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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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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阁下的武功造诣,竟然有这等谦宽胸怀,实是难得,但阁下藏起了姓名来历,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徐少龙微微一笑,道:“在下实是籍籍无名之辈,说与不说,也是一样。” 于一帆转眼向那胡人望去,道:“博兄现在明白我为何不为你们引见之故了吧?事实上本人无法引见……” 那胡人道:“他何以不敢报上姓名?看他的武功如此高明,难道还怕咱们日后追杀么?”他声如洪钟,宏亮震耳。汉语之流利,简直听不出是胡族之人说的。甚至由于他所用的词句字眼,还可以猜测他可能读过汉人的书籍。 徐少龙讶道:“这一位兄台,敢是久居中国的?” 那胡人道:“你猜得很对,咱大半辈子都在中国,我的名字叫博洛多,你呢?” 徐少龙道:“博兄叫我做无名氏也就是了。” 博洛多举起手中铜人,道:“如果于公答应的话,咱愿上场领教。” 于一帆道:“博兄若是出手,情况定可改观,只是兄弟与他已经言明,定须分出胜败方可罢手。” 博洛多“噢”了一声,道:“既是这样,于公适才何以停手?” 于一帆道:“这个原因,谅必无名氏你也想知道,是也不是?” 徐少龙道:“是的。” 于一帆道:“本人由于两点原因,故此暂时停手,一是本人起了怜才之心。二是无名氏落下风之故,乃是精神受威胁,本人纵然取胜,也不光彩。” 徐少龙拱拱手,道:“名宿胸襟,果然与常人不同。” 于一帆道:“但你目下处境仍然十分不利,前有本人,后有搏兄,纵想逃遁,亦是势有未能。若不逃走,你又深知本人必须杀你灭口,故此你的处境,实是发发可危。” 徐少龙道:“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好在在下从来不把生死之念,放在心上。” 于一帆道:“无名氏这话差矣,以你的成就,岂甘在黑夜荒地中,默默地溅血伏尸,有如庸朽之辈,与草木同腐?” 徐少龙心想他这话已露出一点意思了,当下道:“但在下已别无选择,我不信干前辈肯放过了我?” 于一帆道:“白白放过,自然不可。本人认为大丈夫当须轰轰烈烈做二番事业,才不负此生。纵或没有这等机会,亦须富贵风流,好好享受一番。” 徐少龙道:“在下听不懂于前辈的意思。” 于一帆道:“你若弃剑来归,做本人的帮手,我保你荣华富贵,垂手而得。” 徐少龙一怔,道:“于前辈说的荣华富贵,从何而得?” 于一帆淡淡道:“本人蒙皇上御封为妙化护国西凉散仙,可以出入宫禁,得闻国家机密。你如肯相助,走获御封,得以显贵。至于金银财宝,更是不必烦心,自然堆满眼前。你意下如何?” 徐少龙心中怒火上腾,暗想这等通外敌,助边寇的奸细,居然也获得御封,真是叫爱国志士,为之泄气。 当于一帆说出他是御封“妙化护国西凉散仙”时,徐少龙曾留意博洛多的神色,见他全无表情。证明博洛多早已得知此事。 徐少龙心中尽管十分恼恨,但口中自然不露风声,道:“在下相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哪有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干前辈打算要我做些什么事情?” 干一帆道:“如若你肯相助,小事情当然不必劳动你。但首先却须得你做点事情,以证明你的确是真心帮我。” 徐少龙道:“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于一帆道:“可以,我要你去杀掉阎炎。” 徐少龙道:“在下乃是受人之托,来此保护他的安全,岂可反而由我下手取他性命?” 于一帆道:“咱们做事,岂可顾虑大多。” 徐少龙沉吟道:“这个……这个让在下考虑一下 博洛多插口道:“阎炎只不过是个小脚色,而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何故保护他?” 徐少龙耸耸肩,道:“一则为了钱财,二则还一个人情。” 博洛多道:“这样说来,你只有孤身一人了。” 徐少龙道:“正是。” 博洛多道:“假如咱这刻去结果他,你分身乏术,如何保得阎炎性命?” 徐少龙对答如流,道:“在下只要尽过心力,也就是了。” 博洛多转向于一帆道:“于公,此人的话靠不住,那边分明有高手保护阎炎。” 干一帆冷笑一声,道:“如果还有别人,那就最好不过,至少我们可以从那人身上查出很多的秘密。” 徐少龙淡淡道:“在下敢说于前辈查不出在下的身世。” 于一帆道:“只要拿下你的同党,自然查得出来。” 徐少龙道:“在下没有同党,信不信由你。” 干一帆皱起双眉,道:“等一会咱们以事实证明,空言无益。” 博洛多道:“于公何不到那边瞧瞧,这个无名氏交给兄弟。” 他明明见过徐于二人搏斗,晓得徐少龙的造诣,居然发出如此惊人的豪语,使徐少龙心中大震,感到事态严重,要是博洛多这个胡人高手,武国可与于一帆相比拟的话,则目下他们只要联手夹击;定必难逃大劫。 于一帆道:“博兄刚才不是打那边来的么?” 这话正是徐少龙很想询问的,因为目下已显示对方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而阎炎那边,只有玉罗刹连晓君一个人,一旦被人绊住,阎炎的性命,便危如巢卵了!他不明白的是假如那边尚有敌方之人,则博洛多为何不先击杀阎炎?就算阎炎已躲起来,则博洛多何以不先对付连晓君? 总之,阎炎那边的情势,包括连晓君的安危在内,都是使徐少龙十分悬挂而急于想知道的。 博洛多道:“金四郎不见踪影,但却有一把火,将许多居民惊醒,吵闹得很。阎炎的窗子已经关起来,不知他还在不在房内?” 徐少龙心中暗感宽慰,可是这话出自对方口中,可靠不可靠,尚是疑问。 于一帆道:“我早先也听到爆声,但似乎不是在阎炎的房间发出。这样说来,金四郎已经失手无疑。” 博洛多道:“这个阴阳怪气的东西,以后看他还敢不敢骄狂自大?” 于一帆道:“博兄对已死之人,何须记恨。” 博洛多道:“于公这话怎说,你知道金四郎已经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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