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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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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狼一声怒吼,大施身铁伞飞旋,犯冲而上,连攻五伞立还领色。铁伞开合间,轻灵的剑很难攻入,是他大发神威的时候 但雷鸣远的身法如同鬼魅,左闪右移进退如电,不仅避过五伞,仍然反击了六剑之多,不等其余三人重新合围,他已脱开伞影,但见剑虹一闪,已向从左侧抢到的神猿递了五剑,把神猿迫得连退五步,怒叫如雷,狂野地挥动蛇杖自保,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四人的身法没有雷鸣远灵活,在快速进击八方游走中,联手的方阵也乱了章法,困不住雷鸣远,反而被雷鸣远在外围截击,一沾即走,令他们疲于奔命。 激斗片刻,雷鸣远掌握了全局,攻势愈来愈猛烈,身法也愈来愈快,在四人包围圈中游走,恍若鬼魅幻形,但见一道银芒八方飞射,飞腾扑击矫若游龙。 罡风怒啸,风吼雷鸣,五丈圆周内碎草纷飞,飞沙走石,好一场武林罕见的激斗。 人影飘摇中,突然响起雷鸣远的两声沉喝:“着!着!” 银虹疾闪,在如银色夜中显得奇怪绝伦。首先,剑虹从胡狼的伞下掠过,接着,向西旋出倏吐倏吞。 “嗤!”历啸午起,剑锋擦过天王伞的伞柄,掠过胡狼的右外肩。 同一瞬间,胡狼和神猿惊叫一声,疾退丈外踉跄站住。 神猿的左大腿裤破血流,挨了一剑。 “朋友们何在?”阴豹突发厉吼。 人影倏止,雷鸣远站在正北,四金刚散在两首和东面,雷霆一击之后,有片刻的平静,酝酿着下一次更凶险而将光临的更大危机,各自利用这片刻的机会喘息养力。 阴豹的叫声刚落,西面响起巨雷似的沉喝:“七煞当头,不避者死!” 随着沉喝声,同时出现七个高高矮矮的黑衣人,同时起步,同时跃出。 东面隐伏着的擎天一剑,向同伴低叫道:“快退,我知道这些人了,主人东返回之前,咱们不宜妄动,免得枉送性命自讨没趣。” 说走便走,六个人悄悄往后溜。假使他们不见机撤走,全得留在这儿。 是祸躲不过,还未退出竹林,七煞中的三煞穿过斗场,闪电似的穿入林中,为首的人大喝着道:“朋友,走得了么?留下啦!悄然逃命,不怕有损三邪之首君山秀士的名头威望么?未现身便学兔子开溜,你们怎配称英雄道好汉?” 擎天一剑大怒,挥手示意两名手下退走,率领着三名同伴回头,急冲而上大喝道:“江某就陪诸位练练,上啦!” 伏在北面的君山渔父不得不出面了,他对雷鸣远极有好感,岂能袖手旁观?事情因他而起,他不能让雷鸣远和君山秀士的人替他挡灾。 他象个无形质的幽灵,突然飘向斗场,黑袍飘飘,竹剑尖静静地下垂在身前,冷叱道:“四金刚,带着你们的同伴赶快离开君山。” 七煞的四煞和四金刚将雷鸣远已团团围住,另三煞已和擎天—剑四个人动上了手。 “哈哈!老渔夫,你也送死来了,来得好,接我一塔。”阴豹狂笑着急冲而上,塔形锤兜头便砸,力道千钧,悍勇绝伦,这才是他的真才实学,刚才他并末用全劲哩! 两个小鬼狂笑着走近,手中的计时香不住挥动,口中不住大叫:“上啊!杀!杀他娘一个落花流水。” 同一瞬间,雷鸣远已展开了狂攻,以一敌七,他居然敢急冲而上。 阴豹不相信君山渔父一个入土大半的枯老头有何了得,狂妄地冲上,狂妄地走中宫抢入,狂妄地来一记“泰山压卵”,逾如电耀霆击,声势汹汹,锐不可当。 君山渔父不退反进,略向左移,侧身切入。快!快得令人难以发觉。 阴豹骇然,一声沉喝,招变“横扫千军”。他的塔形锤共有五十四个角钩,塔共九层,每层有六个角钩,不能用手抓,且可勾勒刀剑,百忙中变招,居然快极,罡风厉啸,横扫对方的腰胁部位。 棋高一着,缚手缚脚,君山渔父的造诣,不知高过阴豹多少,一照面优劣立判。 快!快得如同电光一闪,褐黄色的竹剑一晃,君山渔父的身形已退出八尺外,响起一声隐隐殷雷。 塔形锤掠过君山渔父的胸前,只差半寸便着肉了,险之又险,如被锤前的三根刺觳上,一切都完了。 “啊……”阴豹厉叫,塔形锤仍以凶猛的劲道扫旋,他又舍不得放手,身躯反被塔形锤带得向左飞旋,“砰”的一声冲跌在三丈外,仍向外滚。他左胁下出现了一个剑孔,鲜血激射,痛得他冷汗直液,浑身抽搐。 这瞬间,擎天一剑和他的三名同伴纷纷倒地。 君山渔父感到头脑一阵昏眩,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料到两个小鬼手中的香火有鬼,还以为在空旷的草坪中交手,这些高手在稳操胜券的形势中,决不会卑鄙得使用下五门的迷香暗袭,等发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他赶忙屏住呼吸,向雷鸣远叫:“小兄弟,小心迷香。” 叫声出口,他便想退出斗场,但已来不及了,脚轻头重站立不牢,摇摇欲倒。 在行将昏迷期间,他看到雷鸣远飞退而至,一把将他挟住,一面收剑一面向竹林飞逃。同时一把药散己抹上了他的鼻孔,雷鸣远的低喝声入耳:“快吸,这是解药。” 到了竹林外侧,雷鸣远接着他向茂草中突然伏倒,伸手将两侧的草向身上拨,藏身在草中。 衣袂飘风之声呼啸着从左右飘过,追的人没有留意草中有人,追到前面去了。 片刻,君山渔父已恢复了精神。 四野虫声唧唧,但四金刚和七煞早已不见了。 “老丈受惊了,幸而小可已留了神,不然今晚不堪设想,这些凶徒可恶已极。”雷鸣远站起整衣,一面将剑挟在胁下,恨恨地说。 君山渔父老脸发青,切齿道:“老夫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该死!” 雷鸣远抱拳告退,说:“这些人行踪不定,功力奇高,不易对付哩!小可告辞,老丈小心些儿为是。” “雷公子,意欲何往?”君山渔父关心地问。 “小可拾回筝和剑鞘,即返旅邸休息。哦!请问老丈,刚才现身相助小可的四个人……” “他们是君山秀士荀家的人,恶贼们一时还不敢贸然处置他们的,倒是公子单身一人落脚旅邸,十分可虞。这样吧,蜗居尚有下榻之所,何不小留明日再议?” “这……这……方便么?” 君山渔父淡淡一笑,说:“既然存心留客,岂有不方便之理?剑鞘和筝暂时不要去找了,恐防那些恶贼仍在左近伺伏。走!老朽领路。” “打扰老丈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小可先行谢过。”雷鸣远彬彬有礼地说,长揖到地。 君山渔父对这位书生大有好感,欣然领先向住处急走。 远远地,便听到金四娘和慧姑娘的声音。君山渔父吃了一惊,急急的抢入前院,循声到了篱外。 雷鸣远在君山渔父发话中腾身翻入,向金四娘进击,双剑相之,竟被震退八尺,讶然惊叫出声。 金四娘挟着慧姑娘为人质,威胁君山渔父不许妄动。君山渔父站在丈外,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厉声道:“金姑娘,老朽的忍耐力有限,真要迫老朽杀你么?” 金四娘似乎有恃无恐,大声说:“老伯,难道你真的毫无半点儿女之情?我金四娘决不是下贱的人,只不过深爱令郎……” “呸!你好不要脸,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捣鬼,我儿亦不至发疯。告诉你,沉雷剑法是我欧阳家的家传统学,除非欧阳家的子孙不昌,决不至外传。不管你那四大凶人的老不死用何种卑劣手段,也休想如意,用美人计也没有用,反而更暴露你金家不择手段的无耻面目,枉费心机,遗笑江湖。你早些滚,老夫不要见你。” “老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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