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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四


  “姑娘曾说过合籍双修的话,妆台旁也放着代表姑娘身份之物。”

  “你很细心。”

  “好说好说。”

  “咔嚓”两声轻响,门闩突折,房门倏然而开。

  两人吃了一惊,安平衣衫不整地跃下地。

  丹霞仙姑机警地一口吹熄银灯。低喝道:“伏下,小心暗器。”

  同一瞬间,房门口传出一声惊呼,口音稚嫩,饱含着羞愤惶然的情综。

  安平火速结札,穿好靴子一跃而起,房中并不因银灯熄灭而黑暗,火盆中的炭火熊熊,映射着暗红色的光线,视界可及全房。

  房门大开,冷风吹入,但不见人影。

  丹霞仙姑抓起衣裙,闪身在壁角穿着,低声问道:“夏爷,你看到来人的身影么?是女人。”

  安平背上包裹,闪在门后低声道:“来人我认识。”

  “是敌是友?”

  “很难说?”

  “姓甚名谁?”

  “姓彭,名皓,除了房门,另有出路么?”

  “你怕她?”

  “说不上怕不怕,我不愿和她计较。”

  “跟我来。”

  丹霞仙姑示意安平掩上房门,然后跃至床后,拉开了床柜,现出复壁内的一道秘门,她招手示意,向里一钻,一闪不见。

  安平离开门后,跃向床后。

  这瞬间,房门砰然而开,人影闪人,喝声震耳:“站住!”

  随着喝声,一只花盆飞砸而来。

  安平火速向侧一闪,花盆擦身而过,“嘭”一声大震,砸碎在秘门旁,阻住了安平的出路。

  安平一听喝声不是女人,心中稍定,对方已经扑入房中,想走有困难啦,硬着头皮转身,同时拔出了寒影剑。房中心,站着一个威武的紫髯老者。房门口,也站着两个年轻人,面目不易看清,炭火的光线太弱了。

  “玮儿,点亮银灯。”紫髯老者沉声叫。

  来人是紫髯翁、欧阳玮、和严小云,欧阳玮心中十分难受,板着脸走近妆台,用火把子点亮了银灯,房中大放光明。

  “咦!玮弟。”安平讶然叫。

  欧阳玮低下头,痛苦地说:“不要叫我玮弟,天哪,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玮弟,请听我解释……”

  “我们亲眼看到了,不必解释了。”

  安平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从欧阳玮的脸上,徐徐转至站在房门口的小云,冷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必多此一举了,请教,诸位准备如何对付夏某?”

  紫髯翁长叹一声,不胜惋惜地说:“夏哥儿,你在毁灭你自己的前程。”

  安平淡淡一笑,说:“承教了。请教老丈如何称呼,大名可否见告?”

  “老朽欧阳永昌,家在……”

  “哦!原来是长青堡欧阳堡主到了,但不知堡主准备如何惩治夏某?”

  “刚才那女人是谁?”紫髯翁撇开答话反问。

  “在下只知她姓王。”

  “是本宅的主人么?”

  “不!她借用了这间楼房。”

  “唉!你们这两个奸夫淫……”

  “老丈口上留德好么?”

  “你还敢于叫老朽口上留德?”

  “好吧!你说好了,反正在下也不想分辨,如果老丈要出手惩戒,动手好了。”

  “老朽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小孙玮儿在……”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老丈既然冲着令孙份上不能忘情,必定是高抬贵手放过小可了,小可深感盛情,告辞。”

  “且慢,老朽有话问你……”

  安平身形一闪,以闪电似的奇速,突然射向秘门,向楼板一仆,奋身一滚,滚人秘门去了。

  紫髯翁没想到他会突然遁走,措手不及。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又不忍出手袭击,一怔之下,举步急追。

  欧阳玮急急截出,大叫道:“爷爷,请放他走。”

  紫髯翁在秘门呆立片刻,叹口气说:“罢了,真是冤孽,云哥儿,你去安慰你姐姐,咱们走吧,夏安平的事,咱们只好撒手不管了。”

  小云站在房门口,不住摇头道:“欧阳爷爷,今晚如不是亲眼看到,云儿断难相信他会是这种人,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遗憾之至。”房门外,突然有人低唤道:“彭老爷子驾到。”

  声落,竹箫老人已出现在房门口,急问道:“怎么回事?两个丫头在前廊哭泣,你们……”

  紫髯翁摇头苦笑道:“真糟糕,两个丫头发现夏哥儿在此,和一个姓王的女人幽会,丑态不堪入目。我及时赶来,姓王的女人溜走了,夏哥儿我不忍心留住他,也让他走了。”

  “我不信!”竹箫老人断然地说。

  “你不信?老天,我们亲眼看到的,两人的衣衫还来穿上呢。”

  “他目前成了众矢之的,危机四伏,四面楚欧,正在生死关头,岂会不顾死活与人在此幽会?咱们回去商量,先查一查姓王的女人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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