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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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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预定行程,是走凤阳府。两条路距应天都是八百里左右;同样距离,为何舍大路而不走?虽则凤阳府以后一段路也是山区,但官道够大,人烟辐辏,安全得多了。 他俩沿官道下行,不徐不疾泰然赶路。 飞爪欧朋在他们前面八九里,也徐徐缓行。他那红眼圈中,不时透出怨毒的寒芒冷电。 正走间,前面现出一座濒临河湾的小山丘,官道在山与河湾之间,蜿蜒而过。濒河一面,有三栋土瓦屋,门扉紧闭,似乎空阒无人。 欧朋缓缓策马而过,蓦地门扉“吱呀”一声,半开的木门中,露出一个半老徐娘的面孔,只露出半边脸和高高的女冠髻,脸蛋五官甚是美好,尤其那双眸子水汪汪地仍显年轻。 “咦!”女人轻呼。 欧朋闻声勒住坐骑,侧身一看,也轻叫:“咦!是你?” 门扉大开,现出一个身穿玉色道袍的女人来。咦!并不老,道袍窄窄地,只有形式而无道袍的宽大,根本就不像道袍,高胸盛臀,身材极为丰满。乍看脸色,准以为她是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但细看她眼角的笑纹,就知她已过徐娘的年纪了,假使以武林人物的眼光看,她恐怕不会少于花甲年龄了;因为修为有素的人,可以使青春常驻,极不易老。 她迎门一站,柳眉一扬说:“好小鬼,年来你躲到哪儿去了?仍不恢复本来面目?你给老娘滚进来。” 欧朋跳下马来道:“年来在河南布政司,无暇南下。其实我也曾派人找你,却不知你在何时离开了凤阳府。” “别噜嗦,还不爬进来?” “嘻嘻!等会儿再爬,且先将马儿藏过,后面有我的猎物,得先避避。” “拉到左侧马厩。不!我叫人照料,你进来。小青,出来照顾马匹。” 内间里出来一个稚鬟,应喏着上前接马,牵向左侧木屋,闪入屋中。 欧朋抢入屋中,反手掩上门,将女道士按在门上,说道:“你怪我?谁教你躲在这乌龟不想做窠的地方来的?年来想得你好苦。”他凑上去吻她,左手在她身上乱掏。 女道士不让他吻,却未阻止他手的活动,哼了一声说道:“鬼话骗得老娘么?你这厮大概找到了更高明的嫩雌儿,怕早就将老娘给忘了。” “别冤枉人好不?好人,天下间只有你我值得相提并论,举世无三,那些嫩雌儿算啥?”他已经将她的衣带扣绊全卸了,玉乳怒突,肥臀半掩,真要命。 她被他逗得大概受不了,媚眼中异光流转,腻声说道:“你这小鬼说的倒是良心话,比你那老鬼强多了。抱我进去,除掉脸上的劳什子。” “好,叫人留意有两人两骑经过。小别胜新婚,咱们得好好快活,我正憋了一肚子火。” 他迫不及待,先将她剥得像个白羊儿,她也卸掉他的兵刃衣裤,一双面首丑态毕露,半拖半抱进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两人结扎停当。女道士内穿劲装,外罩玉色道袍,手中抓了一把连鞘宝剑,开门外出。 飞爪欧朋在门后说,“怪事,他们早该来的。亲姐儿,请记着,能留下那雌儿,当然更好,大个儿千万给宰了,替我出气。我在凤阳府等你,等你作竟日之欢。” “哼!什么人都可留,雌儿不可留,你别想。” “不想就不想,那雌儿恐怕已经成了破罐儿,不希罕。” “啐!你骂我么?”女道士杏眼睁圆地叫。 “岂敢岂敢,你是人间至宝,我三生有幸呢,怎敢骂你?给你赔失言之罪,来,亲姐儿。” 他抱着她狠命地吻,上下其手。女道士大概被“亲姐儿”这含有三种暧昧之意,奇怪希罕的亲昵称呼迷住了,转怒为笑啦,拧了拧他的嘴,推开他的手,笑嗔道:“贫嘴,腻人,讨厌死啦!” “嘻嘻,在凤阳再教你腻。再见,小心了。” “哼!小心什么?大名鼎鼎的清虚道姑,收拾不了两个后生晚辈?走你的,替我保重,我会赶来。” 道姑向颍水方向缓缓迎去,欧朋也牵出坐骑,加上两鞭奔向凤阳,在前途准备万一的打算。 可惜!他一切的打算全部落空,玉琦和姑娘并不走这条路,清虚道姑永远没有再回来。玉琦、菁华到哪儿去了?他们失踪了。 正当飞爪欧朋和清虚道姑,在内室翻云覆雨盘肠大战之时,玉琦和菁华正在后面五六里地,两人同在一匹马上缓缓而行。 在他们大闹太和,城南河心杀人的风声传开之时,城西一家客店中,住着一个皓首老人。 这老人直至次日凌晨,方得到狂狮出现太和的消息。老人家一打听,不顾白天里惊世骇俗,迳自向下赶,展开了陆地飞行术。 赶到颍州,打听三人的消息并不难,赶路的人不多,骑马的人更少,只一打听便已了然,沿官道一阵急赶。终于被他赶上了,辛苦没有白费。 玉琦正在马上环抱着姑娘的柳腰儿,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情话绵绵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轻履带雪之声。 他回头一看说:“这人的陆地飞行术不坏。” 姑娘靠在他怀中,懒洋洋地说:“哥,别理人家坏不坏,听我说啊!龙门和东海,相隔太远了,中原武林人物又讨厌。我想,我们住到毒龙岛上去吧,那儿是世外桃……” 蓦地身后起了苍劲的呼唤声:“壮士请稍等。” 马儿倏然止住,姑娘坐正骄躯,噘着红艳艳的小嘴儿,似乎对打岔的人相当恼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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