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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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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山主说得极为中肯。”中原泰然地答话。 “小老弟,以一敌一或是以一敌二,你能接下几场?” “是车轮战么?”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每场终了,可以调息半寸香,半寸香,足以运功调息三周天。” “山主拟定几场之内,可以送在下见阎王?” “三至五场。”太行山主有自信地回答。 中原吁一口长气,再问:“五场之内,在下如胜了呢?” “恭送阁下出山,不追究你人侵之罪。” 中原高举长剑,大声道:“一言既出。” 太行山主举剑大喝道:“如白染皂。” 中原接着豪气飞扬地叫:“在下接八场,每场一至三人为限。” “壮哉,好个少年人,你先去歇息,为公平起见,你可以放下背上的人。” “免了,在下无妨。” “小兄弟但请放心,本山主绝不损及贵伴一毫一发。” 正说间,东面山脊上三里左右密林间,突然传来一缕箫声,袅袅传出,令人闻之心神一松,仔细分辨,那是两箫合奏,不只一箫。 “云栖逸箫!”有人突然大叫。 “云栖逸箫!”所有的贼人突然齐声大叫。 “就西面阵列,迎客!”大行山主突然大吼。 东北南三面的人,齐发向西急射,片刻间,便列成了半弧,严阵以待。 中原屹立中间,长剑在前胸斜举,运功戒备,像个石人,防备贼人突起发难。“哥,真是云栖逸箫老爷子么?”背上的凤珠轻声问。 “是的,他老人家来了。”他也轻声答。 贼人中,射出六条黑影,在一个红光满面的人身旁掠出的到了东西山脊进入山顶的树林旁,六个人手中仗剑但握剑的掌心中,藏了一具铜管儿,管口在下,两面方列,似在迎客。 不久,箫声徐落,片刻之间,林缘出现了不少男女,分两列鱼贯而行。 果是云栖逸箫,人不少哩。 云栖逸箫信任中原的功力,让他前来救应,一行人飞快地出了青龙岭,海文在这一带潜伏了好几年,数次大闹太行,几乎对地形和暗桩埋伏之处,了若指掌,老人家也逗留了好些天了也十分熟悉,飞快地离开山区,直奔潞安府。 可是,秋菡姑娘不愿意,一路上咕咕嘀嘀,还想偷空儿溜走,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她怎放心中原一个人留在后面?当然不高兴。 但老人家笑她离不开中原,告诉她五天前中原暗中较量的事,也告诉她中原破铁栅的无穷神力告诉她大可放心,凭中原那超人的身手,天下大可云得,太行山除了倚仗人多势众之外,一无所持。人多,拦不住绝顶高手,即使是千万羊群,也拦不住一头猛兽! 但她难以按下心中的慌乱,不住向海文使眼色,海文也不是个傻瓜,他也想溜走。 老人家顶随和,但却含笑止住他们捣鬼。 出山不久,还未走卜壶关小山径,对面已来了大群疯虎,狂奔而至,两下里迎住了。 那是云栖逸萧的老伴散花仙子岳如霜,和一群宇内知名的老怪物。 海蕙姑娘离开了三岔口,取道急奔蕲州,昼夜兼程,急如星火。 距蕲州还有十余里地,劈而撞上了易容而来的老奶奶散花仙子岳如霜,父亲云栖山主诸葛青虹,祖姑婆云栖师太,表叔岳天祥……一家子全来啦!此外,还有十余名云栖逸箫的好朋友,全都掩去面目向北赶。 小姑娘大喜之下,投入祖母怀中喜极而泣,叩拜了众人,便将经过—一禀明。 老太婆大吃一惊,责备她太过放心,怎可让中原一个人进入龙潭虎穴?更糟的是,云栖逸箫已经先行暗中前往救人,弄得不好,暴露了意图,岂不全都陷身在内? 小姑娘思前想后,大惊失色,不由心如火烧,老太婆更为着急,立即率领众人昼夜兼程北上。 半路上,会合了百丈老人和秦白衣夫妇正为爱女焦虑,一行人使向潞安府飞赶,五里长亭之下,没有中原的留字,海蕙姑娘心胆俱裂,连夜要独自入山,老奶奶也知道事态严重,潞安府不可久留,恐怕走漏了风声,索兴立即起程入山。 海蕙心中如焚,远远地,看清了爷爷弟弟,还有秋菡表姐,可是没有中原在内,她心向下一沉,一声尖叫,向前飞扑。 “爷爷!”飞掠抢前面叫,奔近了。 蓦地,她在十丈外打了一个踉跄,凤目几乎脱眶而出,她看到了爷爷的手中的龙箫,只道大事不好了。 “天啊,弟弟……”她哀叫一声,昏倒在地。 云栖逸箫飞射而至,惊叫道:“孩子,你怎么了?” 身后的海文和秋菡,欢叫着扑向奶奶,一家子终于会合在一处了。 秦白衣夫妇不见爱女凤珠出现,脸色全变了,云栖逸箫抱着女儿,还不知她为何昏倒呢,赶过来先与一从好友道劳,将人交给老伴,道:“这丫头四年不见,大概兴奋过度啦!” 老奶奶也看到龙箫,一面拍醒海蕙,一面倒抽一口凉气问:“明,祝哥儿呢?这龙箫。” 海蕙醒来放声大哭,尖叫道:“他……他一定遭了不幸,天啊!” 云栖逸箫恍然,笑道:“丫头,急什么?他好好的哩,龙箫是祝哥儿与我进入死刑室救人之时,暂时交给我使用的,这孩子心细如发,真叫人怜爱,如果他不将龙箫暂交我使用,后果不堪设想,事情经过,让小捣蛋告诉你们。” 说完,他向众老朋友们含笑走去。 秦白衣铁青着脸,惊惶着行礼道:“诸葛前辈,近二十年未向你老人家问好,可记得晚辈山东秦臻么?” 云栖逸箫含笑一揖,还未发话,后面姑娘尖叫道:“爷爷,中原弟呢?” “在后面,还得等会儿。”老人家回答,又向秦白衣笑道:“你是泰山神尼的门人秦白衣,怎不记得,啊!令师一向可好?老朽与令师二十余年未通音讯了。” “家师到还健朗,托福……” 云栖逸箫看他脸色难看,魂不守舍,言词极为勉强,赶快接口道:“小老弟心中有事,不必客气,有事情说。” 秦白衣长叹一声,将爱女留书出走的事说了,最后道:“小女定然已入山区,至今不见形影,前辈与祝哥儿既然平安将人救出,但不知可曾见过小女么?” 云栖逸箫一怔道:“按行程?令爱在这两天中该已入山,但老朽这几天来,仅知金鲛伍政夫妇在金莺山大闹山寨,却未见到令爱之面……”话未完,后面老奶奶大叫道:“丫头,不可乱动,免得乱了章法……” 话也未说完,却响起了海蕙的声音:“不奶奶,让我走!蕙儿被原弟把我撵走,奶奶责备我妄动,不该留下原弟独闯龙潭虎穴,好了,原弟把人救出了,爷爷却让他独闯龙潭虎穴,原弟该死,他不该身有侠骨,不该怀有英雄胆肝,放我走,我要和地死在一块儿,你们该惭愧,该……”她放声大哭了。 海文突然一声长啸,向青龙岭狂奔。 第二个逃掉的是秋菡她没做声,一跃三四丈,去势如电,比海文跑得更快。云栖逸箫大惊,沉喝道:“不许妄动,一起走,抄小道直捣大寨。” 海文和秋菡只站在等候,却不回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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