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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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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戒刀头陀不但武功精妙,卓然一家,名列四佛之中,说到他的广傅见闻,以及慈悲胸怀,亦是超凡绝俗,否则焉能列人四佛之中。 他深知幻府一娇乔双玉,如果无人能制之时,为祸之烈,较之洪水猛兽厉甚。 他不消说到别的,就以佛门可能受到的灾祸,例如那阮玉娇,只不过是幻府中的一个妖女而已,却已经能使佛门弟子大为迷惑,连住持惠可法师。亦抵受不了她的诱惑,险险败坏了多年道行。 当然此例只是幻府色相方面的可怕而已,而乔双玉能够制造的罪孽,实在是不胜枚举,说也说不完。 故此,从降魔护法的观点来说,戒刀头陀若是答应朱一涛,便不啻是发下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的济世救人宏愿。 换言之,他须得准备作最大牺牲,包括毁破各种大戒在内。 当然这也不是铁定须得破大戒毁功行的,那得看会有些什么遭遇,以及看情势的发展而定的。 戒刀头陀面上泛起微笑,灵智已大为湛朗,徐徐道:“施主早已看中贫衲,是也不是?” 朱一涛道:“不错,错非大头陀的才智武功,以及丰富的眼界,岂能假冒区区在下?” 戒刀头陀道:“你与乔双玉之间的约定,已经是数年前之事。何以直到现在,你才找上贫衲?” 朱一涛道:“这道理很简单,以往我甚是自负,认定这些邪魔外道全然无奈我何,是以在防守方面,不甚重视。” 戒刀头陀颔首道:“有理,现下秘寨既然能擒下你,可见得你敌手方面,情况已有改变了。” 朱一涛道:“大师敢是答应帮助在下?” 戒刀头陀道:“正是。” 朱一涛道:“在下这个不请之求,对大师而言,只有死亡之险,以及各种魔劫,却没有什么好处,因此,还请大师再作三思。” 戒刀头陀道:“贫衲已经想过了。” 朱一涛躬身恭敬地施了一个礼道:“大师有割肉喂鹰的慈悲,使人肃然起敬,在下从今以后,永为山门护法,以报万一。” 戒刀头陀大喜道:“佛门若得施主护持,诸界魔头岂敢侵犯,真是功德无量。” 他们俱是当代奇人异士,虽是生死大事,亦是一言而决。 朱一涛至此但白地道:“不敢相瞒大师,在下最近常常有一个奇异的感觉,极为可怕。” 戒刀头陀道:“那是什么感觉?” 朱一涛道:“在下觉得好像时时刻刻,都在一个强大力量的注视和控制之下,换句话说,我的思想行动,似乎都逃不出人家的算计。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敢保证,当真有这么一个强大力量存在。” 戒刀头陀骇然道:“竟有这等事么?” 朱一涛道:“若非如此,在下便不至于求助于大师,打破了在下多年的惯例了。” 他抬头望望天色,接着道:“在下不能耽搁过久,这就暂辞,待今晚或明晚再谈。” 戒刀头陀道:“贫衲还有两个疑问,甚愿早点儿知道答案。” 朱一涛道:“大师请讲。” 戒刀头陀道:“第一个问题是施主你知不知道贫衲擅长什么功夫?” 朱一涛道:“在下只知道大师以刀法见长,是天下三大刀法名家之一。” 戒刀头陀道:“这话贫袖倒是不敢当得,只不知除此之外;施主还知道什么?” 朱一涛道:“别的就不清楚了。” 戒刀头陀道:“这敢情凑巧得很.贫僧以前曾经精研易容之术,只要轮廓身材差不多,易容之后,变作那人,谁也看不出来。” 朱一涛大喜道:“这太好了。” 戒刀头陀为了节省时间,又道:“第二个问题是关于你提起的那个强大力量之事,究竟情形如何,你能不能说出具体的事实,以便贪衲略为了解?” 朱一涛道:“当然可以啦!” 他仰头寻思起来,半晌还未说话。 戒刀头陀亦不做声,以免打断了他的思潮。 又过了一阵,朱一涛才道:“在下首先声明,所谓某种强大力量,并不是说命运,而是人力。” 戒刀头陀道:“施主如果不做声明,贫衲定然会误猜为冥冥中命运的力量了。” 朱一涛道:“不是命运,在一年前至半年前这段期间内,我有几件事情,都遭遇到非常凑巧的失败,不过由于这些事情,既凑巧而又模糊,所以我虽然个出来,也不易说明这个强人力量究是什么。” 他停歇一下,又道:“由半年前开始,我使集中力量、决意先除去乔双玉,因为一来这是我的最大愿望,二、来我想借此试验一下,瞧瞧我心中这个感觉,是否确有其事。” 戒刀头陀神情非常严肃、侧耳聆听。 朱一涛透一口气,才道:“我开始作前所未有那么积极地追查乔双玉的下落,自从我开始行动们第一天起,乔双玉的行踪,就个间断地被我侦知。” 戒刀头陀见他停下,忍不住问道:“莫非你一直没有追上她么?” 朱广涛道:“正是,我由难方迫到西凉,再到关外,一直又回到南方,仍然追不上她。” 戒刀头陀紧盯一句,问道:“她的行踪,依然时有所闻么?” 朱一涛道:“不错,一直没有间断过。” 戒刀头陀道:“晤,这倒是很奇怪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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