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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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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难以割舍半生挣来的基业、也可以留下协助秋某来主事,大展鸿图的。言尽于此,阁下三思。” 金鞭于庄强忍怒火,静静地听完,翻着大环眼问:“小子,如果太爷不答应,你的意思是要在……” “废了你,将你交与官府处置,公私两便。在下在这儿暗访了五天,七柳湾贵宅的一切罪迹,在下全部了然。” 金鞭于庄怪腔怪调向左右同伴叫:“弟兄们,你们可听清了?这位小朋友要废了我,送去送官究治哩!” 秋雷不理对方调侃,向厅内叫:“孟姑娘,准备金银送给姓于的,叫他走路。” 金鞭于庄话刚落,六名同伴爆出一阵怪笑。四周花木暗影中,狂笑声振耳。 大厅中,灯光下出现了绿衣绿裙的女人身影。 金鞭于庄没看消绿衣女人是谁,大意地瞥了一眼,踏进两步,距秋雷已不足三尺,故意愁眉苦脸摊开双手,怪腔怪调地说:“哦!你还带有女眷来黑吃黑哩!求求你高抬小手,放过太爷给太爷找一条生路好不?我愿意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打破你的头……” 话未完,拳如风,凶猛无比地急攻两拳,上攻脸门下捣小腹,来势汹汹,先发制入。 秋雷存心给对方吃苦头,必须速战速决,第一照面必须让对方知道厉害,以后办事定然方便多多。 拳到,他右闪,左手斜拨,换住对方的大拳头借力后带,旋身,斜飞一腿。“噗”一声闷响地,扫中金鞭于庄的屈服蛋。 金鞭于庄冲势甚猛,拳头被勾借力带出,他冲得更猛,屁股蛋再挨了一记重击,怎吃得消,“蓬”一声大震,沉重的身躯仆倒在地,跌了个大马爬。 “好小子!”他怒吼,狼狈地爬起。 不等他站直身躯,一只大手已抓住他的肩头往回扳,大拳头象巨锤,闪电似的到了脸部,任何念头也转不及,暴响声已令他心向下沉。 “砰砰!砰拍!” 先两拳是两颊,他的脑袋象拨浪鼓两面晃。第三拳中下颔,他向后倒,牙齿吃不消,接着第四掌中中小腹,捣得他胃部象要往外翻。 “哎唷!”他含糊地叫,身子向前屈。 “噗!”下颔又挨了一记重的,秋雷膝盖一撞之力,重得象万斤巨锤。 “叭哒!”他跌了个仰面朝天,眼前金星乱舞。天地旋转、肚腹疼痛难当,五脏六腑象在收缩,痛得他直冒冷汗。 “啊……啊!啊……哎唷!”他杀猪般嚎叫。挣扎难起。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的变化,六名同伴与在草木暗影中刚观身的十来个大汉,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 有几个大胆的人冲上了台阶,要向大厅抢入。 绿影出现在厅口,娇滴滴的话音直薄耳膜:“谁呀?你们大概是活腻了,在我绿凤孟娥的面前撤野来啦!你们难道有九条命?” “绿凤孟娥”四个字,在江湖有震撼人心的神奇力量,已抢至台阶个段的大汉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大变站住了。 秋雷后退两步,向四周作势上扑的六名黑衣大汉叫:“谁上谁死,休怪在下言之不预。” 说完,向挺起上身的金鞭于庄叱道:“爬起来,两拳头你还接不起,赖在地上装死狗,怎配在江湖称雄道霸?赶快给我爬起来,论拳脚你不是敌手,抖出你成名的金鞭,秋某要秤秤你的斤两。” 金鞭于庄摇摇晃晃站起来,猛摇昏沉地脑袋,举袖乱擦嘴角的血迹,一手拼命拉鞭把手,含糊地叫:“小于,打的好,太爷和你拼命。” 秋雷哈哈狂笑,向战粟在一旁的店伙叫:“店伙计,举高灯笼,别害怕,让于爷再露两手给你们开开眼界。” “嗤!”金鞭划空而至,丈六长鞭挥出可远及两丈,破风历啸动魄心惊,金鞭于庄拼命了。 秋雷已试出对方的斤两,懒得拔剑,向右一闪。 金鞭突然折向,凶猛地反卷而至。 秋雷凌空上纵,向前飞掠。 长鞭不能让人近身,近身便输了一半。 金鞭于庄向侧跃,“叭”一声暴响,鞭梢上振。 秋雷比鞭招快,不等鞭梢上振,倏然落地,虎掌疾伸,捷逾电闪抓住了鞭身,喝了声“过来吧!” 金鞭于庆本来脚下就不够稳当,腹痛头晕,眼前仍有不少星斗在旋舞,手脚不灵光,力道最多只能发出五成劲。鞭是九合金丝所绞成,十分沉重,五成劲道运鞭,当然不可能如意。 他感到鞭上传来的拉力惊人,受不了,想丢鞭又舍不得,想抗拒又力不从心,脚下不听他的指挥。一咬牙,一声虎吼,他乘势前冲。 用长鞭的人被人抓住长鞭,算是大势已丰矣!他冲前作困兽之斗,用鞭把凶猛地反撞秋雷而出。 秋雷哈哈一笑,放手丢鞭,顺手一拨撞来的鞭把,金鞭于庄胸前空门大开。 “噗噗噗噗!”四劈掌沉重如山,全砍在金鞭于庄的颈根左右。 “叭噗!”金鞭于庄仰面跌倒,手脚朝天,口中含糊在哼哈,再也爬不起来了。 秋雷拾起长鞭,往台阶上走,走了两步,扔头向呆立的黑衣大汉叱道:“发什么呆,把他抬进来。里面准备了筵席,难道还要秋某打躬作揖把你们往里请么?如果存心要收拾你们,秋雷谅你们十来个人谁也别想安逸。” 大厅中灯光明亮,三席酒筵片刻间便准备妥当。赶走了张罗的店伙计,美丽动人艳光四射的绿凤成了女主人,笑眯眯地请好汉入座。 下两桌坐了十六名金鞭于庄的爪牙,另四名身份高的在上桌左右相陪。脸色铁青两颊却红肿气息奄奄的金鞭于庄,被安置在上首主客位,撑伏在桌上不住打呕,威风全失,豪气尽消。 秋雷和绿凤在下首主位落坐,客人们心中怦怦跳,摸不清是敌是凶,他们象是赴鸿门宴,也感到象是在吃吕太后的要命席。 酒早已斛满,秋雷举杯站起来.用手向厅角一指,说:“诸位,留心审验,那些金银珍宝是在下用血汗换来的家当,这儿只是其中十分之一。 诸位都是曾经大秤分金银的好汉,自然招子雪亮,定知这些珍宝决不是假的,更不是在下用障眼法用来骗人的玩意。” 厅角摆了一张厚实的八仙桌,黄白耀目,宝光四射,金银宝石首饰堆得满满地,所有的人眼都直了,搞不清秋雷搬出这些玩意是什么玩意。 秋雷扫了众人一眼,往下说:“在下与海天一叟虽无深仇大恨,但确也是势不两立的对头,早晚要生死拼命。他干他的绿林大盗,秋某只想做一方之豪,在河南,他必须早早回避,必须远离河南地境。 诸位与海天一叟虽说仅是交情不薄的朋友,但在下势难容忍,秋某不是落魄江湖突途末路的人,我这位大姐绿凤孟娥,更不是等闲人物,决非有意砸破各位的饭碗,图谋于东主这点点家当的人。 秋某决定在许守创基业,还得借重诸位鼎力相助。牡丹虽好,终需绿叶扶持,秋某与孟姑娘只有两双手,再狠也成不了大事。秋某认为,仅一家药行,一家当铺,养活一二十个人自无问题的,但靠于东主吃饭的人,却不下百人之多,油水少,赚来不够花,辛苦白吃了,一年到头,除了几个得力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依然两手空空,这么行?秋某不干则已,干则绝不含糊。 道先,晁错墓一剑三奇的人,必须滚蛋,滚回他的垛子窑夷陵州。其次,开南北车行的鹰爪李豪,对他不起,要他滚出千里之外,让咱们接办南北骡车行。 再就是多辟财源,药行可多请几个郎中,门面开大些。兵刃店、酒楼、客店,这些可以接待江湖朋友的行业,咱们好好经营。南门附近的赌局,西门的教坊,赶走晁家的人以后,那儿便用不着多派那些人去吃闲饭,可以移作他用。 对外,有我姓秋的负全责。对内,赚钱便得靠诸位尽力。秋某不希望一年半载,便赔上一万八千金银。” 他虎目中神光四射,刹住滔滔不绝的话头,向众人扫视三匝。众人目中放光,敌意全消,他心中暗喜。 金鞭于庄始起身子,虚弱地问;“老第,你行,于菜认栽。” 秋雷呵呵笑,说:“时才得罪,于兄幸勿接怀,呆会儿兄弟向你赔礼。兄弟刚才说过,牧丹虽好,终需绿叶扶持,还得仰仗于兄的鼎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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