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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袁素涵的朱唇两片,已贴上嘴来。琼娘抗拒无法,只好由他吻上两吻。不料那淫徒得寸进尺,一把搂着她的织腰,心跳加速,其热如火,立即要求脱衣解带。琼娘故作低声下气,泣告道:“男女之情,贵在两人意气相合。似你这等强迫急进,虽然使我失身,但绝无情趣可言,何不稍事时日,也使我有考虑时间!”

  袁素涵摸着琼娘酥乳,突然把双眉一扬,沉脸问道:“两年前,你和那季家小子,日夜同行,据我看,干柴烈火,自然给包干净?”

  琼娘愤怒已极,脱口骂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象你们阴山派,荒淫无耻,毒比蛇蝎,禽兽为心。”

  袁素涵朗笑道:“既是完壁,自然更好。袁某福缘不小,居然也使仇人之妻,据为已用。”旋将衣服脱除,身上仅剩下一条短裤。

  窗外红光如电,火光烛天。他把琼娘从床上一拉,半搂半抱。红光从窗口透进,却照得她颜面微酿,娇艳如花。袁素涵纵声一笑,骄指轻划,一声裂帛,薛琼娘身上衣罗,扣钮不解自落。红绫兜,已经露出,连胸脯也好几处暴露无余,真是肤光如雪,兰香扑鼻。

  琼娘几欲昏倒,两手捧着前胸,惊叫道:“恶魔,我死后化为厉魂,也必复仇!”

  袁素涵色窍迷心,又加上复仇观念作祟,业已失去人性,随手一带,丝罗自解,微一挥手,薛琼娘已躺倒床上。纵声一笑,全身已不着根纱,琼娘衣裙已开,身上只剩贴身短孺。这恶魔,把她丝带一拉,正匹马提枪,抢开厮杀。眼看这一代玉人,就待被人辣手摧花。

  忽闻“巴达”一声响。恶徒身后,寒风飒然,掠背而至。忙反身一把抄住,细看却是一段松技,长不逾五寸,经可分以上,分量极轻,但打来力道奇大。

  窗外火光烛天,飞龙观四周起火。呼叱之声,如万人空围,使人骇极。

  袁素涵错愕之间,狂风卷着一股浓烟,直朝窗内猛扑,烟味呛人,使人有目难启。袁素涵咳了一声,泪眼模糊,募地心头上泛起一阵阴影,骤惊之下,启目一看,床上玉人已空,这一愕,更不知所措。窗前人影一晃,已纵落一人,但足音浊重,轻功提纵,显不高明,管见来人散发披头,满面是血,身上玄衣,也有好几处破裂,看清之后袁素涵不由惊叫一声:“淫姑!”

  在平时,两人早已互相拥抱,纠在一块。

  此刻,双方都被尴尬场面怔住。淫姑把散发往后一甩,两眼射出一种愤怒光芒,注视着袁素涵裸身赤体,怒道:“你这人,太没良心,姑姑一片情意,算是自用不说,而今火烧眉睫。这庙观,立将焚毁,你不但丝毫无动于衷,反赤身露体,玩弄女人,挟此女以为人质,正好迫使敌从就范,如果有失,教主之前,如何交待,你自己清楚!”

  这凶徒,忙含羞带愧,穿上衣服,正拟配上革囊宝剑,那两尺多长的尤神雾剑,竞己不翼而飞,革囊里,毒药暗器,却是一件不少。

  这一惊,直使袁素涵,全身大冒冷汗,淫姑也跟着一惮,急问道;

  “剑呢?”

  “适才还在,剑囊放在一起,我也未离此房,也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淫姑已把面上血污洗净,闻言冷笑道:“那么人呢?”

  袁素涵惊叫一声,不知所措。

  且说麟儿由于找不到琼娘,不由怒气攻。放火烧阁,四下一片火起。

  六盘老道赶来,不禁怒骂道:“尔放火烧山,本观波及之余,你也难逃一死!有胆,不妨随同祖师爷,同往问上一决生死。”

  锦云阁离地高逾十丈,六盘老道,竟飞身一跃,麟儿也身拔地随尾直追。老道狂笑一声,笑意森森,可怖已极,人在空中,空地回顾。扬手之间,竟从袖中抛出一物,旋闻波的一声,黄烟四起朝着麟儿当头一罩。

  这又是毒粉毒雾,中人必死。麟儿急怒交加,忙把真气一沉,朝下疾落。六盘老道,已飞落阁上纵声狂笑,其状如疯,只闻哈哈之声震耳,音涛急浪,交至沓来!募闻有人大喝一声:“嘉麟速退,提防火攻!”

  地上浓烟直窜,丝丝之声刺耳。麟儿闻声一怔。“轻云贴地”,往旁纵落,旋将双手一抖,拔空而上,手中玉笛,光华四起,如彩练行空,华美无匹。

  陡闻震天价一大响,山摇地动,石破天惊,热风火光,冲天而上,四周围气流激荡,把麟儿冲开老远,亏这孩子功力精纯,临危不乱,下落之际,避开那股热风,还有碎砂之类,纷飞回走。一击不成,六盘老道飞身便跑。麟儿正待追赶。

  眼前人影一晃,落下一位青衣美妇,那正是对麟儿惠元关怀备至的扶桑姥姥。相见有如娇儿恋母,麟儿忙依跪膝前,并告以云英救出,但琼娘劫持之后,生死不明。说完,一阵凄凉之色,悲不自胜。

  扶桑姥姥,一脸笑意,亲用手把他挽了起来,莞尔道:

  ‘一切事情,老身了如指掌,你抢救云英,这一层,不但老身感激,云英又何何常不铭之肺腑?”语音一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续道:“云英这孩子,多愁善感,可是少女们总离不了许多做作和不必要的矜持,她对你,情形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惠元这孩子,和你情逾骨肉,这一层,我很放心,知心密友,无分男女,惟贵能以礼自持,而且彼此应将眼光放在远处,否则,触景生情,难免无伤。”

  麟儿忙惶恐接口道:“前辈谕示,晚辈定必遵守!”

  扶桑姥姥,又复仁慈地笑了一笑,道:“你很听话,老身至慰,琼娘这孩子,业已被人救走……”

  麟儿一听,真如醒酗灌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道:“她

  在何处?想是老前辈大发慈悲!”

  桑姥连忙摇头,面上出现惭愧之色,渭然叹道:“我从崆峒

  下山,搜索附近各处,抵达此间后,惠元和云英,已和敌人簏

  战,惟此间高手云起,六盘老道,为本门有数人物,而且冷浮生

  和龙子,在后辈,为武功高手,老身当即用飞花制敌,摘叶伤人

  的手法,将敌人惊退,复查此处道观,为本门暗卡,举凡中原武

  林道,有进窥阴山者,均在监视之列,而其重点,则著眼于崆峒

  ,此地不除,武林劫运,势必空起,故决定放火烧山。火势犹

  未扩展。突闻有人喝道:“道友出污泥而不染,心同日月,的确

  可敬,佛祖慈悲,必降福扯。庐山女弟子正在楼上受难,这孩子

  兰心惠质,如经人糟踢,岂不冒天道反常?沿祈道友助我一臂!”

  语若洪钟,但人踪杏然,老身当时也极感诧异。但也不好意思询对方姓名,只好把他当作哑谜,当下,打也一段松枝后,凝神运掌,对着烟火之处,虚空一劈。尤掌力,可实可虚,狂风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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