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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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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呢?我已经计划好今夜成亲,把王飞虎留在邸中准备宴客,客人都已请到了。” “城主,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城主坚持要在今天回去,我们也可以拼死一冲,只是豫某只得一人一剑,保经了城主,就照顾不了马车”。 范中行的胆子小,连忙道:“算了!算了!那就退回到村子里去吧,文姜的胆子很小,受不得惊吓。” “谁说我的胆子小,几个毛贼也能把我吓着了吗?要退你退,我要闯过去!”车帏掀开了,露出个一身锦绣,满头珠翠的盛装美人,她的美是令人眩目的,连豫让都为之一震。 他虽然负责领队迎亲,却只是在路上照顾,范中行去接迎新人时,他在外面部署,所以没看见新人。 豫让听过别人说起文姜的艳名,也听过了她不少的艳事,心中对这位大美人的看法并不怎么样,所以没跟大家去瞧热闹,新人上了马车,有绣帏遮住,他也没见着。 这才是第一面,他却颇为震动,因为这个女人不但美,而且英气勃勃,颇有男人的豪情。 第一眼是很难看出一个人的豪气的,尤其在一个女人身上,但是文姜不同,她几乎本身就具有那种气质,更因为时地之故,使她更有了发挥的机会。 那几句话说得坚定有力,却把范中行吓呆了,连忙道:“文姜,你怎么出来了呢?”“我在里面都快闷死了,早就想出来透透气,刚好有这个机会。”她眼睛一瞄在旁的豫让,不禁也被他雄伟与豪迈的气度所折,含笑道:“这位想必是鼎鼎大名的剑客豫让豫先生了,果然是一代人杰,气度非凡。” 豫让浅浅一躬身道:“多谢夫人谬赞,请夫人回车。” “为什么?那里面不透气,我都快憋死了,说什么也不回去。” 她向前走了几步,脱下头上的凤冠,交给了随车步行,赶紧过来侍候的侍女,然后又伸手解开了锦袍。…… 范中行大是紧张的道:“夫……人,你做什么!” “脱了这劳什子,又重又厚,穿在身上难受死了!” 范中行脸色一变道:“夫人!这是吉服,要过了三朝才能除下的!” “活见他的大头鬼,这是谁规定的。” “当朝之初,王叔周公姬旦,制礼作乐……” “那个鬼家伙最会捉弄人,想出这些坑人的麻烦来,我偏不理他这一套,我在出门时已经行过礼了,谁都知道我已经嫁给你了!” “那只是迎亲之礼,还有大礼未行呢?” 文姜把外衣脱了。她里面穿的是白色绸制的衣套裙,裙子尚宽,倒不觉什么,上衣已经被汗水所湿透贴在身上,使得肌肤隐约可见,浮凸鲜明。 范中行窘迫地道:“文姜,你怎么就把衣服脱了呢?这……与礼制不合。” 他不敢说有失体统,已经用煞苦心了。谁知文姜偏不领情,一瞪眼道:“什么礼制?我最讨厌就是听见这两个字了,知道我在这么多的求者中间,为什么偏偏选中这个老头子吗?” 范中行乞怜的道:“文姜,现在不谈这些好吗?” “不!必须要现在谈清楚。现在你没把我娶到家,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把我送回去!” “文姜,这是什么话?” “这是老实话,我所以在那么多的求婚者中间选中你。第一是因为你有点钱,是一城之主,有点地位,不过,在那些落选人之中,地位比你高,财富此你多的大有人在,你比他们的是你的年纪大一点,上无老母管束,独立自主,我可以不受拘束,这才是主因。” “是!是!范邑虽小,却很富裕,而且自立为政,也不受一个领主的管束,夫人尽可放心。” “这才对!反正我把话说明了,你能接受就娶过去,否则还来得及送我回去。我一向自由任性惯了,受不得拘束,你也别想拿什么礼制来降伏我。” “不!不会的。你爱如何便如何,没人敢管束你。” 文姜骄傲的笑道:“好!这是你说的,我现在要闯过去,看看那些毛贼敢不敢动我。” 豫让忍不住道:“夫人,那些人埋伏在山上,就是为了要攻击我们,等我们过去落入陷阱。” 文姜笑道:“我知道。可是,那些人是从底下爬上去的,他们并不是一生下就停在上面的,对不对?” 范中行道:“夫人?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文姜道:“我看这上面的地方有限,藏不了多少人,别人能上去,我们也可以派人上去,把他们赶走,岂不省事得多?” 豫让道:“这个道理固然不错,但他们已经先占了地利,居高而临下,我们再攻上去,就困难多了。所以我想是退回村中,等明天再过境的好。” “明天我们是否仍然要走这条路?” “是的!这是去往范邑唯一的通路?” “如若对方依然掠守在此,我们岂非依然过不去?” “明天我们可以通知王飞虎带大批的人马,先行消山,把道路打通了再行前进。” “这个去通知的人,难道能长了翅膀飞过去,如果这个人没有翅膀,他又如何通过埋伏前往送信呢” “这个豫某准备自己过去,豫某自信这一身技艺?大概还不怕他们的埋伏暗杀。” “豫先生既有这个本事,何不冲上山去,先将些埋伏的人除去。” “这个……豫某说过,居高临下,击退不易。” 文姜冷笑道:“我想不会比你从底下通过更难,你要从底下通过,不但两边埋伏的人,都可以从上面抛下石块或是用弓射下来。而且你还要从头到尾,一路闯去,如果你冲上去,只要面对一两个敌人!他们虽占地形之利,但也吃了地形的亏,无法把人一下子集中,只要你的武功高出他们,相信可以冲得上去。” “豫某可以冲上去,但也只能对付一两个人而已,无法把那些人都赶走?我只得一个人。” “你不会多带几个人去吗?” 豫让役有回答。 文姜却似知道了这个原因,笑笑道:“是怕别的人功夫太差,无法攻上去是不是?” 豫让的确是有此顾忌,但口中不便承认,只得道:“城主的门客多少也要有点真才实学的,但是对方预先埋伏在此,既然是特为对付我们而来,身手都不会太差。” “我想也不会高到那里去,否则,他们就明火执仗,直接进攻了,用不鬼鬼祟祟地埋伏在山壁上。” 这个女人倒是颇有见地,说出来的话不为无理,豫让语为之塞,顿了一顿道:“就算双方差不了多少,但是对方占了地利,就比我们为优了,再说我们还要分出一半人手来保城主与夫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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