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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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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声道:“桃花轻吐俏艳,寻春宜在春浓,无奈烦恼起冰红,那堪面拂春风。蓝天悠悠碧云,断崖巍巍山庄,平地劫祸起萧墙,苦煞青衫周郎,名利炫人耳目,世人皆难遗忘,欲思得免罗刹劫,不防礼佛焚香。” 这歌声唱毕,众人都惊呆了,那方巾文士但在歌词中说出了他们的名字,而且也遭破了他们的心事。 司马瑜料定此人必与碧云山庄有关,向四人一递眼色,五人连袂纵身赶去。 那文士似乎浑然不觉,慢行如故。 五人赶到文士身前,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那文士只是微微一怔,随又面带笑容,问道:“在下信口而歌,莫非诸位又是听者有心,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司马瑜道:“相公歌意不但深奥,而且奇妙,句句感人肺腑,字字扣人心弦,想是出自相公手笔。 方巾文士笑道:“这乃是一条俚俗歌谣,道听途说偷学而来,并非在下所作,实不敢掠人之美。” 司马瑜道:“以相公之貌而论,诚为一清高雅士,为何却言词闪烁,专打诳语,令人费解。 文士道:“相公突然见责,在下不明就里,愿闻其详。” 司马瑜已略有不悦之色,沉声道:“相公歌词在内,不但将我等名姓隐入,且道破我等心中之事,怎能说是巧合,相公莫非是那碧云庄之人?” 那文土已不似先前那样只顾左右而言他,一本正经言道:“在下并非碧云山庄之人,请相公不要误会,请问相公高姓大名?” 司马瑜用手一指冷,靳二人,道:“她二人一俏罗刹冷如冰,一个是艳罗刹靳春红,在下就是相公歌中所指的青衫周郎。” 那文士似是微怔。忙问道:“相公莫非就是江湖人物玉哪吒的司马瑜么?” 司马瑜答道:“正是在下。” 那文士先是‘哈哈’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我家相公真是神算,作好歌谣,叫我到这桃中来吟唱,不想才第二日,就能碰见司马相公,真是幸会。” 司马瑜犹疑地问道:“你说你家相公作好歌谣,命你到这桃林中吟唱,那你是……?” 文士正色道:“我是服侍我家相公的书童,适才蒙司马相公一再以相公相称,实愧不敢当。” 一个书童已是气质不凡,那主人岂不更是了得,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又问道:“在下与令居停主人素未平生,不料你家相公对我等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且又有意作歌道破我的心事,不知道是何用意?” 文士笑答道:“敝主人用心良苦,少时便知。” 司马瑜问道:“能否将主人大名相告?” 文士四顾游人甚多,低声道:“此处讲话甚为不便,我家相公曾经吩咐,若幸遇司马相公,务请移玉茅舍一叙。” 司马瑜略一犹豫,即作决定,答道:“你家相公必是方外异人,在下岂能失之交臂,就烦头前引路,四女欲同谒你家相公,不知有无妨碍?” 那文土语毕,飘然向山径行去,五人紧紧跟随。 引路之人,乍看步履飘浮,但却极为快速,一望而知,有极深的功力,司马瑜暗递眼色,嘱各人暗中戒备,不可掉以轻心。 一行六人,行走如飞,刹时已登山道。 行约盏茶时光,山路渐宽,峰回路转,见半山腰一茅屋。 引路之人,用手一指茅屋,道:“穷乡僻壤,茅舍茅享,鲜有访客,今日竟是五福临门,茅舍增辉不少。” 司马瑜道:“如此仙境,非凡夫俗子可居其间者,今日我等宛如身临蓬莱,真所谓上穹碧落了。” 引路之人,也不再答话,加紧脚步,飞快奔行,幸亏五人轻功不弱,倒能紧跟不舍。 那消片刻,已然来到茅屋。 茅屋虽是简洁,却是深纵重叠,一连有好几进。 茅屋门口挂着一方树皮,上面写着‘念红居’三个大字,铁划银钩,笔力苍劲。 司马瑜看这字体异常眼熟,猛然想这字体与碧云山庄那些横匾对联出自一人手笔,不觉又加深三分戒意。 进得茅屋,仆从端上香茗,众人正自浏览室内陈设,忽听内屋一阵轻脆宏亮的声音言道:“不知五位贵客驾临,不及亲近,望恕不周之罪。” 随着话声自后屋转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面如冠玉美少年。 那美少年当门一立,英资挺拔,犹如玉树临风,风采慑人心弦,把众人都吸引得站起来。 司马瑜虽有玉哪吒之种,但与此人一比;却无异别于天壤。 此人一进屋内,轻抛衣袖,缓迈健腿,躬身施礼,环目一扫,犹如流水闪耀,温声言道:“茅屋难迎侠驾,念红居主人姜子湘在此告罪。” 五人一齐起身回礼,司马瑜回道:“在下等幸蒙宠邀,得临宾居,腑内暗自庆幸,尊驾何出此言!” 姜子湖莞尔一笑,道:“请坐,请坐,我们彼此都免却俗套好了。” 入座已定,姜子湘剑眉一扬,对司马瑜问道:“少侠想必就是人称哪吒的司马瑜吧?” 司马瑜略一欠身,答道:“正是在下。” 姜于湘啧啧称赞道:“少侠英姿挺拔,屹如临风玉树,动如龙行虎移,四如玉盘,目如滚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这‘玉哪吒’的称号当之无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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