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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说着王振已双膝落地,哭得更是伤心。

  小邪冷冷一笑:“你下了跪又能代表什么?你已经不是人!你的跪,比一只狗都不如,别再说那些让人听了会心软的事!我听多啦!每个作孽的人要遭到报应之前都会说一大堆认错可怜的话,你怎么不想想你作孽时那种得意嚣张的程度?”

  “杨小侠!我错了!请你高抬贵手……”

  “放屁——”小邪怒意已起,匕首一挥,已切下他左耳,冷笑不已:“这只耳朵是替张克正张大人报仇!”

  王振凄厉哀嚎,抓着掉落耳朵就想逃命。

  小邪冷笑不已,匕首再挥,卡然一响,硬生生切下他落后之左足,冷残道:“这刀是替所有女性受你冤屈的申诉!”

  王振痛得在地上打滚,平常看多了凌迟分身,如今也遭到了报应。

  “这刀是替天下所有男性报仇!小邪猛一挥刀,已斩下他左手掌。

  王振已痛得昏过去,小邪冷森撒泡尿,已将他浇醒,残酷而笑:“你有本事造孽,就该有本事承担!”

  二话不说,匕首再挥,切下他鼻子:“这刀是为我自己报仇!”

  王振已从哀嚎而转为喘息,目光充满祈求、怨恨、后悔、不甘和绝望、痛苦地瞧着小邪。

  小邪对此恶人,从不手下留情,再划一刀,切下右大腿:“这是你临阵弃君于不顾的报应!”

  “这刀是千千万万被你害死的索命仇!一条命换一刀,太便宜你了!为什么世上会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什么一刀?一千刀、一万刀——我斩、我挑、我刮!刮出你的骨头——”

  小邪已无法自制地挥着匕首,刀光闪闪,血肉横飞,王振已然被剐尽血肉,留下一副白中透红还沾着血肉的枯骨——除了那颗头,缺去左耳和鼻子,仍可辨认他就是王振以外。

  喘口气,小邪平静一番心情,啐口唾液在他脸上,厉道:“杀了你,手脏,不杀你又对不起良心!妈的!连死了你都要损人?”

  骂了几句,才找了枝长竹竿,串着他枯骨头颅,缓缓走下山区,准备将他挂在土木堡上。

  透着夕阳霞光,挟掺腥腻冷风,战后疆场上之情景,深深浮现山林那条红淋淋血河之中。

  也先并没走远,他掳着祁镇之后,仍以礼待之,先送离战区,他在等小邪之归来。

  甚早以前,他已认定能败他者,只有小邪一人,如今祁镇已掳,该是除去小邪的时候了。

  对小邪之精明,他当然深戒于心,在未找出最好方法之前,他不会贸然下手,否则一次不能成功,将来可就后患无穷了。

  他等到了小邪,也将王振头颅挂于土木堡城墙上,随后两人才返往营区。

  营区外围黝黑森森,偶而可见几支火把闪动火花,而营区中央,也先起居处则烈火闪闪,亮如白昼。

  他们正在开庆功宴。小邪当然是也先坐上佳宾。

  一堆堆熊熊烈火烤着香喷喷山羊、山羌、野猪……豪迈大漠风光毕露无遗。

  几张矮脚长桌堆置了无尽美酒和水果,更有欢场女子作陪,极尽欢笑。

  小邪也在喝,从初夜到深更,狂欢仍不止。也先本想灌醉小邪,然后再下毒手,可惜小邪喝酒就像喝水,肚皮直胀,却一点醉意也没有。喝至后来,也先不得不放弃此项计划,只有等将来再说,心思已定也开始放情的为胜利而狂欢。

  小邪呢?

  他也居心叵测,一心想着该去看看祁镇,好歹也得向他打个招呼,是以三更已过,又见也先对他松懈,已然暗笑不已:“哼!想整我?我就给你乱搞!”

  找到机会,他已溜进也先帐篷。

  帐中喜宁与祁镇已发现小邪走近。祁镇诧然从堆满兽皮床上爬起,愕然道:“是你?!杨小邪?”

  小邪拱手道:“小皇上,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吧?”

  祁镇整理那套从未弄脏之龙袍,喜悦地走向小邪:“你是来救朕的?”

  “非也!非也!”小邪道:“我是来看看你,有无损伤,别忘了,我还是大明朝叛贼。”

  “朕现在就赦免你……”

  “来不及啦!”小邪得意道:“我已经以行动又证明了!”

  祁镇愕然:“你投靠了也先?!”

  “我哪有那么驼(差)!”小邪呵呵笑道:“我们是互相合作。他还得投靠我呢!”

  祁镇脸色微变:“这场战争,你也参加了!”

  “岂只参加?可以说全是我的计划!”小邪耸肩而笑:“我是最佳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祁镇连变数种表情,失望、惊愕、可惜与颓唐和不信,通通涌向心头。不久,长叹道:“没想到你连自己的江山都不要了!”

  “谁说我不要?”小邪叫道:“小皇帝你也不想想,我的江山交给你,你又宠信王振这老王八蛋,我若不将他揪掉,我哪能放心交给你保管?你也真是,一个大男人还处处倚赖别人,我最看不惯了!老实说,王振早就该杀,我只不过想让你看看你所尊敬的人会贪生怕死,临阵变节,弃你 于不顾而脱逃!你该对他满意了吧?”

  祁镇每想及此事就懊恼不已,自己已待他如亲生父亲般尊敬,他却会如此不济而惧死脱逃?

  长长一叹,他道:“也许我以前都错了……”

  “不是‘也许’而是‘事实’!”小邪道:“我若不除去他,迟早江山还是会断送在他手中!”

  “你杀了他?”

  “岂只杀了?”小邪手比切刀状,“我把他凌迟分身,骷髅头还挂在土木堡上呢!”

  “你?!……”

  “我怎么样?很残忍是不是?”小邪瞪向他,“他能杀人,能叫人五马分,我为什么不能剁了他?就因为他是你相好的,所以你感受就特别深?”

  祁镇不知该如何面对小邪才好,一颗心已被搅得乱糟糟。

  小邪自得而笑:“这就是我们江湖人物和你这位绅士差别的地方!你对我感觉如何,就随便你啦!”一副老成持重模样,“等你受到了灾难,长大了以后,就会知道我是用心良苦!”

  祁镇只有叹息,现在他也搞不清该不该怪他帮助也先而将自己军队打得七零八落。

  “你……还要帮助也先吗?”

  “只有笨蛋才会如此!”小邪自得一笑:“我利用他,只是想找王振算帐,若非他,我也不会变成叛贼,现在事情办妥了,也先早就害怕我比他聪明,所以他想计算我,我留下来,不就死路一条了?”

  “那你……你要逃走?”祁镇一副希冀眼神,甚想可否与小邪一起潜逃。

  小邪已看出他心意,摇头而笑:“我能逃,你却不能逃,因为你出不了这个帐篷,就算我放倒他们,但外边仍有更多的卫兵,万一惊动他们,你还是会被劫下来,想来想去,你还是以不逃为上策!”

  “可是我留在此……你忍心看我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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