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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且说麟儿赶袁素涵,六妙淫姑也随后赶到,两人又战在一起。

  麟儿心急如焚,不禁怒从心起,玉笛一挥,一道霞光,迸射而出。只听六妙淫姑一声尖叫,倒地不起。

  麟儿不禁心生怜恤,这一心生怜恤,自然为她看伤!头部。前额、玉乳、酥胸,软腹、双腿既未挂破,更未擦伤,自然伤在内部。

  美少年一脸至诚,心无邪念,低着头,正把革惠之内伤药取出。

  突闻娇笑一声,麟儿两处笑腰,被人轻轻一捏,立感全身一酸,功力全失。

  那女人,莲足一勾,双手一抱。麟儿一个踉跄,面对面正跌在这女人的身上。

  ‘小相公。嘴里好香!”

  她把麟儿抱得紧紧,两片朱唇,朝着他嘴上一贴,只闻卿卿有声。

  这女人,淫荡无比,一身肌肤,滑若凝脂,柔比无骨。

  但闻娇喘息息,口气吹兰,左手压着麟儿的头,右手搂着麟儿的腰,莲足微翘,交叉下放,紧贴着麟儿膝交,真似一条毒,把人缠住,绝不放松。

  一阵吻,美麟儿被她弄得透不过气来,只觉双眼金星乱冒。她那左手更不老实,头上被她抚摸一阵后,却探手腰际,竟为麟儿松衣解带。

  按说麟儿一身武功,得儒释道三派绝传,功力应出神入化.但他一时疏忽,瘁不及防之下,被制去机先,穴道不解,真力丧失,本事再大,也无可奈何!遇上这种淫荡无耻的妇人,失去元阳,丧德败行,并还无法搭救爱妻,这一急,真非小可,不急救攻心,破口大骂:“无耻荡妇,以怨报德,天如有知,必有恶报!”

  那妇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本来似睁还半,一抹红霞,直透眉梢,肌肤热辣辣地,欲念如焚,猛吮群儿朱唇双颊,直恨不得火生生地把男女两体,夺成一片。闻言不由把双目一睁,两手捧着麟儿秀颊,看了又看,旋吃吃长笑道:“我的公子爷,天高高在上,呼之不应,招之不来。虽说广寒宫里,允驻嫦娥,但凡夫俗子,那能引以为伴?再说,姊姊一身,何处不美”别人求之不得,你却不祷自来,只要你使我欢喜,包你颠鸳倒凤,快活无已!

  麟儿紧闭双眸,状如不闻不见。

  那妇人,立又娇笑道:“美色当前,坐怀不乱,何必如此?”

  她把麟儿上衣解开,让他胸脯贴着自己双峰之上,还把娇躯乱摆,嚷道:“难道这不舒服!“”

  美麟儿已气得头昏脑胀,恨道:“你这样乘人之危,暗中计算,不如把我一刀两段,我倒承情!”

  六妙淫姑哼了一声道:“本姑一向有我无人,任何男子,经看中,不能如愿,绝不甘心。别说是你,就是本门五老,也得看我眼色,只要你很顺从,为你妻妾,我也心肯,就算你的外室,我也决不计较这些。再说,我全身各部,那一处不美?”

  她拿着麟儿的手,强迫摸挲。

  忽闻“吱吱”轻啸,隐从麟儿革囊传来。

  美麟儿心里一动,暗道:“我倒忘了这几位小东西!何不将机就计,要她一要,必要时,一举把她除掉。”于是强作顺从,幽幽一叹道:“这种丧德败行的事,你何必强人所难。”口气一松,明是心计,至少也为威胁色诱所动。

  “小弟弟,你果然肯了么,到底姊姊没曾看错你,来,让我一吻!”

  双唇火辣辣的,往麟儿唇上就贴。他也把口策张,对方欲丁香款渡,媚笑盈盈,鹿撞心头。淫兴大作,就在吮吻欲仙之际。美麟人,用力一咬,牙齿撞着舌头,别说是肉,连骨头也得嚼碎。

  那淫妇,凄叫一声,满口鲜血,其涌如泉。麟儿脸上,和对方自己,煞是血人一样。六妙淫姑痛得全身抽搐,把手一松,麟儿也立即爬了起来。因为之妇人太淫太毒,遭点恶报,自无足恤。于是麟儿一横心,缓缓走开。

  师门内功,威力精奇,忙取出玉瓶,把天娱放出,绕身相护。自己则盘膝跌坐,默运神功,强忍痛苦,运真气冲开穴道,半个时辰以后,才渐渐平复如初。

  暗启星眸,对面的六妙淫姑,已和血怪相似,但人也坐了起来。

  大约她白带治疗灵药,而且舌根未断,只须止血止痛,后然不臻送命了。

  麟儿收去天娱、立朝对方暴喝道:“此刻,我取你性命,易于反掌,但不屑和你这般淫妇计较。可是有事相询,你如不照实回答,则决不饶你!

  一阵沉默彼此鸦雀无声,麟儿叱道:“你说不说?”

  “好!你想问什么?就此说罢!淫妇双眼,满含怨毒,舌头受伤,语音模糊,但还可以听出。

  “袁素涵把人捞去那里?”

  “男子汉,大大夫,没法找他自己么?问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她把头一摇,自言自语:“袁素涵可不上当,这时候想正在颠倒衣掌。飞龙观又频添满园春色!”

  麟儿怔神之间,已悟出话里有话,他可不管这妇人生死,扭头便跑。

  就在麟儿被闲之时,薛琼娘也身遭大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龙观原为明山五老临时行宫,后院高楼,布置精美。袁素涵把薛琼娘带走之后,明窜西北,暗中拆返,从小道直奔观中后院。

  阁上正中一室,系为掌门玄风道人所置,只一打开,明窗净几,不著纤尘,正中央,陈设着一只乳白牙床。满房琴棋书剑,诗书琳郎,美不胜收!袁素涵不由心中窃笑,暗道:“这房间父亲未住,倒作了我的新房,宁非天定!”

  遂把琼娘往床上一放,又为她松去五花大绑,略活经脉,遂狞笑道:“袁某和你那未婚夫婿,已成誓不两立之局,本门弟子,被他诱惑,背亲叛长,遂被奸淫。而今天道往还,报应不爽,迫使你落我手。按说,我以其人之道,反其人之身,事后弃置不顾,未为不可。但为增加彼此情趣,袁某令你长伴终身,从此即为家父座下子弟。这种旷世奇缘,别人求之不得,你想不劳而获,岂不可庆?”

  薛琼娘,玉面凝霜,冷然道:“杀身任便,决不皱盾,籍此凌弱,或威肋利诱。淫徒,我看你想错了主意。”妮子烈性,霍然而起,猛从壁上撞去,打算一头撞死。

  袁素涵不为不睬,反顾而大乐道:“例看贞节女子,下场如何?”

  猛然,琼娘心头一阵绞痛,全身血脉,似朝五脏一涌,立觉头脑一昏,双眼发黑,举步艰难,忙朝床上一倒,直僵僵的卷卧着。

  袁素涵也卧倒床,和琼娘睡个并头,一手摸着她的酥胸,奸笑道:“你不从也得勉强,而且还落得凄惨下场,倒不如心说诚服,郎贪女恋,袁某绝不亏待于你?”

  琼娘卧倒之后,稍为静了下来,那痛苦立便全失,知道这是一种奇特手法,稍为用力,气血逆行,功力便失。暗中一咬牙,立觉齿龋一龈,知道这一次,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由暗忖:“麟弟业已下山,我遭劫持,定必四处寻觅,不如想法拖延时间,待他来救,岂不更好,否则设法一死,只要能保持此身干净,余愿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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