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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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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答?”凤姑娘冷冰冰的问。 “谁跟你说假?”丈俊顽强地象条驴子。 凤姑娘缓缓抬起手臂。 “姐姐!”玉姑娘惊叫。 “哥儿。” 姥姥叫、并伸手按住凤姑娘的手腕。 “老身希望你洗清自己的污点,最好的力、法是从实道来,青年人疯狂难免,你是行事三思啊!” “在下自来行事光明正大,所行无亏,为什么会污秽、在下不敢自夸为大丈夫奇男子,但自问无愧于,无愧于人,前辈与两位姑娘,一再相迫,委实令人费解。” 凤姑娘不屑他说道:“呸,奇男子大丈夫,你不觉得惭愧?” “这个你管不着,高兴你就问吧,区区不一定回答与否。” 文俊总算是让了步。 “这三天中,阁下没离星子?” “不错。” “前晚你曾夜访五老峰?” “夜访没这个雅兴,与阎王谷的恶鬼决斗。” “胜负如何?” “区区功力差劲儿,但轻功却占尽了上风。” “四更天,阁下在何处?” “星子至九江官道,五南山之南,右松林之内。” 凤姑娘说道:“姥姥,不用问了。” 突然,天井中纵上来三个人影,黑白无常和一笔擎天。 两无常大概是错了头,也不看清屋面尚有些什么人,一声鬼啸,猛扑文俊。 文俊是背向天井而立,他的耳目是何等锐利? 早已心生警惕,腥臭的玄阴尸毒刚占体,只一扭一晃,便已横飘八尺,并且一掌劈出。 两无常一扑落空,大袖一拂,化去文俊的掌力,身形前飘,落在瓦面,方看清屋脊三人,不由一怔。 凤姑娘正在火头上,三贼冲了他的事更是不悦。 冷漠地道:“你们是阎工谷的爪子么?” “丫头,你是什么人?”白无常不知厉害,口出轻率之言。 “你们中了赤琼草之毒,竟然活了,奇迹!” 凤姑娘顾左右而言他,她说她的。 黑无常阴森森地笑道:“什么赤琼草?胡说八道!怎么不回答问话?你这俏妞……” 他话声未落,翠影一晃,“叭”的一声脆响,他挨了一记莫名其妙的耳光。 那纤纤玉手柔若无骨,晶莹如玉关脂,可是掴在脸上的全不是那么回事,象一条火红的烙铁,以千力道飞撞而来。 黑无常黑脸上如被烧红了的铁锤的撞出,大牙不受管制,跑掉了四颗鲜血溢出嘴角,身形踉跄后退。 这一带瓦面,经过激烈的打斗,破碎得不成样儿。 黑无常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刀枪不入的八成僵尸毒功,竟受不了纤纤玉手那累摆淡写的一记耳光。 他倒退一步,“哗啦”一声暴响,压倒了一根瓦柱横支,死狗似的掉下屋中去了。 白无常和一笔擎天惊得毛发直坚,情不自禁退后一步,机伶伶打一冷战,倒抽一口凉气,他们只觉得眼一花。脆响一发,三个女子似乎丝毫无动。 黑无常却狼狈地掉下去了,他们几乎不信任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这是事实。 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蔫能不信! 这一突生变故,倒提醒了文俊,他根没弄清三个搞什么鬼,怎么突然由朋友变成敌人? 看凤姑娘的神态,象是非置他于死地绝不甘休似的,他一向就怕和她们碰头,处处回避,但她们却像阴魂不散一般,怕见她们偏偏经常碰头。 他又想开溜,这种人避之大吉,黑无常掉下屋内,他倒想起了脱身之计。 柯志远带者施世昌和两侄孙,就是利用内室暗斗,借领屋的走道偷偷溜走的,他想到假如我也由下面溜掉,他们三个女流之辈,还敢穿房入户去找么? 他正在留心脱身之路,形势又变了。 黑无常没上来,凤姑娘已娇叱出声道:“给本姑娘快滚!你们这群牧浇呕! 白无常本来心中骇极,但他毕竟是武林中名号响亮,身手皆算第一流有名者,被这利刀似的言词一激,怎受得了? 当时恼羞成怒,发出一声鬼嚎,大袖“上下交征”倏然发出,并揉身急拼,腥臭异常的玄阴尸毒如潮恶发。 凤姑娘说道:“玄阴尸毒,怪不得你敢拼死!” 一面招手,洁白如玉的纤手,在翠袖中伸出,向前虚按,并扣中指一弹。 合该白无常命不该绝,恰在狂怒之下,一脚踏空,身形向左一侧,那本来要将他脑袋击破的无声指所发潜劲,由于他身形一侧,脑袋没被弹破。 仅带走了一只左耻。 接着,所发的玄阴尸毒,似被奇大奇猛的一种神秘力道所震,以更强更猛的力道回头返奔。 气流的声势并不骇人,只发出“丝丝”的声响。 白无常真怪,他不进反退,贴着瓦片飞去。 “哗啦啦”连身暴响,木瓦纷飞,天井对面厢房檐口,被白无常的身躯撞倒一大片,他也掉下井里了。 “他作贼心虚,逃走了!”姑娘叫:“哼,下次碰上他,他休想活命!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贱种!” 她咬牙切齿,不知她因何把文俊恨得这么切骨? 真怪!女人! 瓦面上早已不见文俊的踪迹,一笔擎天在白无常进招时,已知道不妙,乘机溜啦! 姥姥和两姑娘走了。 远处来了笃笃的更梆声。 已经是四更了。 文俊见白无常进招,心说:“我该走了。” 他向右跨了一步,那儿有一个足可容身的破洞。 身躯一沉,没入屋下去了。 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象一头狸猫,消失在夜暗中。 他回到城根下自己的客店,结束停当,留下一张银钞作为店钱,溜出后院,直奔北门。 他越城而出,沿着宜道北走,官道晚问无人行走。 他心急如箭,展开轻功赶路。 当第一只辰鸡高唱时,他已过了九江,沿着长江南直趋武昌。 他等不及乘船慢慢上行了。 在星子至九江的官道上,不管是黑夜或白天,都有三个行踪飘忽的人影在窥伺着往来行人。 他们就是姥姥和风、玉两姑娘。 在山东麓,有一座建筑在山坡上的小村落,村落最东面有座并不十分宏伟的大楼,那就是山村村首王员外的“海滨书屋。” 两天前,在官道绕过湖滨最近水际的一段中。 发生了一段不算小的意外。 王员外的三吉金,正坐在她那华丽的双轮马车上,由九江府外婆家里赶回破山村,眼看到家,却发生了意外。 还有百十丈远近,马车就可转入村道,赶车的老人正悠然自在地挥舞着长鞭,一对白色骏马,轻快的奔驰。 突然,两端发出了人马的身影,由星子来的是三匹千里良驹。 马上是一个老太婆和两位绝色美姑娘,他们的马儿在得意的徐徐扬蹄,并不急于赶路。 由九江而来的十匹健马,却以全速向星子狂奔。 两马一排,相距十来丈急进。 马上是六个老少劲装朋友和四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 他们似乎急着要赶路似的,一个个伏鞍狂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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