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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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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随在八卦道人八位好汉后面,远出数里外到了潇江边。 丁伦一群人,早已向西走了。 八卦道人站在江边的岩石上,用目光搜寻,向一艘下航的小船高叫道:“船家,看到有人过江边么?” 船头掌篙的船夫摇摇头,也亮声道;“没有,刚才有一位褐衣人.沿江向东走啦!” 八卦道人举手一挥,向东沿江向上追。 方大郎不再追踪,笑道:“已经是午间了,饥火中烧。回城去也。妙哉!这一来,永州目下的形势,我已摸清大半,受了一些苦,值得的。” 他沿江岸下行,找到一条小径,信步而行,算行程方向,到了水西门不需半个时辰。 一面走,他—面想:“看来,八方风雨会永州,有热闹可看了。天南双剑在此地放上一把野火,湘西八怪全被引来,乾坤八魔也来插上一手,不知是否能将云龙双奇引来?” 水西门的河滩泊了三四十艘大小船只,城门口的码头左右人声嘈杂。有十多艘小舟靠平政桥系缆,那是游江小客艇。平政桥是通广西的要津,官道向西延伸,经过两里外的西山。 距西门城门口尚有百十步,身后传来了有节拍的“嘿哟嘿哟”每两名扶子抬一篓山货,鱼贯而来。原来是一艘上游下来的船,正在下货。 他紧走两步,在前面的坡道让在一旁。路侧站着五名栈房伙计打扮的人,见他向后退,一名伙计不耐地伸手将他向前一拨。 他不曾提防,身不由己向侧挪,不小心撞向第二名伙计,上身一颠。 这个伙计大概是个从不饶人的家伙,扭身手肘一顶一拔,而且脚跟伸出。 他起初不曾提防.等到被第一名伙计一拨之后,已经提高的警觉,岂会再上当?自卫的本能令他全身起了反应,迅速地站稳马步。 店伙的手肘像是撞在铁柱上,脚反而被他的脚所绊住,立脚不牢,“哎”一声惊叫,扭身便滚。 这是一处斜坡,店伙这一滚,滚得真妙,骨碌碌滚下水石城滩下的码头,“扑通”一两声水响。成了落水狗。 方大郎一怔,白语道:“咦!这人怎么存心计算我?” 另四名店伙吃了惊,大感意外,被绊的人无恙,而且有意绊人的人却滚了河,怎不意外? 码头水并不深,下水的店伙狼狈爬起,愤怒如狂地向上奔。一面怒叫:“婊子养的!你该死!” 方大郎一看不对,一个外乡人在码头上与本地人冲突,有理没理都得倒霉,心知将闹得不可收拾。他撤腿便跑,奔入了担夫的行列,奔向城门。 “快抓住那家伙。”有人大叫。 叫打声大作,登时便引起四周的应和。 前面的担夫回头一看,看到了奔来的方大郎,一看穿便知不是码头上的人,立即放下货篓,伸出巨手劈面便抓,喝道:“你给我……” 方大郎不得不自卫,被激得火起,接任抓来的手,大喝一声,扭身便摔。 “哎呀……”担夫狂叫着摔倒,也向下面滚。 前面那位担夫大吃一惊,火速抽出扁担,大喝一声,拦腰便扫。 方大郎一不做二不休,闪电似的抢入,对方的扁担尚未扫到.他已贴身切入,一手拦住扁担,“扑”一声一掌劈在对方的颈根上,再用手一拨。这位仁兄也倒了。 夺得了扁担,如虎添翼,他不再逃避,把心一横,蓦尔回头,抢到四名店伙,大喝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不等四店伙有逃的机会,扁担一抡,只听到狂叫声震耳,四名店伙像狂风所催,纷纷地倒向下滚。 最初下水的是那位店伙尚差四五步方可上来,这时骇然变色,僵在原地不敢上来了。 方大郎用扁担向对方一指,厉声道:“你这臭婊子养的,你敢欺负我外地人,用脚绊我取乐,绊我不倒你自己却失足跌倒,竟喊打喊杀纠众行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上来,大爷要打断你的狗腿。” 码头两端的人蜂拥而至,叫喊声大起。 店伙不敢上前,大叫道:“这家伙行凶,快捉住他。” 方大郎突然冲下,伸手便抓。 店伙扭身避爪,一拳反击,反击甚快。“噢”一声响,一拳击在扁担上,痛得毗牙咧嘴。 方大郎出手如电,一手勾住对方的颈子,拖死狗似的向上拖。 上面吼声震耳,五六名担夫五六根扁担攻到。 他右手的扁担左挑右拨,人凶猛地冲啦,如同虎如羊群,六名担夫的扁扔全部脱手,倒了五名。 “谁敢再撒野。大爷要他死!”他大吼。 吼声如炸雷,奔近人皆感到心向下沉,脑门动炸,情不自禁纷纷倒退。 倒了五名担夫,连滚带爬鼠窜。 人声鼎沸,有人叫:“快让开,八爷来了。” 方大郎不理会,将落汤鸡店伙放倒在地,一脚踏住,插上了扁担,先撕掉对方的上衣,“啪啪啪啪”先赏了对方四耳光,厉声道:“你这养汉婆养的杂种,无法无天可恶已极,大爷要拆了你的骨头,掏出你的眼珠,敲掉你满口大牙,看你还敢不敢横行霸道?” “饶命……”店伙狂叫。 人从一分,进来一个赤着上身的粗壮大汉,双手叉腰人喝道:“住户,不许行凶。” 方大郎虎目怒睁,沉声问:“阁下,你是来讲理的?” “八爷有话问?”对方大声答。 “不想讲理?” “捉你再讲理。” “你贵姓?” “八太爷姓胡。” “不姓王?你该姓王,便是王八了。” “婊子养……”胡八咒骂着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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