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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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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不知,他是石弓村请来的人么?” 银剑白龙耸耸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那次他在场,糊里糊涂干上了,我吃他不消,只好溜走。哦!令师真是银河钓翁?” “是的,小弟曾受家师亲炙八年。” “你比我行多了,不愧是武林双奇的弟子。” “大哥,你是三仙之首的门人,何必自甘菲薄?” “我受艺为期太短,只有三年,所以一无所成,惭愧!光靠师门唬人,没有用,要有真才实学才能在江湖扬名创业。” 谈谈说说,已经转入山坳。这是两山之间的凹入处,近麓处有一块空地,之外全是参天古林。 两人泰然折入,直趋草坪。在入口处,站着三两名木然而立的大汉,怪!怎么全像石头人? 两人不予置理,昂然直入。 草坪没有人,怎么?午时三刻已到,为何不见人等候?。 “咦!他们怎不来?”君珂站在草坪中说。 “恐怕躲在林子里,上面有人,里面自然也有,叫叫着。”银剑白龙也惑然说。 “有人么?应约的来了。”君珂叫。 “谁是朱砂掌闵刚?滚出来!”银剑白龙也叫。 蓦地,西面林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不大,但人耳清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笑声一落,语音传到:“鬼叫什么?那贼王八机警,溜了。” 两人吃了一惊,说话的人用的是千里传音之术,功力极为深厚,音凝而不散,直薄耳膜。 “尊驾是谁?请现身一见。” “我,独剑擎天冯如虎,免见了。” “天!四大魔君之一。”银剑白龙低声惊叫,又道:“这家伙排名第三,比雷火判官还凶,咱们惹不起,走!” 还未退走,独剑擎天的语音又到:“听口气,你们是寻仇来的,很好。姓闵的已经见机溜了,他带来的人留下了一半,你们要看,在东面林子里搁着。如果能代他们收尸,更好。九华观那些狗东西,竟敢虐待我的门人黄立晖,该死,理该受报。” 话毕,声息全无,可能人已经走了。 君珂正想入林,银剑白龙一把拉住他,低声说:“去不得,咱们还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们用不着多树仇家强敌。” “咱们要不要代为收尸?在这儿惊世骇俗哩!” “用不着,朱砂掌既然逃掉了,会来收尸的,走!”/ 两人急撤,到了那五名大汉身侧,君珂走近一看,心中骇然。 原来五个人全死了,每个人心坎有一个小剑孔,没有血流出,是先被重掌震断心脉,再加上一剑的。每人身后有一颗小树,枝叶皆被削光,从谷道贯入身躯,直抵颈腔,所以看去像是站在那儿一般。 “这魔君果然毫无人性,真该死!”君珂变色地骂。 “他还算好的,最残忍的是白骨行尸,有一天你看到他,才知四大魔君的手段哩。走吧!”银剑白龙微笑着催促。 两人急急离开现场,走不了半里地,踏上了山径,劈面遇上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正点着一根老山藤杖,巍颤颤沿山径向后山走。 银剑白龙似乎浑身一震,低声向君珂说:“快走!真是流年不利,今天日子不好。” 不管回答与否,拉着他向旁一窜,入林绕过山嘴,如飞而去。 君珂已看清十丈外老太婆的脸容,感到并不岔眼,是一个极为平常的老婆子。唯一岔眼的是她那满布皱纹的前额上,有一个十字形疤痕,红光闪闪。她那双老眼,也并不昏花,依然神光湛湛,正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两人溜走。 直窜出两里外,他忍不住低声问:“大哥,怕什么?那老婆子是谁?” “是谁?哼!一个不讲理的老不死,六大怪物中的枯藤怪姥李姥姥。” “不起眼哩,大哥。” “你不知道她的底细?” “确是不知。” “那天和你交手的紫衣女人,叫华山紫凤吴萼华,就是她的徒弟;你不走,可能有天大的麻烦。” “大哥,你怕她?”君珂恼火地问。 “并不真怕她,不过目前还不宜和她冲突,我要……不说也罢,快走。” 在两人返回客店这段时光里,徽溪右岸距府城约十里地,山畔小径走着三个人影,那是汤士方主仆三人。 右面书童突然微笑道:“小……公子,到这鬼地方找什么?” “找一间可以长住十天半月的好住处。”士方笑答。 “不太麻烦么?石当家的住所已经够好了。” “不好,我要找一处清幽之地,好好享受几天。” 书童不住点头,稍顿说:“公子爷似乎不肯哩,他说这是他的口盟兄弟,不许……” “废话!他要打岔,我撵他走。哼!他的鬼心眼我已知道了,我才不怕他打岔哩。” “他……” “他志在东门朝云老店那个小妞儿,我已在石当家口中得到了确实讯息;他要不肯,我也教他吃不到天鹅肉。” 两个书童全笑了,左首书童脱口说:“小姐,怎么说得那么难听?” “闭上你的嘴,别胡叫。”士方笑着推着他一把,突又指着山腰上一栋小楼说:“那儿正好。走!” 三人身形疾闪,沿小径穿入林中,向林木掩映的小楼急射。 这是一间建在山林间的小楼,看那小巧精雅的格局,便知那是大户人家作为避暑的别墅,或者是读书的清静书楼,明窗净几,十分清幽脱俗。 三人踏上院门石阶,一名书童上前叩动门环。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有人穿过楼前花径,徐徐到了院门,在门后问:“谁在叩门?" 汤士方立即接口:“小生姓汤,途经贵地,打扰主人一杯茶水。” 院门拉开,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瘦长大汉,一双鹰目厉光迫人,堵在门口说:“不成!本宅主人不在,而且……” 汤士方向内跨进一步,笑道:“打扰一杯茶水,何用问主人在否?大叔方便些儿。” 大汉伸手一拦,沉声道:“出去,好没规矩。” 汤士方俊面一沉,哼了一声说:“尊驾气势汹汹……” 大汉怒叫道:“反了,你这小狗上门找岔,还说我凶?揍你!”声落拳出,就是一记“黑虎偷心’,当胸捣到。 汤士方向左一闪,右手一格一刁,转身再出左掌,“啪”一声击在对方肘骨上。 “哎……”大汉狂叫,肘骨断了,人向前仆倒。 “把他提进去。”汤士方微笑着挥手,捧长囊的书童将囊插在腰带上,飞起一脚,踢中大汉脊肾门穴,一把抓住衣领,拖入门中。 院门内是个小花园,大约一亩。 三人到了楼前的石阶上,楼下客厅拥出来五名男女,全用惊惶的神色打量着这三名不速之客,膛目结舌。 士方排众直入,向书童说:“先问清他们,我先看看合适不合适。”说完,迳自入厅,并走上二楼。 当然合适,不论一厅一房,皆设备齐全清雅脱俗,显然是富贵豪门的避暑处所。大厅和左首的花厅,摆着不少名贵字画,窗几上有名贵的盆景,十分气派。 他重新踱出大门,一名书童问:“公子爷,怎样?” “很好,很好,相当满意。”他笑答。 书重说道:“这是城中周大户的别墅。刚才那看门人是护院,屋中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是看家……” “别多说,留下两个女的。搁下算了。”士方不耐地说。 “没有井,水是由山间引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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