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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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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暗中微笑一下,口中却连忙道:“师父请恕徒儿失言之罪。” “这也怪不得你,要知为师长居此底之中,就是为了要尽守护之责。” 朱玲道:“那么那天玄里到底有没有进去?” 清音大师道:“为师不是说你师祖阻挡他不住么,他进是进去了,不过因得到你师祖事先警告,所以居然全身而退,可是出来时,人已狼狈不堪,据说他还是因为知机识趣,不敢妄起贪心,所以只吃了一点儿亏就退了出来。” 朱玲突然问道:“假如证明那神秘凶手的罪行,师父你阻止他去探宝么?” 清音大师怔一下,口中连声念佛。过了一阵,朱玲又加上几句,道:“假使那凶手十分无赖,打不过就跑,因此连师父你或轩中部没有办法,可不可以让他进去?” 此时满室浮荡着清脆悦耳的佛号,清音大师慈眉紧皱,想来想去,也答不出话来。 朱玲微叹一声,道:“师父你既然感到为难,那就忘记刚才的话吧。” 清音大师领首道:“为师委实无法作答,我们刚才说到哪里,对了,我说天玄叟庞极狼狈逃遁出来。原来那山腹之内,下通地肺,因此有两种天然的东西,不是人类血肉之躯可以抵受……” 朱玲突然蔓然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清音大师道:“你出去瞧瞧,光天白日之下,他们不敢这样大胆吧?” 朱玲立时疾纵出去,不久便独自进来,笑道:“师父,是超力禅师和孤木道长来遏见。” 清音大师顿首道:“请他们进来。”朱玲便又出去,一忽儿便引了一僧一道进来。 只见这两位出家人都十分狼狈,不过经过休息之后,面色却转好了。孤木道长受的都是皮肉之伤,因此上了灵验金创药之后,已经复原无事。 大家见过礼之后,超力禅师道:“贫僧蒙淹主收容,并得到石大侠伉倔屡次救命之恩,难以言宣,但甚愧无能,甚至连犬马之劳也无法效力。如今想立刻启程返回敝寺报告。” 孤木道长接着道:“贫道也须返山向掌门师尊凛告一切经过,特此求遏淹主,面祈俯允。” 清音大师道:“两位道友何须多礼,”贫尼受之有愧。”朱玲接口道:“两位可是急于返山凛告尊长关于绿衣人之事?你们已知道他们是谁了么?” 孤木、超力都露出为难之色,须知他们面对朱玲,不能不答复任何问题,但这等有关门户羞耻之事,却又不想说出来。朱玲又道:“他们势必在路上等候拦截你们两位。” 孤木道长答道:“那也是无法之事,贫道只要想起门户的羞耻,就觉得片刻也不能等待。” 超力禅师垂头道:“贫僧如能早日见到方丈大师,把一切详情票告之后,就算立即身死化灰,也是甘心。” 朱玲道:“两位心中的焦急,想来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既是这样,当真无法挽留。” 清音大师一直默默寻思,突然间眼中现出智慧之光,缓缓道:“玲儿说得对,贫尼等实在不能强留两位在此,并且可惜本底适好有事,为了要保存许多条人命之故,也无法分身相送。虽是预见两位此行必遭险阻却只好暗祷佛祖慈悲垂佑。” 孤木和超力怔一下,孤木首先道:“淹主话中禅机深微,贫道惭愧得很,尚未能够领会。” 超力和尚接口道:“是啊,底主说及关天人命,难道是指本淹将有杀戮之劫么?” 朱玲也诧异地望着底主,清音大师道:“不错,本淹在这一两日之内,将发生接二连三的命案,贫尼必须尽力阻止。” 超力禅师道:“淹主慈悲为怀,自然要尽力挽回浩劫的了。” 孤木道人道:“贫道斗胆请问淹主,是否对头们有迹象大举进攻本寇?” 清音大师道:“他们进攻与否,贫尼倒不放在心上,但他们的来意,两位大概还未知道,乃是想攘夺本底多年以来,由历代底主看守的一宗宝藏。这宗宝藏所在之处,凶险无比,任是武功高绝天下的人,进去取得后也一定无法全身而退。所以本淹目下的责任,就在尽力不让那些逐鹿宝藏的人,能够进入宝藏地点。” 孤木道长人和超力和尚凝眸想了一阵,突然间一齐叹了一声。超力和尚道:“底主当真称得上大慈大悲菩萨心肠。”孤木道人接口道:“底主对于敌人尚且如此用心,贫道却只为了本派内的恩怨着想,真是惭愧无地。” 朱玲钦佩地望师父一眼,心想这样留住那一僧一道,除了清音大师这等慈悲智慧的人,谁也办不到。目下不但增强了本淹实力,还可保全他们的性命,此举真是功德无量。 那超力、孤木两人既然留下,调派上可就方便得多,最后决定由这一僧一道留守在养伤众人的房中,胡猛暂时看守那座茅屋。清音大师及朱玲休息一会儿,再去接替胡猛。 这座菩提淹平静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午时过后,四条人影迅疾如风般越过几座屋顶,最后飘落在茅屋门前。 这四个人都是熟客,原来是宫天抚、无情公子张咸与及一高一矮两个绿衣人。 从他们所带的武器上,可以认出乃是少林的慧力禅师和武当二老之一的左寒子。茅屋后没有门板遮掩,因此室内;望而知,只见本淹淹主清音大师独自在屋内盘膝肤坐。 在她双膝前面的地上,放着一支两尺许长的白色令符、符旁边还有一串极长的捅木佛珠。 宫天抚微哼一声,道:“张兄请看,她把玉龙令符及一百零八粒佛珠都取出备用了。” 无情公子张咸道:“今日的一场激斗,总免不了,咱们无须与她多言,耽误时间。宫兄以为如何?” 清音大师端秀的脸上突然现出苦笑,接声道:“善哉,善哉,诸位何须这等匆忙呢?” 宫天抚沉声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重来此地,为的就是宝藏。淹主可有反对之意么?” 张咸跟着道:“假使淹主认为可以商量,坦白告以藏宝之处,我们可以将一部份归还与你。” 清音大师道:“宝藏的地点不在本底之中,贫尼绝不打谈。诸位最好设法探听清楚之后,径自去取。贫尼一个出家的人,不敢分润任何珠宝财物。” 宫张两人证一下,心中都相信清音大师不会打进,但这叫他们到何处探听藏宝的确实地点。 四人都用心搜索屋内上下及四周,左寒子明笑一声,道:“淹主敢不敢起身,取开蒲团?” 清音大师默然不语,隔了一阵,才道:“贫尼所坐的蒲团之下,有一方石板,乃是地道的人口……” 话未说完,门外四人都纵声大笑,宫天抚道:“张兄,你我太老实了,居然相信这尼姑。” 清音大师道:“这条地道通往淹南的山腹之内长达数十里以上。 贫尼说过藏宝不在本淹之内,难道有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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