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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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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怪客与少林武当门派高手,正在侦骑四出。” “施某知道,他们向东追,未料到咱们向北走。” “但他们追到临安,便会找到天目山了。” “你是甚么意思?”“在下可将他们赶跑。” “这就是有利于我么?所求又是何事?”“请将九岭毒魔交给在下带走。” “你……” “你派人去叫他,他就会来的。” “你要施某出卖朋友?”他厉声问。 方士廷呵呵笑,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有利害相关,不要朋友也没有朋友。” “办不到,免开尊口,施某不是不讲道义的人。” “道义两字在你们来说,意义含糊得很。我想,你的拒绝口气并不坚决。” 九天玉龙怪眼一翻,冷笑道:“姓方的,你想侮辱施某,你是打错主意了。” “在下决无此意,不然便不会请求前辈了。” “对不起,你的要求施某无法接受。” “前辈不会拒绝的。” “施某已经拒绝了,你要施某说第三遍么?”方士廷淡淡一笑,说:“好吧,那么,在下亲自去将他带走。” “什么?你要自己去带他?” “不错,有何不对么?在下自信可以办到。” 九天玉龙大笑,说:“我想,你是唬人的。”· “不是唬人,而是事实,在下曾在九子寺带过人。” “咱们这里还有四五十个人,你能带得走?”“在九子寺你们的人不是更多么?”“彼一时,此一时,你知道这些劫后余生的人,皆恨你入骨么?”“知道,但你们并无必胜方某的把握。万一动起手来,你们疲惫万分且在夜间,死伤之惨自不待言,想起来在下便替你们难过惋惜,不寒而栗。而你,必定连这点仗以东山再起的本钱也将输得一文莫名,十年心血尽付之流水。而在下却一无所损,且成功的机会甚大。施前辈,你输不起了,对不对?”“你到底在帮谁?”九天玉龙色厉内茬地问。 “在下谁也不帮,帮我自己,只问自己快意思仇,不问其他。” “你不想日后在江湖出人头地,雄霸天下?”“目前还没有这种打算。施前辈,劳驾派人去将九岭毒魔请来好不好?他这老毒魔精明机警,善于布毒,在下不愿张扬惊动你的忠实伙伴,因此向你情商,在下够情义了吗?”九天玉龙不得不权衡利害了,一咬牙,说:“好,你等着。” “谢谢,有劳了。” 第二天,九岭毒魔失了踪。 一连三天,方士廷发疯似的在临安附近搜,要找神偷鬼窃两人的下落。据九岭毒魔说,两个老贼只负责外围截击,管制埋伏的滚雷木炮,并未参予围攻白道群雄的恶斗,事后也未至水安客栈报到,可能已经溜走了。 方士廷判断错误,以为两个老贼必定向东逃,逃向杭州一带,人烟稠密的通都大邑,是隐身的最佳地方。 他却不知,两个老贼好似鬼,反向西逃,向这只有一条路难隐行踪的方向逃,逃向是徽州府。 他暂时放下迫袭四明怪客的事,耽误了五天工夫,方失望地折回,转而穷追四明怪客。 四明怪客并不知他的行踪,利用这有限的三天工夫,草草派人在附近收敛死难朋友的尸体,救死扶伤另诸专人负责,那还敢追查群魔的下落?急急向徽州府方向撤,同行的高教谕,与乘坐山轿的方老太爷。 龙飞的伤势不要紧,云雷却需乘轿撤走。 大群人乘轿赶路,岂能瞒得了人?但四明怪客并不想隐起行踪,他有他的打算。 一阵好赶,第三天的未牌初,进入了徽州府城。 第一批由慧净老尼率领先行,马不停蹄出城走了。 四明怪客与龙飞兄妹,陪着方太爷与高教谕,出城过了太平桥,进入了太白酒楼。 龙玉雯穿了男装,进入酒楼并不引人注意。 太白酒楼是城外最大的一家酒楼,而且可接待客人住宿,游黄山的人想赶早上路,便得在这里投宿,便于一早启程,因此规模不小。 四明怪客选了一副向江的座头,酒菜送上,方向首坐的方老太爷敬酒,敬毕诚恳地说:“这几天来昼夜赶路,连累两位长者受了不少风霜之若,在下万分抱歉,尚请包函一二。” 方老太爷满脸倦容,苦笑道:“其实也算不了幸苦,倒是诸位昼夜奔波,艰苦备尝。犬子所作所为,连累了不少人,方某极感不安,特向明老致歉,务请海涵。” “秀山公言重了,令郎无辜受冤,一切皆是小徒闯出来的大祸,秀山公不见责,在下更感惭愧。” 高教渝呵呵笑,接口问:“明老,事已至此,不是该责备谁所能解决得了的,目下善后要紧。方贤侄的三天期限,将于子夜届满,明老却不赶路,居然有闲情逸致光顾太白酒楼,其中定有用意,何不明告?”四明怪客喝干了杯中酒;迟疑地说:“在下的打算,是即至黄山天都蜂慧净神尼的居所安顿,等候方老弟前来。” “明老打算与他一决?”“不,一错岂能再错?”“那……明老的意思……”方秀山迟疑地问。 “一切以令郎的意思为主,在下师徒只好任由令郎摆布了。这里是分道处,秀山公与高大人如肯成全,请移驾天都峰,一同等候令郎前来,在下师徒可能还有向令郎陪罪的机会。如果两位需急于返家,在下即差龙姑娘护送两位登程。 “龙丫头与令郎之间,过去曾共同患难,因此她必须离开,顺便送两位长者返家。” 方秀山淡淡一笑,说:“明老但请放心,区区与高大人愿随诸位至天都峰等候那畜生前来。” 龙姑娘幽幽一叹道:“方伯伯,错不在士廷哥,只怪家兄不好,刚愎自用武断是非,伯伯见了士廷哥时,千万不能责备他,他已经够痛苦了,含冤负屈流浪两年余,出生入死有冤无处诉,他有理由生气的。” “他不该不来见我的。”方秀山悻悻地说。 “方伯伯;也许他尚不知伯伯来了呢。” “明老不是说他已经跟在后面了么?”四明怪客神色肃穆地说:“是跟来了,但他是个守信的人,不至于接得太近,因此可能始终未能发现两位与我们同行。” “他目下可能在何处?”“就在城里。” “可否去找他? “找不到的。” “那……” “还有三个时辰,最好能赶到天都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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