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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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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不空闻言已沉吟半响,终究还是认为弄醒小邪较妥,否则有何变化却无法得知。 伸手戳向小邪胸前数处穴道,已吸出三寸长金针,最后才拔向头顶“百会”穴那支。 金针一去,小邪立时醒来,瞧见众人,第一句话就是:“弄开了没……”眼光瞄向腰际,霎时整个脸像抽了水的苹果,缩皱成一团,急得快哭出来:“没没没……这下真的没命了!老头!被你暗算了这么久,你还算不出我是怎么死的吗!” 欧阳不空含笑:“你别急,我已替你找来缩骨李三爷,他可能有办法。” 小邪瞄向李弦胖嘟嘟身躯,有点疑惑:“你真的会缩骨?” 李弦轻轻一笑,以行动表示。只见他无声无息中,身躯已渐渐往上升,腹腰肥肉已拉长而渐渐消失,连衣服都俱伸缩性而跟着升长。 更神奇者,那颗脑袋竟然也会变形,方才是西瓜圆,现在已变成冬瓜长,嘴巴与眉眼足足差上脚掌宽。 能练至脑袋变形而不伤及脑部组织,“天下无双”四字该受之无愧了。 眨眼间,五尺不到身材已拉长丈馀高,比欧阳不空还高出一半。他有意表现腰际伸缩能力,是以缩得更细,只有膝盖粗,想通过小邪身上红绳,绰绰有馀。 小邪终于相信有救了,登时欣喜若狂:“救星到了!你快救我!我憋得快发疯了!” 阿三呵呵笑道:“小邪帮主!吉人自有天相,死不掉的啦!你练成这功夫,下次过河就不必跳了。” 阿四摸着李弦身躯,倒似在捏面团,讶异的笑:“真软!像泥巴一样。” 众人一颗心已放松不少,嘴角都露了笑意,尤其小丁,多日来的衷心怔忡,也为之一扫而空。 李弦很快恢复原来模样,含笑道:“杨少侠,要练此功,也许要一段时间,待我看看绳索性质……” 小邪已急切截口:“你教就对了啦!我最聪明了,保证一学就会!过目不忘,举一反三,青出于蓝!”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有兴趣和认真地想学东西,而且是求着学。看得众人为之一笑 难得啊! 欧阳不空含笑:“李三爷,除了‘过目不忘’以外,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解释:“因为他不识字。” “老头!”小邪瞪眼,“你怎能掀我的底?这种老头谁敢要?吃里扒外!” 欧阳不空轻笑,众人亦含笑不已。 “笑什么?”小邪眼睛瞪得更大:“我准备把你开除!否则我会后悔终身!” 欧阳不空心知他想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愿再开玩笑而把事情弄僵。淡然一笑,表情较为正经:“我如此说,不是掀你的底,而是想救你,要是李三爷不了解,拿个书谱给你,不是耽误了时间?” “那时我自会和他说!何劳你多嘴!” “我替你说不也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你笨,你还假聪明?”小邪瞪眼,“人不识字和字不识人,哪有一样?” 欧阳不空只能苦笑:“我……我把它搞错了?” 小邪再瞪他几眼,有要事在身,也没闲功夫再和他耗,转向李弦,表情倒收放自如,已笑得惹人:“别听他的,一派胡言!” 李弦颔首而笑:“老夫教你就是,但此索既传出缠者无解,自有它道理存在,杨少侠不认为有一试之必要?” 小邪想想,小命仍重要,也不急于一时,试试也好:“你如何试?和我一样,套着?” 李弦道:“以手指即可!” 他抓起另一头绳圈,套入自己左手食指第二指节处,然后用力将其催紧。 小邪问:“感到没有?好像绑上湿牛筋在太阳底下晒一样,像要压碎骨头那种酸麻痛。” 李弦稍微点头:“有一点!” 他准备等到小邪所说那种情况再施展功夫。 众人眼神全瞧向他手指,能否见效,全在此着了。 绳索缩陷已深,李弦方自运功逼向指头,只见第一指节渐渐缩小约一半,已比绳圈小得多。想拉出,然而绳圈却如贴在肌肉上,扯不下。 他已感到诧异,仍再缩小整只手指,绳索也跟着缩小。 众人一颗心再次提吊,绷紧神经肌肉,仍凝目注视。 小邪却已快哭出来,心头直叫,“完了!”一向敏锐的他,已瞧出此索根本就已嵌在肌肉上,除了削皮切肉外,恐怕难以弄下。 李弦再试,绳索再缩,已如牙签般大小,额头已开始冒汗。 小丁焦切:“三爷……您再试试……” 惶恐、绝望随他来到而消失,现在又随着挣不脱绳索而再度升起。刹那间急促变化,使他已快无法接受而不支了。 小邪已悲凄苦叫:“完了!真的完了!这门功夫也不管用了!这是什么世界嘛?全是那么充满残酷?我杨小邪一生发威无数,难道连死,都要与众不同?活活的被一寸寸的勒死?老天啊!你实在有眼无珠!” 随着他的话,终于李弦也已放弃再尝试机会,手指细如针,仍是挣不脱,再缩下去就断了。 “我失败了!”他苦笑。 众人又能说什么?看他满身大汗,也知晓他已尽了全力!不禁皆凄凄然地瞧向小邪,说不出酸和苦。 见他们如此模样,小邪顿感不忍,暗自嘀咕“怎么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憋出一丝笑意:“算了啦!我是金刚命,克不死的,大不了躺着别动,仍可活得好好的!” 阿三恨骂:“他妈的真瘪!什么天灵教主,看我非抽了他的筋不可!” 说着,众人眼晴都红了。 李弦拿起床上短刀,一点也不吝惜的切向指头,刀锋划过,指头已落。封了穴道防止血流过多,开始切往被扣食指,想了解究竟。 欧阳不空歉然道:“三爷,让你受损,老夫十分愧疚。” 李弦笑道:“无须如此,在下本有一试之意,如今虽断指,但总算心愿已了,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欧阳不空无奈苦笑不已,随后又问:“你可瞧出端倪?” 李弦瞧瞧手中已分解指头,道:“在下认为这红索和缩骨功类似,全是柔劲,而当它被勒紧到某一个程度时,那股劲就和肌肤结合在一起,除了被勒断或以削肉方式弄开以外,可能别无他法了!” 小丁闻言已快虚脱,悲枪眼神如此无助的望着小邪:“怎么办?小邪你…… 绳索可能解不了了……” 小邪苦笑:“怎么办?只有发挥神力,来场狂风暴雨,飞霜走雪,像瓦刺公主一样变魔术一样地脱困啦!” “那……那只是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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