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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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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娉婷堵住了房门,脸色铁青,左手钢盾护身,右手剑待机出招,厉声道:“我与你同谋,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替你擒住了赵羽飞,你便反脸无情,出其不意制了我的穴道,将我交给柳五姨,情断义绝,狼子心肠,害得我好修。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与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华斌冷哼一声,沉声道:“于娉婷,你以为在下怕你不成?你们水仙宫,连范南龙也没在华某眼下,你……哼!算了吧,目下你我都成了失群之雁;涸辙之鱼,何不捐弃前嫌……” 于娉婷叱道:“住口,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事到如今,你还妄想我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你骗了我的身子,复将我交给柳紫烟处死,上一次当我学一次乖,不再会上第二次当了,今晚必须有一个人尸横八尺,流血五步。” 一声娇叱,她抢进一剑点出。 华斌内腑受伤,只能用上三成真力,心中暗暗叫苦,言语打动不了于娉婷,只好拼命了,挥剑接招,铮一声架开来剑,立还颜色,顺势回敬一剑。 于娉婷在水仙宫中,主持水仙第一舫,可知定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可是曾再三受刑,受伤不轻,也只能用上三五成真力,未能占绝对优势,一声暴响,盾挡偏华斌的一剑,再次发起凌厉的抢攻,剑招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而出。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极为凶狠猛烈的恶斗,双方皆受内伤,身手不太灵活,全是硬碰硬的招式。 论真才实学,华斌的修为要深厚些,但受的内伤比于娉婷重,无形中便拉平了,而于娉婷有钢盾护身,略为有利,消长之下,他占不了丝毫便宜。 各攻了百十招,桌凳毁个一塌糊涂。 华斌呼吸急促,冷汗澈体,脸色如厉鬼,额上青筋跳动,每攻一剑,脸上便出现一次忍受痛苦的表情。 于娉婷也好不了多少,衣衫皆被冷汗湿透了。 又攻了百十招,两人都成了脱力的老牛,剑都缺了口,你砍一剑我还一招,谁也占不了便宜,招式愈来愈慢,愈来愈乏力,都快到油尽灯枯的境界了。 华斌攻出的一剑被盾挡住,反震力传到,身不由己踉跄后退,突然脚下一虚,被一具死尸拌在右脚,身形一挫。 于娉婷一咬牙,小钢后猛地脱手飞掷,重施盾毙老村妇故技,向华斌斜撞而去,人亦随后冲进,剑下绝情。 华斌知道飞盾利害,拼余力扭身闪避,无耐力已尽,力不从心,无法避开小盾,百忙中以掌相辅,一掌向飞来的小盾扣去。 掌拍中盾心,但觉小腹一震,剑已入体,仰面便倒。 这瞬间,房门口人影乍现,娇叱声人耳:“该死的东西……啊……” 惨叫声中,有人倒了,而且倒的不止一个于娉婷。 华斌力尽失足拌倒,未伤在小飞盾下,却被于娉婷一剑刺入腹肋,仰面便倒。 于娉婷也到了虚脱境地,耳目已不灵光,耳中听到了娇叱声,但已无力支持,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一柄拂尘插在她的背心上,拂柄入体两寸左右,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冲倒在华斌身上。 房门口,是用拂尘掷击于娉婷的宫装蒙面妇人,赫然是柳紫烟,胸口出现一段剑身,吃力地站在房门口,双手抓住透胸而过的剑身,浑身猛烈地颤抖。 柳紫烟身后,站着凤目带刹的凌春风,手中剑已洞穿柳紫烟的身躯。 凌春风飞起一脚,柳紫烟向前一栽,长剑离休,胸口鲜血狂喷而出,人向前栽倒,滚了两滚便断了气。 凌春风飞步抢入,扶起于娉婷的上身,哭泣着叫:“大姐,大姐……我来晚了一步,天啊!” 于娉婷睁开无神的双目,喘息着低唤:“是……是二妹吗?我……我不行了……” 凌春风惨然泣道:“你……你脊骨已……已碎了……” 于娉婷道:“二……二妹,远……远离水仙宫,不……不然早晚要……要遭她们的毒手,我们好……好可怜……” 凌春风道:“我……我已经知道她们的狠毒了,我看到柳紫烟不念旧情,从背后掷拂杀你;我的恶梦醒了,我要返回故乡,寻找生身父母,我是在五岁那一年,被柳紫烟掳来的。” 于娉婷咳了两声,鲜血从口中喷出,吃力地道:“二妹,去……去找赵羽飞,告……告诉他,临死我仍然为他祝福,请……请他原……原谅我。” 凌春风用手拭去她口角的鲜血,凄然道:“为了你,我答应你去找他。” 于娉婷道:“一……一失足成千……千古恨,我……我……好……好……好恨……” 话未完,头向侧一歪,气息顿绝。 凌春风失声痛哭,惨然叫道:“大姐,你安心地去吧,我要将你的遗骸葬在灵隐,不枉你我姐妹一场。” 她抱起于娉婷的遗体,出房去了。 次日,梅园吴家的主人,亲至府衙要求销案,承认错误,血案与赵羽飞无关。 第三天午正,飞来峰下的冷泉亭,当然没有柳紫烟的踪影,水仙宫宫主没有来,老师父汪不凡也无影无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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