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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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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在我不知道,总不能胡说人道乱招。等你们把张三捉住问他真正的图谋、你们不把我剁了喂狗才怪。” “哼!你不会乱招的,是吗?” “所以我才会被你们整治得只剩下半条命呀!老兄,你们到底是何来路?”神愉反而探口风。 “哼……!” “反正我是死定了,做糊徐鬼我的确不甘心。你们不怕我这即将被你们宰割的人向外透露口风吧?” “等时候到了,敝长上自会让你死得明白的。” “贵长上是扬州保镖护院头头吧?” “你说是吗?” “不像。”神愉肯定地表示。 “为何?” “扬州的所谓保护神,是尚武门的门生神拳快刀贾七爷贾永兴,是个威震江北的火爆泽球,他不会玩弄阴谋诡计,做事唯恐人不知,嗓门大得很,而且……” “而且什么?—— “你们这几位仁兄,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贾门主高明,贾门主恐怕还不配替贵长上提鞋,所以……” “你不傀称成了精的老江湖。” “夸奖夸奖!阁下是……” “咱们是地底下冒出来的。”大汉狞笑:“你认为贵友张三,会在这三天之内,应你留字的要求,到镇淮楼与你见面吗?” “老实告诉你,我不知道。”神偷不住摇头:“事先双方已经约定好了,我将调查结果写好放在竹简内,他何时去取与我无关,彼此今后不再见面碰头。 其实,我只看过他化装易容后的面貌,日后即使见面碰头,也不可能认出他是张三,他不可能仍然以我所见过的张三面目亮像。不必多问了,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大没变了脸,凶狠地说:“这么说来,你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恐怕是的。”神愉镇定地,以充满英雄气概的口吻说。 “你知道结果的。” “当然,在江湖混了几天的人,都会知道结果,阁下的口气已经够明白了。” “你阁下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怎样?我即使能胡招一些你们希望听的情节和理由,来苟延一些时辰,到头来结果仍是一样,反而多吃些不必要的苦头,因为张三一定会被你们众多的人手捕获的,我的谎言胡招将换来惨酷的折辱,对不对?” “很对,幸而你没用谎言招供。”大双向持刀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同伴举手一挥:“孙兄,你可以送他上路了。念在他是条好汉,给他个痛快。” “好。”孙兄狞笑着扬小刀走近:“他将痛快得一无痛苦,保证干净俐落。” 锋利的刀刃,划向神偷的咽喉。 神愉冷冷一笑,闭上了双目。 冰冷的刀气掠喉而过,奇寒澈骨。 神愉的笑容但住了,睁开了双目。 “阁下不是手软吧?”神份的语音僵硬。 “还没到时候。”大汉孙兄将小刀放入飞刀插,退至一旁:“你目前死不了,还得留下你和张三对证,等该送你上路时,我保证我的丧门飞刀准得你死也瞑目。” 神愉眼神一动,但立即哼了一声闭目假寐。 恰好冷风乍起,有人匆匆入室。 “怎么了?”先前盘问的大汉,向脸色不正常闯人的另一名大汉沉声问,没留意孙兄说了些什么话,更没留意神愉的眼神变化。 “属下无能。”人室的大汉惶然说:“没找到任何踪迹或脚印。属下在人影消失的方向,仔细地察看了所有的每一条街巷……” “你们这些混蛋!饭桶!大汉愤怒地大骂:“四个只会吹牛的所谓的江湖高手,分别在镇淮楼四周不足百步处埋伏守候,眼睁睁让一个人取走了看守物来去自如,居然有脸说来人没留下任何踪迹脚印,你要我相信吗?混蛋加三级。” “属下……” “你不是说是被鬼取走的吧?哼!” “那人来去的确快得像鬼影幻形,刚看到模糊的形影,眨眼间就不见了,谁也没料到他片刻也不停留。长上又再三交代,只许跟踪不许当场捕拿……” “跟不上就该动手呀!你们是死人?” “连形影都难以分辨,如何跟踪?属下……” “算了,罗管事。”坐在窗下的一名中年大汉打圆标,地位似乎比骂人的大仅要高些:“第一步棋咱们并不指望必可成功,第二步才是重点。顾自忠。” “小的在。”被骂的大汉恭敬地欠身答。 “瓦面上雪薄,踪迹难隐,难道真没留下丝毫痕迹?踏雪无痕决不可能支持百步,对不对?” “回五爷的话。”大汉哭丧着脸说:“那人影真的来去如风,是不是用踏雪无痕绝顶轻功无法估计,附近瓦面与街巷,的确找不到踪迹脚印。” “唔!这个叫张三的人,似乎相当难缠,咱们第二步围捕的棋,恐怕得出动两倍人手才能成功。你们去休息吧!我得去向长上请示,走!”五爷向左右的大汉挥手示意,领了两名大汉匆匆出室走了。 神愉在闭目假寐,但室中的动静他一清二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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