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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一下,在整得厚厚的椅子上坐下,道:‘叫。桃,我此来并不是要偷香窃玉。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你说得不错,现在绝对不行……”

  小桃讶道:“那么你来干什么?”她的自尊心没有受到损害,因为公孙元波的话说得很有技巧。

  公孙元波叹一口气,道;“你先给我喝几口热茶,好不好?”

  小桃本来拿着一壶热茶,虽然她已喝过,但这等小事倒不必计较。她轻轻“啊”了一声,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一手按住他的大腿,一手把茶壶送到他唇边。

  她们受过训练,对于服侍男人,已经是出众了。因此公孙元波尽可以放心,不伯地会把整壶热茶都准入他嘴巴里,而且他这样喝法既舒服又香艳,实在是一种享受。

  公孙元波鼻中嗅到她的香息,口中喝着又香又热的茶,舒服之余,便不禁记起早先所看见的丰满玉体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端详这个青春焕发的俏丽女子,目光迎大到她高耸的乳脯,恰好从她宽松的衣领,窥见挺起的白皙肌肤以及一道深深的乳沟。他赶快移开目光,免得自己想入非非。

  小桃当然看出来了,只微微笑一下,道:“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公孙元波道:“胡说,男人也怕女人么?”

  小桃道:“你如果是个无赖,当然不怕。”

  公孙元波道;“这样说来,我竟应该遗憾自己不是无赖了,是么?”

  小桃道:“是的。”她很自然地一摆柳腰,便坐在他的膝上了。

  他们的表现已经十分亲呢,这个健美的女郎已经自动投怀送抱,只等公孙元波决定是“大嚼”抑是“放弃”。

  小桃的行为当然不是没有把握。要知公孙元波风度翩翩,相貌英俊,为人一向温文有礼,加上他们时时见面,笑滤不禁,是以小桃报早就喜欢这个年轻人。若不是碍于当中有一个小菊——公孙元波的相好——的话,她早就向地勾引了。

  现在她口中虽然说“不可以”,但她的行动,却显然地表示“可以”

  公孙元波心知如若处理得不好,她一气之下,可能使他此行目的完全失败。

  他脑筋一转,登时有了计较,当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装出满面忧愁烦恼之色。

  小桃惊讶地道:“你怎么啦?”

  公孙元波道:“我在本地站不住脚啦!”

  小批道:“为什么广公孙元波道:“因为有人要杀死我!”

  这话若在平时,她抵死也不信。但刚刚老胡中箭惨死,她亲眼所见,印象犹深,影响之下,马上深信不疑。

  她道:“这怎么办?你快逃走吧!”

  公孙元波道:“要逃走也得想个稳妥办法,现在人家一定在外面守着。”

  小桃道:“这话正是,你有什么打算呢。”

  公孙元波道:“我想躲到明天半夜才溜出去n当然我不能躲在小菊那儿,免得被人猜到,把我搜出……”

  小桃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有虎落平阳的凄凉况味,当下不禁激起无限的同情,冲口说道:“那么你就躲在我这儿吧,好不好?”

  公孙元波感激地道:“我此来正是希望你肯收留我……”

  小桃苦心中充满了高贵的行善情操,态度更为温柔地道:“你在这儿一定没事,谁也想不到的,不要说什么收留不收留这种话。”

  公孙元波点点头。他虽然装出可怜的样子,但举止间仍然十分康洒。

  小桃更觉得义不容辞要帮助这个本路的英雄,而且还不能勾引他,否则就变成意义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了。

  她起身走到床边,展开装被,一面道;“你睡在这儿,我到外间和碧儿睡…”

  公孙元波摆手道:“万万不可1我在这儿躲着之事,连那丫置也不可得知,怕只怕她不知高低轻重,泄露了口风。”

  小桃苦心一阵荡漾,道:“那怎么办呢。”

  公孙元波道:“我随便打个脑儿就行啦I但一定要吹熄灯火才行。”

  小桃道:“你不好好睡一觉,如何有精神气力逃走?干脆到床上睡,反正我又不怕你……”

  公孙元波不禁笑道:“好家伙,总有一天,我定要叫你害怕……”小桃毫不示弱,道;“你得有本事才行,光是吹牛唬得了谁呀!”

  公孙元波一直惦念着老胡的“情报”,他虽然判断东西一定是藏在“灭烛留完”的地方,所以下一句才暗示说“乐在其中”,但那是什么物事,如何才能取得?而且假如他没有猜错的话,要怎样才能使她放心地交出来?因为老胡事前一定精心布置过,巧妙地使这个艳妓为他保守秘密,而又不让她知道内情。以是之故,公孙元波晓得如果弄得不好,反而会坏了大事,适足以使这个艳妓不肯交出东西。

  他起身走到床边,忽然灵机一动,装出脱衣之状,但旋即又中止了,却深手入袋,取出那张纸条。

  房中灯光甚是明亮,因此小批看得明白。

  公孙元波发觉她露出注意瞧看的样子,心想这张纸条可能是一张提货单,便缓缓展开。他一面打开纸条,一面注意她的神情。只见她神色变得轻松安恬,微微堆上笑容,于是迅即将纸条交给她。

  小桃轻轻道:“烧掉它吧。”

  公孙元波不作声,却依她之言,在灯上点燃。

  小批接着说道:“把灯吹灭,然后上床来。”

  公孙元波依言吹熄灯火,摸上床去,滑入被窝中,触手竟是她那温暖润滑的肌肤,顿时心施摇荡。

  小桃伸手揽着他。公孙元波微微一震,感到她似是又展开攻势,而最苦的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防御力量。

  他暗自付道:“她终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虽然身价甚高,不似一般娼馆,可以随时召荐枕席,但到底仍然是出卖色相的女子,与真正的‘朋友妻’不同,我们是贪欢寻乐,也不算是败法之事。”

  他的心中一方是生理人欲的交战,另一方面智慧又告诉他,小桃的异常动作,可能是看见纸条上的两句话,误以为他要求她“灭烛留类”。当下不禁浮起了上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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