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云中岳 > 剑底扬尘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三四 | |
|
|
“六!” “老和尚,我猜你的同伴必定不顾你的死活,正在幸灾乐祸。” “七!” 方士廷拖了老和尚,走近拾起了弯成马蹄形的方便铲,一声长笑,将方便铲向智圆砸去。智圆哼了一声,伸手便接。 这瞬间,人影似电,方士廷以闪电似的奇速切入,上高不及三尺,两方相距不足八尺,一闪即至。 智圆刚抓住砸来的方便铲。 智深刚呼出八数。 “噗”一声响,方士廷双脚端中智圆的双膝。他忽地飞端,人在方便铲的下方,端中之后奋身腾跃翻滚,脱出险境。 智圆骤不及防,“哎”一声惊叫,向前一仆,“砰”一声掷出了方便铲,但并未砸中方士廷。 智深一声怒啸,不再叫数了,疯虎似的冲上,扣指疾弹尚跃起的方士廷。方土廷滚势倏止,桥在“啪”一声响,出现一个鸡卵大的小孔,两寸厚的木板,像豆腐似的被指风所弹破了,骇人听闻。 —击落空,方士廷滚势倏止,急冲的智深急切中收不住势,方士廷便恰好落在智深的脚下。 “呔!”方士廷暴叱。 “噗”一声响,一掌劈在智深的右足踝上,他用了全力,神功注于掌缘,行雷霆一击。 “哎……”智深厉叫,向上一蹦。 方士廷向后滚,远出丈外一跃而起。 智深的踝骨全碎,脚掌几乎脱离,多耳麻鞋系在小腿上的绑带,碎成粉术全部折断。 “哒”一声响,智深跌坐在地,扣住小腿上方历叫:“小狗!你……并未给贫僧公……公平一决的机……机会。” 他嘿嘿笑,说:“其实,你已攻了一指,仅剩下两击的机会,而这两击是靠不住的。” “小狗……” “你们是三比—,有何公平可言?” 智探从怀中拔出三把飞刀。 方士廷冷笑一声,沉声道:“你如果再行凶,在下便将你们丢下河去毁尸灭迹,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智圆双膝受伤沉重,坐在桥面叫:“咱们认裁,算了。” 云深大师以手掩住胁下,脸色苍白地叫,“方施主,山长水远,后会有期。咱们今天一时大意,只怪咱们学艺不精,裁在你一个年青小辈手中,委实不甘心。” 方士廷徐徐向北退,大声说:“这叫做阴沟里翻船,艺臻化境并不足恃,你们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下次不致枉送性命。日后咱们在何处见面,就在何处算这笔帐。” “贫僧记住了。” “记住就好。南昌的事,你们管不成了。” “贫僧还有朋友。” “你如果邀人前来,在下便拆了你们的福胜寺,不信且拭目以待。” “贫僧不怕威胁。” “怕不怕那是你的事。叫那位去请你们的仁兄,滚回城覆命,叫他们那些人乖乖在家等死,不必再连累他人遭殃丧命。 好汉做事好汉当,把别人拖下水于心何忍? 方某要逐一收拾他们,他们将悔不当初,血债血偿,他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人而不偿命。再见了,和尚们。 三个和尚一残废,两重伤。即使想追赶,也力不从心了,胀睁睁目送方士廷去远,恨得几乎咬碎了钢牙。 智圆抱着双膝,咬牙切齿地说:“真是阴沟里拥船,咱们小看了他,被他用诡计所伤,气死我也!” “咱们该一开始便动手收拾他的。”智深痛心疾首,无限后侮地厉叫。 方士廷以龙江的身份返回客栈,天色已是不早。等城门关闭后,他草草膳毕,托词身子不适,要早早歇息,不许店伙打扰,便入房安歇。 他在门窗各处做了暗号,方换了夜行衣,怀中藏了鬼面具,越窗而出。在偏僻处的小船上,带走了捆了一天,气息奄奄的海鳅封权,偷越城关,迳奔东湖。 飞虹剑客已接到柳家传来的消息,证实方山就是方士廷;同时获知万家生佛与赣南双凶在升平桥被袭的噩耗,不由心肠俱裂。 消息传出了,群雄丧胆。南昌城风声鹤映,草木皆兵。有关的人,皆严加防备战战兢兢。大祸临头,死亡的阴影盖住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飞虹剑客的家中,已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柳家一夕,风吹草动也令全家老少心惊胆跳,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自从铁背苍龙失踪后,晚间各处还不曾受到方士廷的光顾,但他并不敢大意,夜幕降临,便如临大敌。 一连三天,似乎毫无动静。这三天中,不再有人平白失踪。 群贼极感因感,真是度日如年,根本摸不清方士廷的意图,更掌握不住可疑的线索。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之理?紧张了三天三夜,这些人的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 方土廷白天仍以龙江的身份进出柳家,与柳青青卿卿我我,郎情是水,妾意如绵,以虚情假意,骗取柳青青的款款深情。 他心中有些内疚,因此尚能克制自己的情欲,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但尚未及于乱。 柳青青已心灰意冷,唯一的希望便是与他相处一室,款款品茗清谈,以忘却未来的烦恼。 他从柳青青处获得不少消息,也从别处探出群雄的动静,迄今为止,他十分成功,局势完全在他的控制下,主动权在他手中。 至湖广催请云龙双奇的人回来了,带来了令人失望的消息,云龙双奇不在武昌,这一双武林英杰上次在湖、赣交界的九岭山,寻找九岭毒魔余轩,失望而去;这次在湘西打听出九岭毒魔曾在四川出现,已入川找人去了。仙人峰血案,尸坑四周所布下的毒蒺藜,是九岭毒魔的杀人至宝;两人要在九岭毒魔身上追查线索。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