手按上了剑靶:“我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必须作一了断,不能像和稀泥一样,胡搅几下就算了,与其尔后牵缠,不如早早解决。” “何必呢?毕竟双方都没有损失。”白妖狐本来就心虚,不得不采取低姿势:“你我如果拼成两败俱伤,姓罗的小畜生会把大牙笑掉。” “这……”苏若男意动。 “我向你赔不是,可以吗?小畜生不会甘休的,何不联手应付他的骚扰?” “你想得真妙,你凭什么要求联手?你有多少份量?听我指挥还可以考虑。”苏若男的口气又转强硬。 “你也想得妙,哼!”白妖狐怎肯受人指挥? “其他的事先别提。首先,我要知道罗远的底细,你得详尽地告诉我。”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底细?我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白妖狐先是一怔,然后紧张的神情一懈:“原来你仍在打降伏他的主意,还不肯放弃吗?把你的什么太乙真人找来,也对付不了他。我承认我怕他,有关他的一切底细,我真的一无所知。玉虚天师也一无所知,被他整治得损失惨重,让老道告诉你好了。” 玉虚天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将金刚禅寺所发生的事故一一说了。 “我确是认为他是千手灵宫的人。”玉虚天师最后说:“可是无法证实。千手灵宫的人已经化暗为明,聚集在一起自保,其中没有他,仅偶或出现在一起而已。如果他是千手灵官的人,你们这些强梁组合,最好不要打网罗他为羽翼的主意,那是自掘坟墓;你们唯一可做的事,是尽快埋葬了他。你们如果能把他和千手灵官杀死,贫道仍然愿付两千两银子为酬。” 问不出所以然,苏着男甚感失望,向两位同伴用手式交换意见,手式只有她的人能了解。 “好吧!姑且相信你们真的不知道罗远的底细,我另行设法求证。”她知道再煎逼也无济于事,放松压力:“白妖狐,你不是也想打武道门那一千五百两黄金的主意吗?见财起意并不足怪,你仍不放弃吗?” “当然我不配和你争,你人多势众。”白妖狐心中一宽,冷冷地说:“你们已经把武道门的大将,飞天蜈蚣与飞虎弄到手,情势已被你控制在指掌间,我还能不放弃吗?” “武道门会因为两员大将,落在我手中而将黄金换回他们吗?” “这……”白妖狐一愣。 “当然不会,对不对?换了你,你也不会。损失几员大将平常得很,本来就人为财死。” “你的意思……” “你们仍然大有可为,看谁神通广大早着先鞭。”苏若男表现出江湖好汉气概:“同是竞争者,我会表现出称雄江湖的英雄气概,不会黄金还没看见,就消灭竞争者意图独吞。好好进行吧?祝顺利。” 举手一挥,跃登屋顶走了。四面屋顶上的蒙面人,有秩序地先后退走。 “她在搞什么鬼?”白妖狐惑然向同伴问。 “她在唆使你们去抢,情势愈混乱,对她们愈有利,机会更多。然后再从你们手中,黑吃黑夺走。除非你们没能抢到黄金,不然休想逃得过她们的手掌心。”玉虚天师自以为是地分析,也颇有道理:“你们今后的一举一动,皆可能在他们的有效监视下。” “你们不打算参予了?”白妖狐已听出玉虚天师的口吻不对,置身事外的意图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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